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輔,我最後給你一個忠告,三天之內考慮好了投降,我來接管大軍,不然到時候讓你見識一下我的手段,投降我不但放過你,此前的事情既往不咎,算是對你安葬王渾將軍的酬謝,我還送你一片家產,如若不然,到時候就是後悔也晚了。”劉巖可以想象到時候神火炮一響,對牛輔大軍的震撼,可能除了自己之外,所有的人對這個鐵疙瘩也不知道其厲害,到時候神火炮一響,絕對會被嚇壞的。
其實劉巖雖然勸牛輔投降,其實心中卻也明白牛輔根本不會投降,牛輔唯一能接受的是,就此退走,去別的地方暫時落腳,在不於幷州征戰,就算是換做自己,也絕不會就此投降,憑什麼呀,此時牛輔手中還有大軍兩萬多人,縱然不能拿下漆恆拿下幷州,但是在任何一地那也是絕對的一路諸侯,又怎麼會投降,再說牛輔還沒有到那種絕境,只是意識到沒有勝算,這纔想退走罷了。
不等牛輔說話,劉巖嘿嘿一陣冷笑,忽然對着牛輔的親衛高聲呼道:“西涼軍的弟兄,你們與我本來是一家人,大家都是太守手底下的人,奈何牛輔倒行逆施,你們又何必跟着他一起,不如投到我劉巖手下,絕對能有你們的好生活,三天以後,到時候你們見識了我的手段之後,你們再做定斷,我三天之後再給你們一天時間考慮,到時候若是要投降,就用牛輔的人頭來作獻禮。”
本來就像怒罵劉巖的牛輔,此時聞言卻是真的給氣炸了肺,可惜此刻士氣低落,牛輔也知道不是攻城的時候,不然就要率軍殺上去,到底看是誰用誰的人頭來做祭禮,稚氣的牛輔破口大罵,再也忍不住,知道再沒有可談的,便領着親兵迴轉了大營,不過心中到底驚疑不定,只是安排親兵開始監視各營。
在歷史上,牛輔只因爲懷疑炸營,就只帶着親信丟下部隊自己逃走,自然是心性多疑,這也與太師董卓對他不信任有關,時刻要防備着董卓對他除之後快,牛輔時間久了,也就養成了多疑的毛病,畢竟西涼軍都是董卓的手下,牛輔並不敢完全信任那些董卓任命的校尉,其實這一次很多校尉被刺殺,牛輔心中不但不難過,反而很高興,自己任命了一些校尉,只等時間久一點,就能完全的把持這隻大軍,到時候纔有獨立的可能,其實若不是因爲董卓施壓,那些校尉沒有戰心,又怎麼會拿不下一座小小的漆恆城,說良心話,新軍的戰鬥力和牛輔手下精銳的西涼軍根本就沒得比,仗打成這樣,其實多半是牛輔手下的校尉將領大多不想打仗一場仗,一直不曾用心,這才讓漆恆得意保存,當然陳宮也罷,柳巖也好,其實根本沒有看出這一點,劉巖只是記得歷史上牛輔多疑,這纔有了剛纔那番話,爲的就是讓牛輔不相信手下,到時候一亂,在不被牛輔信任的情況下,那些校尉將才會選擇投降,只要有人異變,劉巖相信牛輔就會徹底害怕,自己纔有機會掌握這一隻大軍,打仗血戰畢竟還是要死人的,再說劉巖畢竟是董卓的孫女婿,有着一層關係,西涼軍對於投降劉巖根本不會有什麼障礙,不然當日在徐榮軍中,錢衛楊瀾於侯奎也不會那樣痛快的跟着劉巖走,正是因爲這層身份而已。
且不說牛輔回到軍營,回到自己的大帳之中,心中有些驚疑不定,不知道劉巖到底施展什麼手段,但是卻感覺到一陣危機,如今大軍士氣低落,多是兵不戀戰,時間躲下去,早晚會讓兵士譁變,自己的這個太師女婿的身份還能維持多久,誰知道劉巖有什麼陰謀呢,是不是趁着這幾天準備拔營去河東郡再說。
從這一日,劉巖每日便領着近衛到牛輔大營前面,只是宣揚讓牛輔手下的大軍投降自己,卻絕口不提牛輔的事情,其實牛輔也絕對不會投降,不管劉巖看不看得起牛輔,但是有一點劉巖卻不能不說,如果單論帶兵手段,還有打仗的本領,牛輔在董卓手下那也是數一數二的,除了李傕和郭汜幾個人,在沒有能和牛輔相提並論的,這也是一員大將,可惜由於董卓的不信任,牛輔在歷史上纔沒有發揮。
說到此,其實董卓手下的將領那都是厲害人物,如華雄當時,就把號稱江東猛虎的孫堅打的大敗而歸,又如後來如曹操者,也被徐榮殺的狼狽逃竄,在入李傕郭汜張濟段煨等人,哪一個不是一時俊傑,若不是董卓一心想在政治上有所作爲,那可是絕對會有座位的,真要是放棄天子,全心爭奪爭奪天下,又有誰人能擋得住董卓的征伐。
到了第三日,典韋便押解着霹靂神火炮回到了漆恆,果真是一門炮,還是剛剛仿製出來的,還有十五枚炮彈,多一枚歐治子也不肯給,讓典韋也是無可奈何,那老頭無論是軟語相求還是威脅恐嚇,絲毫都不起作用,把老頭逼得緊了,歐治子就一句話,要麼一起玩完,要麼典韋趕快滾蛋,最後典韋也只有滾蛋,那老頭可不是說笑的,就連典韋也覺得招惹不起那老頭。
見到神火炮,劉巖不由得大喜,圍着神火炮轉來轉去,說是愛不釋手也不爲過,對於歐治子的冶鐵技術,劉巖算是無話可說了,這一尊火炮絕對比原來的那尊更精細,一時間讓劉巖不由得大爲興奮,唯一的缺點就是太慢了。
“典大哥,從現在開始,弟兄們分爲三班輪流值守,神火炮的秘密決不能暴露,就算是幷州將領,除了我與陳宮大哥之外,其他人一律不能見,如果誰要是泄露了神火炮的秘密力斬無赦,神火炮百步之內不準有其他人。”劉巖並沒有被喜悅衝昏頭腦,神火炮之所以能成爲秘密武器,關鍵就是神秘的存在,一旦泄露,也許很快就會有人琢磨出來,在漢末其實早就有了火藥的存在,不過那都是煉丹師弄出來的,人們對這東西還沒有在意,但是這個秘密一旦傳開,相信火藥很快就會被挖掘出來的,所以神火炮的秘密一定要嚴密的保守着,決不能泄漏一點。
其實不用劉巖交代,熟悉劉巖的典韋,也早就下令不準人靠近,對於神火炮的重視,典韋很明白劉巖的心意,只是點了點頭:“主公,你就放心吧,這一路過來我都是不準人靠近的,而且也告訴兄弟們了,如今除了三百弟兄之外,再無一人知道這秘密,即便是自己的弟兄,我也是讓他們各伍之間相互監督,不準私自離營,即便是其他的近衛營的兄弟,我都沒有讓他們靠近,凡有妄談神火炮者格殺勿論。”
劉巖鬆了口氣,對典韋的嚴謹心中還是鬆了口氣,要的就是這樣,神火炮的秘密不能泄露,說話間,不知劉穎正好尋來,卻被近衛營的弟兄給攔在外面,劉巖軍令一出,近衛營可是天皇老子都不認,即便是陳宮如果不是劉巖在,也絕不會讓他進來,其實說是距離嚴明,還不說是妄自尊大,近衛營眼中除了劉巖,就再也容不得其他人,這一種驕傲讓近衛營的人其實都很讓人討厭,他們瞧不起任何人,當然也沒有人瞧得起他們,但是還是有無數新軍將士希望能夠進入近衛營。
劉巖下令讓大家開始吃飯,等吃完飯休息一下,便準備運上城樓,果然近衛營很忠誠的執行了劉巖的命令,誰都不能靠近,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將神火炮百步之內都給封鎖了,即便是周圍離得近的百姓,甚至被轟出了家門,當然也還是給一些財物的,雖然百姓有些怨言,但是更多的是好奇,只是在近衛營的森嚴的監視下,就連其他的近衛營弟兄也只有呆在百步之外張望,可惜火炮被一個大木箱給籠罩着,一切的曹早都將在木箱之中進行,在外面根本就看不到,偏巧那些木箱還懵了一層鐵皮。
挨着弟兄們吃飯,劉巖才走了出來,只是望着劉穎心中捉摸着該怎麼解釋,免得劉穎問起來不好回答,不回答又怕傷了劉穎的心,這神火炮劉巖只對董白說起過,對於董白劉巖還是比較信得過的,董白分的清輕重,自然絕不會對任何人說,其實劉巖有個問題就要一直想不通,墨子當年留下了這尊神火炮,卻沒有留下造炮彈的技術,這究竟是爲了什麼?
到了劉穎面前,劉巖才發現,自己真的是想多了,沒等劉巖醞釀出來,劉穎只是上千挽住劉巖的胳膊,一張小臉通紅,眼光流媚,渾然沒有在意剛纔被擋住的事情,一顆心只是放在劉巖身上,這才讓劉巖放心,心中一動,不由得湊到劉穎耳邊:“一會隨我出城,咱們去牛輔大營前在說他幾句話,我讓你親眼看看神火炮的威力。”
劉穎一呆,根本沒有想到劉巖輝如此說,畢竟劉穎從來收的教育就是女人不參政,更不殘餘軍國大事,所以對於近衛當着她,劉穎並沒有多想,心中只是巴望着劉巖能早一點出來,對於她和劉巖的之間的關係緩和,劉勇纔是最爲重視的,至於其他反而不在意,不過劉巖說了,劉穎卻只是點了點頭:“我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