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說典韋身形一轉,大刀撕裂風聲,便已經將剛衝進來的張燕的親兵的兵器砸斷,只是這也不算完,還沒等那些親兵反應過來,典韋又是一聲大喝,長刀掃出,卻只聽見一串慘叫,原來大刀掃出,卻已經將衝進來的十幾名親兵攔腰斬斷,一片血霧飛濺,裡外的人全都濺了一身血,就連典韋自己也是如此,可惜典韋渾不在意,站在那裡根本就是個殺神,不會因爲殺了幾個人而心中動搖,即便是那些親兵此刻已經慘極了,原來剛纔典韋長刀橫掃,那些親兵多數被腰斬,一下子死了的也算是撿到了,可憐有些親兵被腰斬了,上半截身子飛出去落在地上,腸子流了一地,偏偏一時間還沒有死,哀嚎着掙扎着,最可怕的是還伸手抓住他們的同袍,只是悽慘的哀求着:“救救我,救救我——”
眼前突然的一幕,讓還想衝進來的親兵一下子傻了眼,特別是被抓住的那些親兵,只感覺一股氣從腳底衝到頭頂,看着半截身子的人,胃裡也說不清什麼滋味,那還顧的自己想幹什麼,卻是隻想趕快離得那些親兵遠一點,就算是同袍,但是此時又怎麼會想那麼多,有心掙扎出去,但是奈何那幾個被腰斬的人抓的太死,一時間堵在那裡有些凌亂。
便是這短短時間,張燕身邊的親兵於雷公等人也已經撲了過來,而此時劉巖身邊的幾位有幾個也扣動了弩匣,在這狹窄的範圍之內,弩匣的威力並沒有完全爆發出來,但是饒是如此,被迸發出來的及十隻弩箭射中,邊有幾名親兵被灌了出去,就連白繞也被射傷,不得不慘叫一聲朝後退去,但是敵人的兵器也殺到,有兩名近衛當場慘死,還有兩名也受了傷,不過算來還是張燕的親兵傷亡慘重,誰也想不到,會有這麼一片強弩射出,特別是劉巖身後的那些親兵,被弩匣射殺十幾個,一下子將中間殺出一個空白帶。
再說此時典韋微微一趁,卻是虎吼一聲,返身舞動大刀,將一名親兵戰於長刀下,隨即迎住雷公與於氐根,三人一時在一起,至於張燕身邊的親兵,卻已經死傷殆盡,只有兩名還留在身邊,當然還有左校立於身側。
這番話說來很長,其實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一切變生肘側,雙方暗中都有準備,隨着這邊的廝殺展開,外面也亂作一團,隨着張燕的聲音傳來,黑山軍便開始朝近衛營圍來,但是近衛營也在劉巖一聲之後,一面動用弩匣面對三面敵人迸射出無數弩箭,一時間射殺無數,壓得黑山軍一下子反應不過來。
而另一面,本來守在大帳門口的那四十名近衛也早一步發動,就在張燕的親兵還在行動的時候,弩匣一起發威,而且是接連的三段射,壓得親兵一時間還不了手,卻只能落入下風,也正是因爲如此,纔給近衛營反應的時間,一經動手,便有人點燃了戰馬尾巴後面的布條,隨着布條燃燒,戰馬便受驚了,一聲聲希律律的叫聲,加上被及屋內一刀紮在馬屁股上,近五百匹戰馬在這一刻全都驚了,轟然間朝前衝去,而此刻前面正有無數黑山軍包圍過來,可憐正是以爲內這些戰馬,那些爲黑山軍本來就擁擠在一起擺出方陣,此時戰馬衝來,連躲都沒有地方躲,雖然斬殺了幾匹戰馬,但是根本就無濟於事,被戰馬橫衝過去,登時見便將大陣撞散。
而就在此時,隨着戰馬衝過來的還有近衛營,三面近衛用木盾做出防護,一時間也沒有與黑山軍交手,而是不顧傷亡的衝到了大帳邊上,本來在大帳門口的那些親兵只是短短時間就被屠戮一空,隨即近衛營接手,開始朝四面擴散開來,於那些親兵撞在一起,雙方也展開了激烈的搏殺。
話說此時大帳之中,張燕雖然不知道外面什麼情況,但是大帳之中情況卻是不妙,除了雷公於氐根整和典韋糾纏,剛纔的親兵已經被解決乾淨,快的張燕都反應不過來,等明白過來,親兵也死乾淨了,反觀劉巖身邊卻還有六名近衛在保護,張燕按耐不住,身形朝前撲去,還不忘了招呼左校:“左校,一起拿下劉巖——”
“好。”左校回答的也很乾脆,緊隨着張燕一起撲出,但是就在此時,張燕身後的左校卻是眼中閃過一絲殺機,猛地高喝一聲:“納命來——”
正是這一聲大喝,將一切都遮掩起來,左校手中的長槍卻已經朝着張燕後心扎去,這是想要將張燕置於死地,而與此同時,本來跟着後面撲上來的兩名親兵,卻各自分開朝着雷公于于氐根刺去,場面一時大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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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燕做夢也想不到左校會暗算他,雖然在長槍及身的那一剎那,張燕有了一種危機感,下意識的將身子一扭,將後心讓開了,但是卻還是被一槍灌進了左胸,幸虧這一扭,不然當場斃命,但是如此也受了重傷。
不但是他,本來以爲是來幫着雷公於氐根擊殺典韋的,卻那裡知道,隨着典韋的一聲嘶吼,兩名親兵便已經分刺雷公和於氐根,雖然兩名親兵武藝不是很強,但是這時候偷襲,就連雷公也避不過,根本沒有防備,剛剛吃力的架住典韋一刀,卻哪知道間後心一痛,還沒等反應什麼,力氣一鬆,竟然被典韋活活劈死。
再說於氐根卻比雷公幸運,已經注意到了情形不對,音樂的感覺身後的親兵那種殺機好像是衝自己來的,本能的朝一邊殺去,卻還是被擦了一槍,右肋間火辣辣的一片,雖然血肉模糊,但是確不會致命,而且典韋也不是面對他,也只有朝一邊退去。
轉頭再說張燕,被左校暗算了一槍,雖然不傷的很重,卻還是在地上一滾朝一邊滾去,伸手之間依然敏捷,卻不知已經滾到了大帳門口,留下了一道血印子,猛地止住身形,一臉不敢置信的朝左校望去,只是嘶聲道:“爲什麼?”
左校收回長槍,剛纔要不是張燕滾得快,那麼自己接下來的這一槍就能將張燕釘在地上,可惜了,不過看着張燕的模樣,左校也有些無奈,輕輕嘆了口氣:“張燕,得民心者的天下,爲了讓家人都過得好,我也只能如此做。”
而另一邊,於氐根於白繞也靠在一起,望着一步步逼過來的典韋,還有那兩名兵卒,慈善爹於氐根幾乎是要氣懵了,雙眼環睜怒視着那兩名親兵:“李海,你們竟然敢背叛黑山軍——”
“不好意思,我是後漢國暗間營的一名什長,讓你失望了。”李海雙眼一瞬不瞬的盯着於氐根,手中的長槍已經瞄住了。
無論是張燕還是於氐根和白繞,此時心中一片慘淡,他們身上傷的都不輕,張燕更是沒有再戰之力,於氐根白繞也不過是在強撐着,本來兩人聯手也不是典韋的對手,此時這般莫言,也不過早一點晚一點都會喪命的,心中泛起一陣苦澀,卻真的沒有想過投降。
但是就在此時,劉巖忽然高呼了一聲:“抓活的——”
這無疑是救了他們一命,本來就想一刀劈了他們的典韋,卻是眼中閃過一道無奈,衝着於氐根白繞啐了一口,這才一擺長刀,一刀劈向於氐根,眼見於氐根橫刀相抗,典韋卻是哼了一聲,反刀將於氐根的大刀挑開,順勢用刀背在於氐根胸口狠狠地砸了一記,耳聽於氐根一聲悶哼,不由的自主朝一旁跌去,卻被李海兩人給按住,隨即用繩索捆綁了起來,可憐這些繩索還是張燕於氐根他們自己準備的。
剩下的白饒和張燕,傷勢更重,先不說張燕被左校偷襲了一槍,雖然不致命,但是傷在胸腹間,此時只是呼呼地喘着粗氣,一時間無法動手,只是跪在地上一臉猙獰的望着劉巖,至於看到左校,眼中的仇恨更勝,反倒是白饒,剛纔大腿中了一箭,小腹也被射了一箭,此時更不能拼殺,主要是有典韋這一尊凶神在此,聽聽外面的廝殺聲,白饒倒是乾脆,直接丟下兵器,任由李海將他們捆了起來。
“張燕,投降吧,你已經沒有出路了。”劉巖朝前走了兩步,臉上淡淡的望向張燕。
大大帳外面什麼情況,張燕不知道,但是廝殺聲如此之近,再說到現在親兵也還沒有殺進來,估計着是外面的情況不容樂觀,張燕心中有些苦澀,苦笑了一聲,竟然顧不得傷勢,猛地朝外衝去,就連長槍都顧不得拿起。
劉巖臉色一變,不用他多說,典韋大喝一聲,便已經朝張燕追去,眼見着張燕衝出了大帳,劉巖也與幾名近衛一起要擡腳追去,哪知道就在此時,猛地有人有從帳簾之中衝了進來,待定睛一看,不是張燕還能有誰,卻原來是張燕剛纔衝了出去,只是門口已經被近衛守住,再說張燕殺出去,看到的卻全是近衛,當時就有些發懵,只是這時候,沒等張燕反應過來,卻被一名近衛一腳揣在肚子上,生生給踹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