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輔走出大帳,就看到整營的兵士亂糟糟的,都是衣服驚慌失措的樣子,有的還在亂跑,有的不知所措,但是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害怕和恐懼,這讓牛輔的心情更是沉重,只是依舊邁步朝炸鍋的大營走去,才靠近大營,就聽見裡面穿棉慘叫聲,等進去之後,地上躺了十幾個傷兵,卻一個沒有死去,旁邊還有些受傷的的輕一些的在哪裡哎幺的叫喚着,只是其他的兵士卻並不幹靠近。
牛輔沒有那麼多的猶豫,大步走到一個傷兵身邊,將傷兵扶住,仔細的觀察傷兵,這才發現那傷兵身上有一些鐵片,卻是不由得一怔,原來竟然是如此的,是這些鐵片蹦傷了兵士,只是那一聲驚雷牛輔還是不明白。
“都*愣着幹嘛,還不快過來救治弟兄們——”牛輔咒罵了一聲,招呼親兵過來救人,當然其過程很粗暴,都是硬生生的將鐵片扯了出來,隨即慘嚎聲更響,好在及時上了藥包紮了起來。
等牛輔離去,兵士們纔敢靠過來,也知道受傷的是怎麼回事,但是卻更是傍徨不安,一時間在軍用力謠言四起,有的說是雷神發怒懲罰了他們,或者就是因爲他們攻擊新軍,當然也有人持不停的看法,有的卻說是老天爺發怒蹦出來的鐵片,甚至最荒謬的說是老天爺打了個噴嚏,當真是無奇不有,但是共同點是牛輔的作爲觸怒了上天,纔有霹靂砸下,又有人說起了剛纔劉巖的話,一時間牛輔大營耀眼遍傳。
牛輔一路走回大帳,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兵士們的話卻傳入了他的耳中,心中肅然一驚,會不會是這些兵士在盤算劉巖的話,或不會真的將自己殺了先給劉巖去投降,畢竟這一生驚雷已經下破了兵士的膽子,輕吁了口氣,躲在大帳裡再不肯出來。
眼見這一炮有了效果,劉巖又下令札木合吹響號角,此時的札木合直嚇得呆呆的不知所措,隱隱的知道這一聲驚雷和自己吹響的號角有關係,但是卻還是遵照劉巖的命令吹響了號角。
隨即又是一聲雷鳴,這一次衆人又準備,卻並沒有那麼害怕,但是望着漆恆方向的城樓上頭,心中充滿了畏懼,也只有劉巖明白是怎麼回事,絲毫不在意,可惜這一發炮彈落在牛輔大營之中,卻並沒有炸開,現在的炮彈有很多並不合格,不過卻也砸死了一個西涼軍兵士,引得牛輔大營在一次炸響。
之後又放了三枚,有兩枚炸開,其中一枚沒有炸開,但是這確實讓西涼軍大亂,對於這些無從躲避的東西,心中充滿了畏懼,即便是沒有炸開的也沒有人敢靠近,誰知道這東西會不會很危險的。
“西涼軍的弟兄們,你們還是趕快投降吧,今天只是讓你們見識一下我的手段,若是再不投降,到時候可是有你們享受的,給你們一天時間考慮,要不要在今夜斬了牛輔的頭顱有的你們選擇。”劉巖高聲大喊,然後才攬着劉穎轉回了漆恆。
先不說劉巖如何興奮,和新軍將士論起霹靂神火炮的威力,而此時牛輔卻是惶恐不安,劉巖的話在牛輔心中不斷地回想着,心中卻來越懷疑兵士們會不會拿他的人頭去表功,招攬功勞去投劉巖,一時間也不敢歇下休息。
熬到了半夜,牛輔終於困得不行了,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心中還想着,既然已經收拾妥當了,那麼明日一早就要拔營去河東郡,再也不與劉巖在這裡耗下去,生怕時間再久,自己說不定真要死在劉巖手中。
哪知道到了半夜,卻忽然一聲巨響,一陣驚雷打破了夜的寧靜,登時見整個大營驚呼起來,牛輔隱約的聽到有並實在吶喊:“不成了,這樣下去只怕早晚要全部死絕,萬一明早那邊打過來,這要是一隻用這東西,咱們豈不是沒有還手之力,他們那些人真是可怕——還不如直接投降了,免得早晚是死——”
雖然不真切,但是牛輔當時肅然一驚,猛地坐了起來,聽着外面亂哄哄的,人嘶馬鳴的,心中狐疑着,難道是這些兵士要造反了,想要趁夜殺了自己去投降,不然剛纔的話——越想越覺得害怕,偏巧在此時,一名親兵衝了進來,手中還舉着長劍,牛輔大驚,想也沒想,只以爲是來殺自己的,猛地取過長劍一躍而下,趁着那親兵沒有反應過來,一劍將親兵斬殺與大帳之中。
親兵的慘叫傳了出去,隨即涌進來一幫親兵,只是望着地上已經死去的同伴,眼中都是一片驚疑,眼見着牛輔劍下滴着鮮血,一臉猙獰的望着他們,親兵們一陣驚恐,不由得朝後退去,可憐這些親兵,聽到炮聲,還以爲是有敵人要摸營,一個個舉着武器要保護牛輔,剛纔那親兵就是進來報信的,哪知道卻被斬殺,而牛輔此時更是朝他們逼來,一臉獰笑的吼着:“我要殺了你們——想殺我沒那麼容易——”
親兵徹底傻了眼,一陣驚慌,隨着牛輔持劍劈來,親兵也亂了,自然不甘心就此受死,若不是習慣性的畏懼牛輔,只怕就不是退後這麼簡單,但是當又有一名親兵被殺之後,親兵也怒了,吆喝着將牛輔圍了起來,結果牛輔殺機更勝,一劍一劍逼得親兵們紅了眼睛,竟然於牛輔鬥了起來,開始還都在意着,不敬牛輔的餘威在此,但是時間久了那個還忍得住,竟然一名親兵錯手將牛輔刺了一劍。
牛輔更怒,大吼聲中將那親兵斬殺,終於親兵也把持不住,一羣人涌上來,雖然被殺了幾個,卻是一起出手將牛輔斬殺於此地,等牛輔睜着雙眼,不敢的死在這裡,親兵們卻又害怕起來了,於是便有人商量:“諸位弟兄,咱們已經將牛將軍殺了,這可如何是好?不如索性割了牛將軍的人頭,一起去投了新軍如何?”
親兵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半晌,終於有一個屯將咬了咬牙:“想那麼多幹嘛,牛輔無情無義,將保護他的兄弟都給殺了,這幾個弟兄死的何其冤枉,投降就投降,左右比死在牛輔手中的好。”
話音落下,當先上千,一劍將牛輔不能瞑目的頭顱割了下來,然後拎着朝外面衝去,親兵們也都跟着衝了出去,誰還敢留下來,轉眼間衝到大營之中,經過剛纔的騷亂,本來已經平息下來的騷亂,隨着有人發現親兵們提着牛輔的頭顱,便有開始動亂起來,驚呼聲連成一片,只是有人喊着:“牛將軍被殺了——牛將軍被殺了——”
終於有小校將這些親兵截住,眼見牛輔被殺,不由得大驚失色,便要挺槍將這些親兵斬殺,哪知道已經陷入瘋狂的親兵,自然殺了牛輔就知道不爭命是活不下去的,結果一擁而上,將那名小校給殺了,於是那屯將還拎着牛輔的頭顱,一邊跑一邊還吆喝着:“牛輔已經被殺了,不想死的就隨我去投降——”
聽到牛輔死訊的兵士們開始傍徨不知所措,也有不甘的兵士隨着他們去投降,一時間越聚越多,反而讓剩下來的兵士更加害怕,牛將軍都死了,他們該怎麼辦,以後豈不是再沒有人管他們,要是新軍衝殺就只有等死了,還是投降吧,於是越來越多的人隨着他們去投降,等那些親兵衝到漆恆城下的時候,斷斷續續的從牛輔大營過來都是亂兵,那屯將只是奔到城下,將牛輔的人頭高高舉起:“城上的新軍弟兄,牛輔的人頭在此,我們是來投降的——”
哨兵看着敵人大隊衝過來,只是守城的王寬看得出敵人很不對勁,莫說是攻城,就算是做什麼,也沒有這種亂七八糟的陣型,瀝瀝拉拉的不斷,從大營一直延續到了漆恆城下,看看那屯將手中果然是牛輔的人頭,不由得心中一驚,卻不敢擅作主張,朝那屯將高呼道:“城下的弟兄稍等,待我現在就去回告將軍,一切自然有將軍做主。”
話音落下,便命人去將劉巖請來,自然有兵卒匆忙忙的朝縣衙跑去,果然將劉巖從睡夢中叫醒,李豔還一副無奈的樣子:“這樣急乎乎的教我幹嘛,該不會是敵人逃跑了吧?還是要打算攻城的?”
“將軍,牛輔已經被人殺了,此時有人舉着牛輔的人頭在外面等着呢。”兵卒也不敢進來,只是在院子裡用盡力氣大吼,劉巖倒是聽得真真的。
“什麼——”劉巖一待,果然遂了自己的心願,牛輔死了,不由得心中一動,便安排劉穎在屋中休息,自己披上衣服就奔城頭而去,果然在城牆上看到了那屯將舉着牛輔的人頭,應該是真的吧,不然哪裡去造這麼真的頭顱來。
心中一轉念,這才咬了咬牙,招呼已經隨來的近衛,然後打開城門衝出去,敵人並沒有動彈,反而老老實實的跪在城下,舉着人頭等着劉巖接受他們,劉巖不敢亂靠近,吩咐近衛去將牛輔的人頭拿來,一看之下,真的是牛輔的人頭,這認不錯的,劉巖可是對牛輔記得很清楚,然後仔細詢問了一下過程,劉巖這才相信,便命札木合令人將這些兵卒收攏。然後將他們安置在西城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