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吃了解毒丹,劉岩心裡踏實了許多,猶豫再三,忽然想到或者是隨婉兒現在沒能力殺自己了,否則剛纔那麼靠近自己還能逃得了,遲疑了一下,還是過去伸手將隨婉兒扶了起來,也不管隨婉兒掙扎,不過卻在此刻,隨婉兒到底不放棄要殺劉巖之心,趁着靠近了留言,忽然從衣袖裡抽出一把匕首,徑自刺向劉巖,可惜究竟如今身體虛弱,卻隨手杯劉巖抓住,將匕首搶了過去。
將匕首丟掉,劉巖臉色變得陰沉,真想給隨婉兒一巴掌,要不是看隨婉兒此時身體實在是太單薄了,這一巴掌早就抽過去了,冷哼了一聲,索性打橫將隨婉兒抱了起來,讓隨婉兒一聲驚呼:“你做什麼,劉巖,你——你不要臉,快放我下來。”
劉巖嘴角抽了抽,如今對隨婉兒可沒有了其他心思,只是因爲劉巖還沒有玩命的打算,見隨婉兒掙扎,劉巖冷哼了一聲,沉着連瞪着隨婉兒:“給我閉嘴,你要是在亂叫喚,信不信我把你扒光了,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屁股上的那塊胎記。”
隨婉兒身子一僵,臉色忽然大變,一陣哄一陣白,又羞又怒,一時間也想不到自己如此隱秘之事竟然被劉巖知道了,不過隨即想起那一夜,自己與墨盈的苟且之事,應該是被劉巖看到了,越想越是憤恨,卻又是羞急,伸手朝劉巖臉上打去,只是當時已經沒有多少力氣,打在劉巖臉上也感覺不到疼痛,卻惹得劉巖一陣着惱,啐了一口:“隨婉兒,你別以爲你是個女人我就總是遷就你,你若是在敢這樣,我就把你扒光了吊在這裡人最多的地方,讓你——”
雖然多半是恐嚇,隨婉兒還是身子一僵,不管怎麼恨劉巖,卻還不想真如劉巖所說,只是狠狠地瞪着劉巖,死死地咬着牙齒:“放我下來,我不用你來管,就算是死,我也不用你來可憐。”
不是劉巖想管,而是還牽扯到墨盈,這隨婉兒每人看管實在是太危險了,這一次身上恰巧沒有了毒藥,但是萬一哪一天想了起來,給自己的大軍下點藥,那新軍不就毀了嗎,如果不是心存顧忌,或者說有心收用墨家弟子,劉巖或者都會考慮將隨婉兒殺之後快,既然不能殺,那就交給墨盈看管起來,相信墨盈會把她看住的,雖然這些日子墨盈嘴裡還是發狠,但是劉巖如何看不出,其實墨盈已經變心了,對自己已經有那種感覺了,只要自己在加吧利器,拿下墨盈不是問題了,何況兩人都那麼親密了。
才走了幾步,遠遠地就看到周雲縱馬而來,還沒到劉巖身前,就已經慌忙從馬上滾了下來,不敢擡頭跪倒在劉巖面前,一臉的焦慮,卻不去看自己的周海,只是跪在劉巖面前悶聲道:“將軍,是周雲教子無方,特來請罪的。”
本來周海還眼巴巴的看着父親到來,在近衛的弩箭的威逼下,周海已經快嚇的半死了,還以爲父親一來,事情便能了結,最多自己回去挨頓揍而已,哪知道平素裡在自己眼中威風八面的父親,此時缺如三孫子一樣,來了就給人家下跪,一副卑賤模樣,周海很混但是卻不傻,見父親這樣那還不知道劉巖的身份,周云爲安定郡代太守,總理安定郡一切政務,可以說那也是如今安定郡境內少有的人物,平日裡見到徐庶也不過抱拳爲禮,能讓周雲下跪的也只有如今安定郡的鐵腕人物,傳說中的新軍的領袖劉巖,想到自己還打了劉巖幾拳,再想到劉巖的殺伐決斷,劉巖可是傳說中殺人不眨眼,恨不得生吃人肉的主兒,如何不讓周海肝膽俱裂,心如死灰,因爲人家說要滅掉他周家滿門也不過一句話而已,在安定郡曾經盛極一時的樑家,就連太守韋康都不得不禮讓三分的樑家,就是因爲得罪了劉巖,如今只能逃出安定郡,那些沒有來得及逃走的樑家子弟,還有關係特別親近的,如今可都被嫋了首,現在還被掛在城西的樹上,那可是一百多條人命呀。
話說到此,周海簡直就是萬念俱灰,剩餘官宦家庭的好走還,雖然只是個青皮,玩鬧與市坊間,但是並不是不懂得這些道理,此時看看身邊的近衛,只是耷拉着腦袋瞪着劉巖的裁決,就算是劉巖說讓他死,他也知道父親沒有能力阻止這一切,那既然如此死就死吧,這時候周海到時很光棍。
劉巖看着周雲,臉色真有些難看,其實多半並不是衝着周海這點破事來的,而是着落在隨婉兒身上,不過卻讓周雲一顆心沉入了谷底,面對着最讓他頭疼的二兒子,卻知道今日自己已經沒辦法了,自己新任的這位主公,那可是真正殺伐決斷,而且此時安定郡正在推行新政,法制特別的嚴謹,周雲便已經處置過一些案子,凡是強姦者皆被斬首了,便是企圖外逃的也被新軍兵士追上殺死了,如今安定四縣那也是夜不閉戶,沒有人願意用小命去試驗劉巖的殺心。
或許這幾日大軍撤出城去,才讓城中微微鬆了鬆,而劉巖一面對動亂的四縣實行鐵血管制,亂世用重典,另一面卻是對四縣又在實行民生管制,開始實行食物配給制,無論是城中百姓甚至是討飯的都會配給食物,而且隨新軍而來的閬中,開始設立醫館,免費給人看病,便是抓藥也只是很低的價錢,先前要幾百錢才能看的病,如今只要幾十錢而已,還開設蒙館,招手窮人家的孩子讀書,雖然這些對於百姓只是杯水車薪,但是安定四縣已經開始有了很多新的變化,最少真的安定了,百姓就算是在劉巖的鐵血統治下,也根本不會起翻盤之心,最近反倒是開始對新軍有了好感擁護之心,因爲徐庶開始推行均田制,所有的田地被官府收了回去,又重新按人口分了下去,而且規定土地不能隨便買賣,不管是窮人還是富人皆是一視同仁,百姓根本就沒有造反的理由。
心中閃過這些的周雲,卻又想起劉巖的殺戮劉巖久經沙場,確實是殺人不眨眼,那日闖入一個臨涇城中有名的惡霸家中,親手將那一家凡是被控訴欺壓百姓的家人,上到九十九下到剛會走,凡是確定了罪名的,全部親手砍了腦袋,那可是二十多條人命呢,一家十多口加上下人,就只剩下不到十人留下性命,殺完之後劉巖還是談笑風生,饒有興趣的對百姓講解新政和新法,那種鐵血手段讓人心寒。
正當周雲心中亂七八糟,哀怨自己的兒子的時候,卻忽然聽劉巖重重的哼了一聲,將周雲嚇得一哆嗦:“周雲,你教的好兒子,竟然敢光天化日之下調戲婦女——”
其實周雲早知道,但是從劉巖嘴中冷冷的說出來,周雲心中還是一震,接着又是一涼,強姦是死罪,這調戲罪過也不輕,按新律法是杖二十,看看自己兒子這小身板,二十杖估摸着也就差不多交代了,但是周雲也不敢猶豫,因爲也由不得他遲疑,在新軍之中,劉巖的意志就是新軍的意志,他不做除了徒留壞印象也於事無補,劉巖根本就不講情面,想到這咬了咬牙,猛地站起來朝劉巖一抱拳:“將軍放心,卑職明白該怎麼做。”
話音落下,朝還畏懼的杵在身後的那些衙役厲喝道:“來人吶,拿殺威棒來,今天我親自來教訓這小畜生——”
那衙役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卻被周雲搶過殺威棒,便已經大步走到了周海面前,怒哼了一聲,一腳將周海踹倒在地,咬着牙咒罵道:“小畜生,叫你不學好,調戲婦女,你膽子真是大了,我打死你個小畜生——”
話音落下,周雲掄起殺威棒便重重的砸在了周海的屁股上,周海只是悶哼了一聲,卻咬牙強撐着,也不敢叫出聲,任憑周雲掄起殺威棒用力砸下,只要能留住性命那也就罷了,畢竟周氏父子都看得出來,這個女人和劉巖關係匪淺,真要是劉巖發怒,殺了他也不是不可能,畢竟從劉巖嘴裡說出來的話就相當於律法,沒有人敢反對,除非不在他的地盤混,只是周雲一家都在這臨涇城裡,又能去哪裡。
眼見五六棍下去,周海已經皮開肉綻,周雲確實沒有手下留情,讓一旁的劉岩心中一動,咳嗽了一聲:“周大人,住手吧,幸好沒有犯下大罪,還有機會改正,打折幾下就算了,你還真想把你兒子打死呀,不過確實要好好管教他了,這樣吧,等傷好了就把他送到郡兵營中,好好磨練一下,免得將來闖下大禍。”
周雲心中一喜,臉上現出感恩戴德之色:“多謝將軍,卑職一丁會好好管教他的,這小畜生真是不讓人省心——”
劉巖搖了搖頭,看看趴在地上呻吟的周海,又看看長舒了口氣的周雲,忽然嘿了一聲:“周大人,其實我這是救了你們一家,你可知道我懷中的這個女人是誰嗎,年前我在荊州那邊,就差點被這個女人給毒死,幸虧我命大,若不是我今天趕巧遇上,要不是這女人身上暫時沒了藥,只怕你們一家人也都沒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