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大軍便開始集結,走之前將一切都安排好了,將親衛三十人留在藍田城,並由董白手書一封給太師董卓,推薦卜泰爲這一軍的諸將,進虎賁校尉,並有四名小校與卜泰合力起草了一份罪狀,將張瑜企圖稀少劉巖,當然將董白劉穎也寫在其中,爲卜泰所救,更有四名小校合力將張瑜斬殺,然後希望太師能感念卜泰對董白的救命之恩,輕卜泰主持這一軍,晉升虎賁校尉,並由幾名將士送去長安的太師府,這份推薦劉巖也覺得並沒有太大問題。
另外典韋要在劉巖走後一日拔營,只是典韋不放心劉巖,死活將一百名近衛交到劉巖身邊,另外有錢衛軍中抽出三百人隨典韋一起走,但是隻負責外圍的警戒,而錢衛楊瀾與侯奎三人便歲劉巖一起離開,知道杜陵分手,至於怎麼樣設伏,卻還需要找個合適的地點,一定能大牛輔一個措手不及,只要牛輔認定劉巖只有八百人的話,到時候自然也不會派幾萬大軍圍攏,最多就是兩三千一軍,到時候一旦近了埋伏,那麼破開一路,劉巖也就能衝出重圍殺回幷州。
這計策定下,便開始準備明日拔營,並通告徐榮,明日就要離開,徐榮便有來相送,倒是又喝多了一次,帶將徐榮送走,劉巖卻還要安撫董白衆女,畢竟這一次回去幷州,路途多險,並不是一路平安,至於那一晚劉巖到底給董白說了多少好話纔將董白哄住卻不知道,反正到了最後也是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大軍邊準備開拔,徐榮還特意前來相送,只是劉巖卻沒有想到在臨走之際,徐榮卻是拉着劉巖的手悠悠的嘆息道:“劉將軍,我這三千遼東子弟跟着我沒有少受苦,但是他們絕對是悍軍,只可惜榮無力供養他們,而且讓弟兄們受苦了還要受氣還要流血,其實昨日我就曾找他們談起過讓他們留下,卻沒有想到他們卻還是喜歡跟着將軍而去,能跟着將軍也是他們的造化,只是榮還拜託將軍幫我好好照顧他們,榮便在這裡好好謝謝將軍了。”
到是讓劉巖一陣不知所措,雖然有兵士偷偷回報說徐榮曾經去三大營了一趟,出來的時候錢衛楊瀾侯奎親自送徐榮出來的,很是恭敬,都說一定是另有目的,不過劉巖沒說什麼,也沒有懷疑錢衛三人,更沒有懷疑徐榮,徐榮就算是有想法,應該對劉巖也形不成威脅,所以劉巖也沒在意,只是對徐榮用力的一點頭:“徐將軍放心吧,我會待這些遼東的弟兄如兄弟一般,絕不會讓他們吃虧的。”
又說了些別的話,大軍便啓程朝杜陵趕去,而錢衛楊瀾侯奎三軍爺緊隨其後,反倒是典韋依然留下,卻是大營戒備森嚴,與徐榮相見也不再喝酒,到時讓徐榮惡化你是驚異大營之中究竟藏着什麼,看點位的樣子,徐榮甚至開玩笑說典韋營中是不是藏着女人,只是終究還是什麼也不知道,火炮太重要了,甚至爲了安全,典韋還進行了僞裝,改造了一輛馬車,將火炮裝在裡面,然後加高了車棚,將火炮整個用木板蒙起來,然後請董白劉穎這些女眷呆在裡面,只等第二天上路,卻是與劉巖的方向偏東了一些。
先不說典韋,劉巖啓程,辭別了徐榮和典韋,又和董白劉穎衆人上演了一出十八里相送,這才一路奔杜陵而去,路上還遇到正在苦苦守候的卜泰與四名小校,幸虧劉巖將三十名近衛交給卜泰,不然卜泰還是誠恐不安,因爲四名小校始終不服他,要不是徐榮大軍在外壓制,只怕如今就要鬧出點事情來,不過劉巖與他們說好,一切等候他的命令,說不定什麼時候轉入幷州,這才讓卜泰放心一些,只是沒有人知道劉岩心中卻是打算一直等明年董卓萬一出事纔會調動這支軍馬,這卻是一支暗棋。
這一路往杜陵自然是平靜的很,不幾日便已經到了杜陵,卻並沒有再去找杜陵守將的麻煩,只是在城外紮營,只要過了杜陵就是牛輔的防區了,到時候卻還不知道會遇到什麼事情,而劉巖與胡先生商量,埋伏地點便在杜陵往北的地方。
一夜無話,第二日一早,大軍拔營而去,直奔長門廳,果然過了長門廳,便見到一處山路,兩側是黃土崗,卻不好攀越,只是中間有一條路,而最精妙的卻是還有一條小河蜿蜒流過,那小河將山谷分隔成兩段,河上只有一座木橋,在遠處就是一片黃土崗子,如果是夜晚的話,卻是一處絕佳的埋伏地點,但是白天卻是一望無疑,所以這計劃卻是要定道晚上,只是這樣就給劉巖增加了許多危險。
計劃雖然好,但是畢竟卻還需要天時地利人和,於是大軍也就停下來,暫時休息一下,這裡離霸陵也不過還有六七十里路,如果明天一切進行順利的話,到明天晚上就能陰敵軍入伏,這也是最後一個安靜的夜晚。
第二天,錢衛楊瀾侯奎三人已經將大軍埋伏好,近三千人四處挖的簡陋的窯洞,倒也藏得嚴實,即便是在白天,如果不是在近處看一看的話,也不容易發現,如果到了晚上,除非是到了跟前,不然絕難發現,而劉巖卻用木板將整個小河遮了起來,等大軍而過,便會全部毀去,然後朝另一條路,過另外一座橋,和錢衛等人匯合,然後從敵人的空襲致中插過,而輜重部隊一旦敵人入伏,便會沿着敵人過來的方向過去。
一清早劉巖就率軍出發,直奔霸陵而去,結果才過了棋道亭,就望見一座大營,估摸着差不多有兩千人左右,見到劉巖而來,登時一陣鼓譟,便擺下陣勢將劉巖攔在此處,或者是牛輔早有命令,又或者這些人也認識新軍的旗幟,這纔會攔住劉巖大軍。
眼見去路被阻,劉巖於胡先生對望了一眼,便點了點頭,胡先生低聲道:“將軍,先殺他一陣,不然容易惹人起疑。”
劉巖應了一聲,便一聲令下,八百大軍朝敵營衝去,隨着撞入敵人的陣型之中,廝殺聲傳來,這些普通的西涼軍和新軍的裝備一點不同,自然也就沒有那麼強的戰鬥力,但是好在是騎兵,又有朱奎這等壯漢,又有近衛營在前,當然是殺出一條血路,只是這邊喊殺聲一起,霸陵這邊便已經知道了,便催動大軍合圍過來,大軍三千卻不是新軍再能衝撞的,隨着胡先生的話音落下,劉巖便領人朝來路殺去。
一番廝殺,敵人死傷不輕,但是新軍卻留下三百多具屍體纔有衝回去,幸虧是新軍都是騎兵,那些步卒一時間也追不上,劉巖便又逃回棋道亭,等實在跑不動了,便在棋道亭南面找了個地方休息。
結果休息了不久,敵人便已經改換騎兵追了上來,卻只見敵軍有七八百之數,劉巖不敢遲疑,和新軍將士們朝南面而去,慢慢地將敵人引開,最後繞進一座樹林,在樹林之中躲避起來,等敵人追上來,果然一時間也不敢隨便輕進。
可惜也沒有休息一個多時辰,敵人的步卒有跟了上來,卻是三千大軍,有了步卒便朝樹林迫來,果然不能劉巖領着人從樹林裡衝了出來,甩開敵人大軍,又往南奔去,只是被追的不能停留,劉巖卻不知道此時,牛輔得到消息,便已經派了幾路大軍前來圍剿劉巖,怕劉巖狡猾逃走,還特意分成千人大軍六路。
眼看天色不曾黑下來,劉巖除了望路而走,卻不敢和敵人硬拼一時間只是在黃土崗中亂竄,等着天色暗下來,幸好折騰了這麼久,天色終於要暗下來,劉巖於胡先生不由得大喜,便奪路而逃,直奔那個山谷而去。
這一路奔下來,人困馬乏,幸好也就望見了那個山谷,劉巖也不遲疑,便揮軍進了山谷,徑自往南面而去,只是敵人也沒有那麼簡單,都是久經沙場的老將,自然不會隨便上當,馬軍的統領先止住大軍,在山谷前徘徊不肯隨便入谷。
過了小橋,劉巖便止住大軍,只是回頭望望,敵人卻並沒有衝進來,讓劉巖又是一陣失望:“胡先生,這下該怎麼辦?敵人不入甕奈何?”
胡先生呵呵一笑,卻渾不在意,只是擡手指點着周圍:“將軍何必心急,當初設計的時候,就怕敵人不入甕,兩側的山谷中根本就沒有埋伏,敵人想必是看到這山谷的地形不敢冒進,那就要派人去兩側山谷觀察,只要察覺兩側山谷沒有埋伏的話,敵人會追上來的,因爲將軍就在此地,他們怎麼會隨便放棄這麼一個立功的機會。”
劉巖嘿了一聲,其實不知道,正如胡先生所料,敵將名爲陳州,統兵多年,自然看得出這山谷是埋伏的最佳地方,對此地也頗爲熟悉,自然不肯輕易上當,只是冷笑了一番,便指派手下去兩側山坡上查探,只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兩側的山坡上竟然沒有埋伏,顯然很久沒有人踏足了,怎麼會這樣?
只是這一遲疑,後面的不足也就趕了上來,見陳州停在谷外,便趕忙勒令大軍停下,湊到陳州跟前:“陳大哥,怎麼敵人可有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