龐統和賈詡對望一眼,二人卻沒有說話,心中在捉摸着劉巖的意思,劉巖是有些衝動,但不代表劉巖沒有腦子,此時忽然提起稱王的事情,雖然衆人此時也是不錯,但是如果劉巖能夠稱王,變也能置百官,對她們自然是好,但是從真實的角度考慮,還是覺得劉巖不能稱王,畢竟幷州還需要時間,如果推遲兩年的話,不那麼稱王就沒有問題了,如果再過上五七年的話,就是造反也不成問題,只是劉巖爲何在此時很要弄這個華而不實的東西,其用意又是何在?
陳宮徐庶還要再去按,甚至見龐統賈詡不說話,還不住的使眼色,讓二人也幫着說話,只是二人卻不知道在想什麼,只是悶聲發大財,而劉巖反倒是不急不躁,只是呵呵的笑,當真是急的陳宮徐庶了不得。
“陳大哥,元直,你們不用着急,聽我慢慢說,”劉巖只是呵呵的笑,一臉的輕鬆:“咱們不妨打個賭,這繳文呈上去,劉協必然會答應的,你們信不信。”
見衆人一怔,隨即好像都明白過來,眼中卻都是遲疑之色,誠然,如劉巖所說,此時袁術稱帝,各路諸侯都起兵勤王,如果這時候劉巖封王,劉協不敢不答應,如果不答應,劉巖不出兵事小,要是再舉了反旗,這天下真到了徹底分蹦離異的時候了,到時候劉協可就沒有了大意所在,如果劉巖一造反,劉協可就忙不過來了,南有袁術,北有劉巖,打哪一個也不行,最怕的是諸侯也有人跟着造反,如果劉協壓制不住劉巖袁術,勢必也會有人有樣學樣,這天下也就大亂,誰還會奉天子之令,到時候一點臉面也不用顧了,但是劉巖一點稱王,如袁紹曹操者,又豈會甘心,只怕他們也會跟着稱王,劉巖也就不顯得突孰,劉協除非四下爲敵,不然的話也只有捏着鼻子認下。
就算是劉協不同意又能如何,劉巖完全可以自稱王,到時候袁紹曹操必然也會學着做,到時候四面稱王,便可分封百官,劉協的號召力必然進一步衰退,到那時候,這大漢將國之不國,這的確是一招釜底抽薪之計。
“主公,這樣做對咱們好像也沒有多大好處,樹大招風呀。”龐統苦笑了一聲,雖然想明白了,其實卻覺得沒有多大意思。
賈詡也是苦笑不已,至於陳宮則只是寒着臉不說話,劉巖也未免太專斷了,陳宮心中頗不是滋味,至於徐庶則是嘆息不已,看來劉巖是鐵了心要這麼做,誰也勸不動了。
“哈哈哈——”劉巖忽然一陣大笑,只是朝幾人擠眼睛:“你們想得太多了,與其這樣無名無分的,倒不如趁這個機會稱王,從而自成一國,只要我第一個站出來,如袁紹曹操者誰還能安耐得住寂寞,嫋雄之心自然是要跟着稱王的,現在不成王,將來可就沒有這機會了,如是等到袁術被滅之後,在想稱王,沒有天子的諭令,這自封爲王那可是造反呀,袁術前車之鑑,難道他們誰還敢輕易地做嗎,到時候也就是其他人眼中的一塊肥肉,誰不想上去咬兩口,聰明如袁紹曹操者,如果要是放棄這個機會的話,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稱王有什麼不好,此時正是最好的時機,劉協也不敢不答應,不答應我就造反,直接攻打雒陽,到時候見着天下大亂,曹操袁紹呂布等人還能不起反心,就如劉表劉璋等人,也絕不會相幫劉協,最多也就是觀望而已,他們還等着劉協被滅之後,他們也能稱王呢,如何能幫助劉協呢。”
劉巖的話是不錯,但是衆人還是有顧慮,不過劉巖卻又擠了擠眼睛,呵呵的笑道:“既然要稱王,我還要給劉協來點不痛快,元直,你現在下一道詔令,晉封樊稠爲後漢國安東將軍,封典韋爲驃騎大將軍,封張遼爲前將軍,封甘寧爲左將軍,封魏延爲右將軍,封李蒙爲安北將軍,封段煨爲安南將軍,封程銀爲安西將軍,封胡珍爲徵南將軍,封王寬爲徵北將軍,封杜仲爲徵東將軍,封札木合爲安西將軍,隨繳文一起上奏天子。”
衆人不由得一震,一起望向劉巖,劉巖究竟要幹什麼?哪知道劉巖這還不算,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只是沉聲道:“封陳宮爲總理,總管後漢國一起政務,封龐統爲大司馬,主官一切軍事,封徐庶爲大司徒,主管民政,封賈詡爲大司空,主管監察,封楊修爲爲太常,封黃澤爲光祿勳,封董秉言爲宗正,封伏文才爲大理,封趙忠爲大司農,封——”
不等劉巖說完,在座的四人全都臉色劇變,劉巖這哪是要稱王,這簡直就是要做皇上,三公九卿豈是一個王就能開設的,本來以爲劉巖只是想要稱王而已,卻不想劉巖所圖更大,一時間那裡還聽得下去,幾乎是四人同時開口:“主公,萬萬不可——”
只是劉巖卻是渾不在意,只是微微一笑:“你們想多了,不過是建一個國號而已,開國爲後漢,稱王而不稱帝,有什麼大不了的,只做的大漢的國中國,取國號後漢,爲漢王,不設年號,不爲帝君,陳大哥,你照直寫便是。”
四人一呆,算是明白了劉巖的意思,稱王是稱王,卻是做一國之制,那麼以後就不是幷州,而是漢王,這是一個國家,而不是一個州,或者說明白了是大漢的屬國,只是比造反稱帝強那麼一點而已,只是這時候這樣做真的合適嗎,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眼見四人這般模樣,總是陰晴不定,顯然是衝擊太大,劉巖嘿了一聲,心中早已經想明白了,這時候袁術造反,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袁術哪裡了,如果此時劉巖在如此做的話,那麼各諸侯自然不敢再將精力全放在袁術那裡,那麼袁術必定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敗亡,拖得越久對劉巖就越是有利,如果天子劉協也將劉巖推拒,那麼劉巖自稱王,也就是造反了,一旦造反,那麼劉巖和袁術必將第一個將力量全部用在劉協身上,此時的劉協只怕連一方都應付不了,如果兩面攻打,或者就要暴亡,而只怕關羽劉協敗亡,無論是袁紹還是曹操如呂布劉備之人等,在如劉表劉璋或者也在等待,到時候縱然打着名號,也是出聲不出力,一旦劉協敗亡的話,那麼大家就都能自成一國,這道理劉協不會不知道,那麼劉協又會怎麼做呢?
攤開一張絹布,劉巖略一遲疑,便將自己剛纔想要說的開始寫了起來,雖然自己不好看,但是劉巖寫的還是看得明白,陳宮等人卻不知高怎麼阻止劉巖,但是心中有抱着一絲希望,如果立國的話,那麼衆人可是開弓的功臣,雖然實際上於現在一樣,但是卻是三公九卿,那身份何等顯赫,感覺自然不一樣。
卻說衆人遲疑的時候,劉巖卻已經將這繳文寫好了,等吹開了之後,撣了撣這才高升喝道:“來人吶——”
自然有近衛進來,朝劉巖一抱拳,只聽劉巖沉聲道:“張海,你領烏氏名郡兵,去將這封繳文送給天子,不過告訴你,去了可能就回不來了,甚至可能被千刀萬剮——”
“將軍放心,張海已經做好了爲將軍赴死的打算,就算是死也絕不敢耽誤將軍的事。”張海單膝跪倒在地,一臉的堅毅,渾然沒有一絲畏懼。
劉巖點了點頭,親手將張海扶了起來,臉色微微有些陰沉,將繳文塞在張海懷中:“張海,自己小心點,儘量的回來,這一份繳文是我要立國的繳文,交到天子那裡還不一定會怎樣,多半是不會有好事的,只是這件事情我就交給你了。”
張海重重的點了點頭,只是朝劉巖抱了抱拳,便大步走了出去,越是重要的任務,越是危險的任務,對於張海來說就越是興奮,這畢竟是劉巖看得起他,隨即便出去招呼人手,自行奔雒陽而去。
這個消息從劉巖這裡傳了出去,劉巖並沒有封閉消息,而是立刻通知甘寧力猛等人,將此事還困在河內的樊稠胡珍接應出來,並向樊稠胡珍去了信,心中還提到封賞的事情,和準備開國的事情。
接到這消息的樊稠和胡珍正被徐晃堵和周勃堵在野王,進不得退不得,樑歡是已經出現問題,幾次與徐晃拼鬥,卻是損兵折將,對徐晃已經有些發憷,但是一個野王縣卻是根本不能支撐這近三萬大軍,此時究竟該如何抉擇,這一夜,樊稠於胡珍坐在一起,只是商議這件事,二人第一次有了分歧,樊稠傾向於投靠劉巖,畢竟劉巖那邊有李蒙段煨等降將,看來混的還不錯,自己投過去也還能行,但是胡珍卻傾向於投靠天子,畢竟這纔是正統,用胡珍的話說,劉巖這是造反,沒看到袁術的下場,便是如此了。
只是就在二人沒有討論出一個章程來的時候,甘寧忽然率五千軍從翼關而入,直趁軹縣、沁水,在徐晃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兵臨波縣城下,此時樊稠胡珍也逼得做了決定,樊稠西奔,被甘寧接應出去,胡珍投靠了天子,將兵馬交給了周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