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定了下來,這第二天,劉巖就連同陳宮還珠格格龐統董秉言於伏文才五人,加上大小官員不等,等出了城,問題卻出來了,陳宮黃澤的傾向是去上郡或者西河郡,儘量的朝南靠,這樣就能靠近中原,也能爲將來觀望中原做準備,而董秉言於伏文才龐統確認爲如今應該只考慮幷州再說,應該就在美稷城附近,一來可以和美稷城遙相呼應,二來可以藉助堅城抵禦北方鮮卑和匈奴的侵擾,一時間相持不下,最後卻是問向劉巖,哪知道劉巖卻是語出驚人:“幷州的都城就應該爲幷州着想,觀望中原用不着一都城爲代價,至於美稷城也不合適,我準備將都城建於五原郡,將五原九原臨襖宜樑都囊括其中,不知道諸位以爲如何?”
衆人不由得一個個都傻了眼,修建於黃河邊上衆人沒有意見,但是五原郡這也未免離着鮮卑太近了,那根本就是一處前沿,鮮卑匈奴鐵騎碎石都可能衝過來,再說計算式真的建都與那裡,也不可能把四縣都攏在一起,四個縣方圓百十里,這是多大的一個範圍,一時間衆人都在砸吧嘴。
不過劉巖卻不是這麼打算的,這一路朝北而去,快馬兩日到了河陰,從河陰的黃河岸邊上眺望着對岸,五原九原臨襖宜樑隱隱都在眼底,這幾座城池靠的都很近,五原於九原靠的很久,也只有三十多裡,而九原道臨襖又不過三十里,從五原到宜樑步卒四十里,從宜樑到臨襖卻只有五十多裡,這一片方圓卻着實不小。
“主公,我堅決不贊成將新都城建在這裡。”陳宮一臉的陰沉,根本不可能同意在此建都,這根本就是胡鬧,那還不如就在美稷城建都呢。
黃澤也遲疑了一下,朝劉巖抱了抱拳,卻說得很柔軟:“主公,這裡的確不適合建都,此地荒涼得很,我還是感覺選擇上郡最好。”
龐統也是點了點頭:“主公,我贊成黃大人和陳大人的話,這裡不適合建都。”
“主公,建都乃是大事,可由不得一點差池,不然在想反悔也來不及了,還請主公三思。”董秉言也抱了抱拳,一臉的擔憂,卻不知道劉岩心中怎麼想的。
一旁伏文才也不敢怠慢,趕忙過來朝劉巖道:“主公,此地絕對不合適,都城怎麼能健在河北,主公想一想,但只是過河就是個大問題,再說離着中原路途遙遠,這——”
劉巖就知道衆人一定會反對,但是劉巖有劉巖的想法,幷州不會是他的重點,所以這座幷州的都城首府也只需要輻射幷州就好了,將來觀望中原,自然會有中原的城池做中心,這座新城卻是要觀望的是鮮卑匈奴,和北方的丁零,心中一轉,卻是指向遠遠地北方:“諸位,可能你們覺得我是異想天開,但是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這座都城我不是要用這幾座城建造,而是徹底的新建,五原往北有滿夷谷,那地方我去過,周圍草木豐盛,是一處好地方,那裡有一座小山,高不過十餘丈,周圍都是荒野,從此再往北就是大漢的邊界了,我就要將都城修在哪裡,我要觀望的是北方,你們可知道北方還有一片碩大的土地,絕對不會比咱們大漢的國土小,將來那裡應該是咱們的地方——”
劉巖的話讓衆人一陣鎮靜,劉巖去過那邊嗎,沒有人知道,北方究竟是什麼樣的,比大漢還大,這可能嗎,一時間衆人不敢相信,但是卻被劉巖的胸懷給鎮住了,哪知道劉巖卻又說了一番更讓人震驚的話:“我要讓鮮卑匈奴都知道,我就是要在此定都,他們出了選擇來想我投降,乖乖的成爲我的子民,不然趕來犯境的,那就只有死路一條,要讓所有人都知道犯我大漢天威者雖遠必誅——”
“犯我大漢天威者雖遠必誅——”隨着劉巖話音落下,幾百近衛登時吶喊起來,驚得身後的河陰全程不知所措,知道聽清楚了喊聲,纔算是鬆了口氣,還以爲是鮮卑人又打來了呢,幸好不是。
一聲落下,劉巖揮了揮手馬鞭,就是遙遙的望着遠方,一時間心血澎湃,回頭望望衆位官員,卻是哈哈大笑:“只要這座城建好了,整個北方都是咱們的牧馬場,鮮卑匈奴又算什麼,我會乖乖讓他們來投降的,哈哈哈——”
想到得意處,一時間壓不住心思,只要這座城修剪好了,鮮卑匈奴那些貴族還能安耐得住寂寞嗎,到時候只要稍加利誘,就能讓這些人遷來此處,他們來了又如何,就必須買房置地,不然依靠什麼生活,有了地就要有人來種,在自己鮮明的表示幷州不允許有努力出現的時候,這些人就要花錢僱人來種,但是幷州百姓安居樂業,又怎麼會給他們去種地,那時候只能逼着他們會自己的族裡召來族人耕作,這裡人多了,鮮卑那邊的人就少了,一旦有了土地房子,這些人就不再是遊牧民族,那時候就再也沒有威脅了。
劉巖這一手是釜底抽薪,將來一旦實施,必然會讓鮮卑出現大遷徙,並止嘔未曾開墾的土地實在是太多了,並不缺這些人來,等他們見識到幷州百姓的生活,到時候,來了就能分到土地,依靠土地就能過上好生活,他們還會過那種居無定所的生活嗎,顯然是不會的,除了那些貴族,只是沒有了百姓,他們又算什麼。
衆人不知道劉巖笑得什麼,但是卻能聽得出劉巖笑聲中的那種雄心,顯然劉巖是主意已定,衆人便知道在全也沒用了,一時間很是懊悔,還不如不提這件事呢,不過劉巖卻又轉向陳宮:“陳宮大哥,回去之後,你馬上寫信給東鮮卑的慕容宇文段氏拓跋乞伏五大姓,請他們的貴族前來河陰參加競寶大會,到時候去琉璃瓶兩支,在河陰公開賣,一千萬錢一個,或者用奴隸頂,要兩千個奴隸頂一個琉璃瓶。”
“競寶大會?”衆人無不相望迷茫,什麼時候又有了競寶大會,劉巖的四位還真是夠跳躍的,剛纔還在說建城的事情,卻不想此時竟然有想出了什麼競寶大會,不過相比起建城來說,這競寶大會卻是無所謂的事情,衆人自然不會有人反駁,這琉璃瓶在長安也不過只賣了八百萬千一個,當然也是現在量太小,其中還勻給了李氏家族三個,而且是以七百萬千一個勻出去的,如今在將造監也不過只有五個琉璃瓶而已。
陳宮無奈的點了點頭:“我明白了主公,等回了河陰城我就寫信,至於建城的事情我看咱們還是先緩一緩,回美稷城在好好商量一下再說——”
“正是,正是,公臺說的不錯——”龐統黃澤董伏二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道,對這個決定實在是沒法接受。
衆人卻如何知道劉巖的想法之宏大,眼見衆人都在反對他,劉巖不由得哼了一聲,沒好氣的道:“你們根本沒有聽明白我的意思,我是想通過這個競寶大會爲修建這個城市做準備,我就不相信那個鮮卑貴族能夠拿得出一千萬錢,整個大漢能拿得出來的也不多,他們如何能有那麼多的,我要的就是那些奴隸,,到時候無論如何也要讓他們用奴隸來交換,而這些奴隸到時候就是修建新都城的人,我給他們發下誓言,只要這座新城修完,他們就可以擺脫奴隸的身份,而且會一次性獎勵他們三千錢,在分給他們土地,當然房屋是要他們自己搭建的,而且可以享受幷州所有的惠民政策,這個消息傳回鮮卑部落,只怕就是很多牧民也會遷過來,我要儘快的把鮮卑匈奴各部落的人抽過來,等他們沒有了人,我倒要看看他們還能有什麼依仗,到時候我還會頒下號令,不過是那裡投過來的,只要到了幷州,就可以保證一天一餐,而且可以免費看病,還可以讓孩子上學堂,另外只要來的就分給土地,不過要自己開墾,幷州會保障他們在第一季的生存,只要有了產出,纔會讓他們繳納稅賦,相信這條件會吸引很多人的,鮮卑各部落,其實奴隸是佔了大多數的,只要這些奴隸開始有討來幷州的,那時候一切就擋不住了。”
一番話將衆人說的都有些怔怔,望着劉巖神采飛揚,一時間卻還在體味劉巖的這番話,半晌,龐統才悠悠的嘆了口氣:“主公,這可是好一手釜底抽薪呀,如果鮮卑各部落容許那些奴隸逃,那必將是大亂,如果強行鎮壓,說不得就會機器變故,無論如何都會消弱他們的實力,此強則彼弱,此若則彼強,無論如何,他們是逃不過主公的算計的,就算是強行鎮壓了,但是又能壓制多久,只是這消息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傳開。”
“看來士元是同意我建都於此了,那好就這樣決定了,黃澤,回去之後你和文才馬上開始合計一下,準備建城的各項事宜,陳宮大哥,你也別閒着,你和秉言回去只好,去找墨家那些弟子,好好商議一下建城的規劃,記住了,城市排水,和衛生方面的建設必須要照顧到,不能見到城市中有一處污水橫流。”劉巖鏘鏘有聲,就此將建新都的事情定住了,竟由不得別人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