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徐庶的話,劉巖忽然間哈哈大笑,只把徐庶笑的莫名其妙,臉上也有微微的不悅之色,半晌,才停劉巖止住笑聲,嘿了一聲:“元直,你沒有與札特打過交道,大草原上的這些鮮卑族其實都是一些欺軟怕硬的主,你要是太在意他們他們反而會蹬鼻子上臉,再說札特這人生性多疑,我若是溫言對他,札特一定以爲幷州出現了問題,但是我如此對他,縱然是他心中有千般不甘,但是札特絕不敢輕易動作,不信你等明日啓程之際,便可以知道了,不信咱們就打個賭如何?”
這一次就連龐統也是覺得劉巖太過於狠辣,只是苦笑着搖頭,自己是不是看錯了劉巖了,不過還是看看再說吧,一時間劉巖在敬酒,推杯換盞,衆人全都喝多了,最後徐庶龐統都是被擡出去的。
這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劉巖招呼徐庶和龐統典韋吃早飯,眼看着快要吃飽了,便有近衛來回報:“將軍,海虎部札特率海虎大軍已經在城外恭候。”
劉巖點了點頭,笑着望向徐庶眨了眨眼睛:“元直,我說的如何,札特心中懷疑根本就不敢動作,好了,先吃飯,讓他等着吧。”
一頓飯吃完,劉巖便於三百近衛合着典韋龐統,準備東去幷州,臨走之際,劉巖拉着徐庶的手,只是一臉的不捨:“元直,咱們相聚時日不多,卻又要分開,涼州諸郡的事務就全部交託給你了,你可要多費心了,有事情,你和文遠商量着來就是了。”
“放心吧,主公,只要庶在此,絕對不會讓主公的基業有問題的,只是主公回去之後,還請於公臺多說一說,我與他欠缺溝通,如果沒有主公,怕是不好見面。”徐庶一直不想說的事情,到底在劉巖準備離開的時候說了出來。
衆人都知道,在劉巖死訊傳來的時候,徐庶把持安定郡於北地郡,於張遼甘寧卻與陳宮不睦,陳宮的調令傳來,張遼卻沒有去幷州,還是留在涼州,只是請王渾前去,這其中卻是暴露了涼州體系的諸將於徐庶,和幷州體系的陳宮只見的矛盾,兩人雖然在劉巖在的時候有過聯繫,但是一來不曾見面,二來各有心思,劉巖在的話,衆人還都能以劉巖爲中心,處理事情,哪怕是劉巖不在幷州,只要還活着嗎,這些矛盾也不會凸顯,但是一旦劉巖不在了,這些矛盾就暴露出來,甚至在上艾的魏延和楊修,都開始隱約的想要獨立於幷州體系之外,其實說一千到一萬,到現在幷州這條大船上,劉巖就是這條大船,一旦劉巖這條大船沉了,個人就會各自乘自己的小船而去,便再也不能擰在一起。
聽着徐庶的話,劉巖一陣默然,這或許是劉巖對衆人的職責部分的原因,這段時間,劉巖只是在想對待這些將領還好辦,有自己的首領隨便調動,反倒是徐庶陳宮楊修龐統等人,一個個自視甚高,誰也不服誰,如今都是軍師之稱,但是其實卻不然,陳宮如今多在主持幷州的政務,徐庶也是長於政務而短於征戰,楊修善大略而不精戰術,唯有此刻的龐統才真正是軍師的人選,但是如果將龐統扶正,那麼陳宮怎麼安排,徐庶又怎麼安排,楊修呢,陳宮對自己沒得話說,就連徐庶也是誠心誠意的輔佐自己,但是他們都有各自的心思,誰也不願意屈居人下,這就是問題了,而劉巖如今勢必不能像皇帝一樣分封衆人,如果職務低了,這些人卻是心中不舒服,要說起來,反倒不如黃澤那般好用。
不過徐庶能說出這些話,也算是表了真心,劉巖也只有點了點頭,只是嘆了口氣:“放心吧,回去我會和陳宮大哥溝通的。”
這段時間劉巖就在想,自己是不是應該吧他們的職責全部分工好了,這樣他們就不會衝突了,這件事情也是必須要進行得了,不然自己不再,幷州這就要出問題,隱隱的是個立山頭了,這樣的事情絕不能出現,不然可就麻煩了。
至此,徐庶將劉巖龐統送出富平城,遠遠地看着劉巖策馬而去,心中卻有些想法,只是輕輕地嘆了口氣,希望陳宮能夠大度一點。
卻說此行一路無事,從北地郡出來,一路都是荒漠,在黃沙之中大軍前行,一路便到了上郡的龜茲屬國,卻是足足走了七八天的路程,還是不敢多停歇,從龜茲屬國一路往東北,經白土到了西河郡的平定,再往北去,便是南單于庭的所在美稷城了。
這時候,劉巖就要回來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幷州,一時間士氣大振,各方都傳來喜訊,先不說牛輔被滅,韓遂敗退,馬超慘去,南面成渝佔了陰館城,於周勃大軍於絳縣樓煩相持,東面魏延也傳來好消息,袁紹的大軍終於糧草接濟不上,在韓猛的率領下退卻,卻被魏延一支伏軍給打了埋伏,上萬大軍在魏延的掩殺下,只有半數退回了常山國的元氏,這一戰之後,魏延不但收回了井陘,還順勢佔領了蒲吾,至此完全連接了回幷州的路,只等破開靈壽,就與幷州連爲一體了,糧草輜重運送也就方便了。
卻說這一日,劉巖便到了美稷城,讓札特在城外五里處駐紮,而劉巖徑自領着近衛營進了城,城門口劉巖見到了許多他所熟悉的人,董白劉穎吳悺兒,以至於春蘭四女,還有烏娜庫敏阿魅兒等女,先不說劉巖的後宮,陳宮黃澤伏文才董秉言等人,武將有周倉劉闢龔都杜仲等人,原來周倉劉闢被調到北地郡,後來海虎部犯境之後,周倉於劉闢有領軍三千分別駐紮在朔方五原,而龔都原本就雲中郡的原陽,此時北線無戰事,自然也就趕回美稷城迎接劉巖,只是未曾見到甘寧,問過陳宮才知道,原來甘寧被派到了漆恆,兩萬大軍分別駐守漆恆於西河郡的平周,一面觀望司隸,一面觀望太原郡於上黨郡還有河東郡,其實卻是陳宮對甘寧的不信任這纔有了這決定。
此時劉巖雖然很想和董白劉巖吳悺兒等女親熱,但是這麼多人在此,但是文武官員就有近百,劉巖又怎麼能夠不顧他們,而只是理睬這些女人,不過還好,董白和留言吳悺兒也只是和劉巖說了幾句話,便率衆女回了縣衙等待,如今的縣衙已經成了劉巖的宿處,衆女都住在裡面,唯有烏娜庫敏等女留了下來。
衆人看到劉巖,很多人幾乎是熱淚盈眶,這一次幷州的危機幾乎壓垮了衆人,甚至一度有人認爲幷州要完了,但是劉巖一回歸,一切都煙消雲散了,一下子不但沒有危機,反而幷州的勢力又擴張了一些,這一切卻是恍如一場夢一樣。
劉巖見到衆人也是激動地眼角溼潤,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最後落在黃澤身上,有許多話要說,卻又不知道說什麼,拍着黃澤的肩膀半晌,才憋出一句話:“黃澤,你好像瘦了不少——”
黃澤眼中掉落了幾滴眼淚,卻不知道說什麼,只是激動地有些不能自已,哪知道劉巖忽然又來了一句:“黃澤,你可要注意身體,別總在你那小妾身上那啥——”
黃澤一呆,弄得臉色通紅,不過心中卻是暖暖的,劉巖眼中那一絲淚光閃爍,卻已經說明了一切,君臣之間能有這種情誼,黃澤已經知足了,從原來最初的只想要升官,到現在確實真心真意的爲劉巖做事,其中的心酸也只有劉巖和黃澤兩人知道。 щшш• tt kan• C〇
再看看周倉劉闢龔都等人,一時間也是激動不已,卻又偏偏沒有什麼話好說,最後千言萬語匯作一句話:“烏娜,馬上去準備酒宴,今日我要與諸位兄弟好好地醉上一回,一敘離別之情。”
這話音落下,烏娜二十多個女子自然去張羅了,到了中午,酒菜便已經上來,烏娜領着二十多個女孩忙碌着,心中卻是很興奮,只覺得劉巖能夠回來,比做什麼都幸福,一幫女子還開玩笑,猜測着今日劉巖會在誰那裡宿下,可惜不用多想,卻是輪不到她們,可是有董白劉穎吳悺兒三女還在,吳悺兒或許不會招劉巖,不過董白如今已經五個多月的身孕,最後或者只有劉穎這位漢陽公主了。
且不說衆女的心思,劉巖於中文臣武將一起,酒到必幹,氣氛何等熱烈,說起離別之情,最後卻是都不知道在說什麼,劉巖甚至於摟着陳宮又哭又笑,卻是已經真的喝多了,不過卻沒有人笑話劉巖,這是真情流露,這一晚劉巖喝的人事不知,最後是被烏娜等女給擡回了縣衙的。
至於在誰哪裡宿下,卻是不用猜測了,沒有劉巖,烏娜怎麼肯將劉巖送給董白劉穎吳悺兒,索性一羣二十個女子將劉巖架回了她們的宿處,一間大屋幾張大牀拼湊起來,二十多個女子一起撲上牀,直接把劉巖扒光了,本來是人間豔福的,或者是男人的理想,但是那一晚確實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因爲劉巖喝多了,真正的喝多了,一夜都人事不省,任憑烏娜二十多個女孩子輪流折騰,也沒有讓劉巖反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