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消息無疑讓劉巖很高興,張飛動了,統領兩萬大軍,有糜芳糜爛兩兄弟,有曹豹楊瀾王平等大將,聲勢可謂不弱,不過但是張飛還不夠,還要有劉備,只是根據暗間營傳回來的消息,劉備此刻正在兵犯武陵郡,連諸葛亮也去了,一時片刻卻是回不來,那麼自己就還有一段時間可以準備,至於這段時間也不能休息,還需要將子午道拿下,打通去巴蜀的的要道,然後將大軍拉去漢中。
至於子午道劉巖倒是並不擔心,李恢不過三千人,如今北口已經被拿下,這子午道已經不能堅守,況且李恢也不是神門忠貞義士,只要一旦知道事不可爲,相信李恢會有選擇的,除了派出三千人去驅趕關羽,劉巖擡頭望望天空,馬鞭一指:“大軍兵進子午道,去和張文遠匯合。”
關羽在長安附近已經沒有任何威脅,任何一座城池三百人也不能拿下,何況關羽此刻已經什麼也沒有了,攻城根本不可能,所有的城池嚴加盤查,也不怕關羽能做什麼,再說關羽此刻除了想要退回益州,只怕已經沒有其他的想法了,劉巖猜測的不錯,關羽從鄂縣突圍之後,就直奔子午道,但是見到的卻是後漢國的旗幟,當時就懵糟了,原來子午道也已經陷落,回去益州的路被堵了,無奈之下,關羽只好領着人去了褒斜道,希望可以找一條能夠回去的路,但是卻註定讓他失望了,後來發現所有回去的路都被堵住了之後,關羽只好暫時選擇了一處山嶺落腳,在哪裡暫時撿起一座營寨,其他的還好說,但是糧食問題卻不容解決,畢竟還有三百人,所有的生活必需品都需要,糧食藥材,被褥衣服——
關羽手下有一個名叫做張駿的小子,原來是綠林人物,後來被關羽的武藝者服用,誓死跟着關羽,眼見關羽如此困境,便有了主意,自然不會是什麼正當的主意,於關羽稟告過之後,便領着幾十個兵卒卸了衣甲之後出去了,第二天便已經混進了武功城,要買糧食他們沒有錢,不過沒有錢可以借,張駿便潛入一家大戶偷了錢,然後跑去槐裡購買了糧食藥材衣服被褥什麼的,雖然都是零星購買的,還以爲躲過了後漢國的監視,卻那裡知道一舉一動都在暗間營的監視之下,只是任由他們折騰,不然那大戶的錢那那麼好偷的。
且不說關羽如何,算是落草爲寇當了山大王,不過此時劉巖已經兵進子午道,當天駐紮在子午道山口之外,這哪是要休整一些天,不然的話將士們也太疲憊了,而且此時無事一身輕,衆人也就喝酒取樂。
再說喝多了酒,馬超終究是按耐不住多日所思,遲疑了一下才低聲道:“大王,我心中一直有件事情想不明白,爲何當日大王不讓我將關羽或是打死或是抓住,那天關羽他明明沒有退路了,一時片刻就能抓住他的——”
“抓他幹個吊用,大王的意思是留着他當引子,殺了不就麻煩了。”典韋幹了一杯酒,只是黑黑的笑着。
馬超苦笑了一聲,還是弄不明白,只是望向劉巖,卻見劉巖吁了口氣:“你們吶,我都說了多少遍了,做事用用腦子好不好,關羽我已經讓暗間營的人盯住了,不管他怎麼折騰也逃不了,至於爲什麼不抓他,問題是抓了他更麻煩,如果抓了他,劉備未必會來救,到時候我是殺也不是,留也不是,還不如讓他在富就你折騰,知道他沒有被抓,劉備纔會來救的。”
“那爲什麼部將關羽身邊的人殺光,只剩下關於一個人不就更不怕折騰出什麼事嗎,畢竟三百人雖然不多,但是要是大哥埋伏或者是截擊糧草輜重什麼的還是很麻煩的,這也不就多了一份危險嗎?”閻行皺了皺眉頭,這問題他始終想不明白。
搖了搖頭,劉巖嘆了口氣:“彥明,其實道理很簡單,如果只剩下你單身一個人,你是不是也能不遠千里,哪怕是翻山越嶺也要回到自己的老巢,但是三百人就不可能了,留下他們才能綁得住關羽,而且我已經安排好了,關羽不會缺了吃的喝的,能夠老老實實的呆着,來給我當這個誘餌。”
閻行一呆,於馬超對望一眼,不由得嘆了口氣,一起朝劉巖一抱拳:“大王高明,這些事情我們真是想不到。”
看了二人一眼,劉巖嘿了一聲:“你們呀,這行軍打仗多想想辦法,就能讓弟兄們少死一些,武藝再高也不過是拜仁第,做多就是千人敵,但是我要做的是萬人敵,只要有人我們才能發展下去。”
“如今張飛已經準備進攻漢中,短時間內不會有什麼變故,文遠文和他們會拖住張飛的,到時候張飛就會向劉備求援,只要你劉備來了,嘿嘿——”劉巖冷笑了一聲,擒賊先擒王,只要劉備一死,益州就不能守了。
劉巖在盤算,那麼劉備又在做什麼,從涪陵出兵,進攻武陵郡的劉備,一路過來,已經拿下了充縣、酉陽、遷陵、沅陵、辰陽,此刻大軍今年剛剛攻克沅南,眼看着就可以直接大軍北上,攻克漢壽、作唐、孱陵、臨沅、零陽,只要拿下孱陵,就可以封住武陵的北方要到,就能將正在南攻的周瑜堵在那裡,而且已經決定由諸葛亮親自領軍五千駐守孱陵,藉以抵擋周公瑾,但是沒有想到益州卻傳來消息,關羽兵敗,一萬大軍被殺散,此刻不知所蹤,而張飛提兩萬兵馬進攻漢中,益州的局面有些失控,南方蠻夷孟獲又在作亂,真可謂是內憂外患呀。
沅南縣衙之中一間房間裡,劉備於諸葛亮抵足而眠,可惜此時都沒有睡覺的心思,只是坐在牀上,也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劉備一臉的憂慮:“孔明,事到如今,你倒是拿個章程呀,劉巖氣勢洶洶,這是要對益州動手了。”
諸葛亮只是閉着眼,靠在牀尾,好半晌不說話,只是被劉備三番兩次問急了,這才嘆了口氣:“主公,你可曾想過,劉巖爲何此時對益州動手?爲何放着荊州不打而來打益州,雖然着手下了漢中,但是卻沒有立刻對益州動手?”
被諸葛亮問的劉備有些夢早,尋思了好一會才搖了搖頭:“孔明,有些事情我明白,劉巖之所以不拿下荊州,並非是力量不夠,而是因爲荊州的地理位置造成的,如果我猜的不錯,劉巖唯一的目標就只有益州,相比起曹操來,咱們的勢力還差了很多,攻打起來自然簡單一些,至於東吳,對於劉巖來說那是雞肋,所以寧可放棄吸引力大的荊州,然後直奔益州,至於——”
“主公多慮了,劉巖四面受敵,戰線拉的過長,從冀州到荊州,如今再到咱們益州,甚至包括匈奴鮮卑烏桓西域,這需要佔據劉巖的多少兵力,如今單是冀州幽州就佔了劉巖的十一二萬兵力,而荊州一地有拖住了劉巖五六萬人馬,抵擋匈奴號去了三萬人馬,也就是說,如今進攻益州只有五萬人馬,劉岩心中並沒有把握,不然的話,只怕就會打咱們一個措手不及了。”諸葛亮苦笑了一聲,現在對劉巖越來越有顧忌了:“劉巖的消息一向是最靈通的,但是如今卻依舊沒有直接動手,甚至榮翼德回援,卻依舊在拖着,正是在等待主公回去呢,只怕劉巖的彼表並不是整個益州,而是主公自己。”
劉備臉色一變,心中不知道在想什麼:“孔明,你的意思是劉備準備把我引誘回去,然後等我去攻漢中的時候,千方百計的計算我。”
諸葛亮點了點頭:“蛇無頭不能走,主公是益州的靈魂,一旦主公出現意外,除了雲長翼德子龍漢升等少數人之外,只怕是餘者傳繳而定,何須費大力氣攻城拔寨,如果是我,我也會選擇這個辦法的,劉巖的戰略眼光真的很準也很毒。”
“那孔明的意思是我不回去?”劉備呆了呆,臉色忽然陰沉下來:“這怎麼可能,雲長如今有危險,我這當大哥的怎麼能不去解救——”
諸葛亮搖了搖手,只是微微一笑:“主公莫急,雲長是主公的弟兄有怎麼能不救,但是拿着救卻有救得方法,不代表助攻過去,雲長就得救了,相反,劉巖三萬大軍兵困鄂縣,又怎麼會榮雲長逃走,坐下更有典韋馬超閻行這樣的悍將,又有上萬騎兵的精銳,新軍的戰力一向是各路諸侯之中最強的,如果說還留不住雲長那點人手,能容雲長殺出重圍,這可不像是劉巖的風格,劉巖向來是謀而後動,既然動手,斷無再讓雲長衝出去的可能,而且三百人想要殺出去,這機率比旱地拾魚也差不多,我覺得劉巖是故意放雲長離去的,就是爲了讓主公急匆匆的率軍去救,短時間之內絕不會有任何危險的,相反既然劉巖不抓住他,那麼一定會讓雲長生活的好一點。”
諸葛亮分析的在情在理,但是有一點卻是很麻煩,那就是諸葛亮自己說着說着,忽然意識到了劉巖另一個更很辣的謀劃,但是這個謀劃能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