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攻城1

黃衍的狼狽逃回讓王國勃然大怒,原本激動而興奮的心情也飛到了爪哇國去了,三軍未動卻先挫了銳氣,要不是衆將勸阻,要不是這會兒王國急着打下陳倉城,黃衍估計難逃一死。

不提黃衍九死一生總算保住了性命,卻看王國調來手下八員健將準備攻城血恨!

怎麼是八員?原來除了伍習、張橫、樑興、楊秋、李堪、楊騰這六員舊將外,王國又挑選了兩員從官軍投降來的低級武官,一位是原漢陽獂道縣尉吳霸;而另一位身份更爲低微,甚至連個“官”都很難算上,乃是原來安定高平西鄉的一個亭長,名字叫做郭三,也不知是不是他的真名,這名字更像隨便起的一個渾名外號,可能是姓郭家中排行老三,但也難說就是個真名,因爲普通小民起名字也向來很隨便。

別看這兩人身份低微,但卻是勇武過人,獂道縣尉吳霸是因聯軍來襲縣令棄官而逃,導致縣中兵卒也望風而逃或乾脆倒戈,他想抵抗也無兵可用所以也不得已投降;而西鄉亭長郭三則是因多年屢有功勞、苦勞卻得不到升遷,心中不平,見涼州亂起便也帶着他亭內的亭佐、亭侯、求盜、亭父、亭卒等一干人一起造反放火燒了亭舍投奔聯軍。

之前王國是不怎麼待見他倆的,主要還是因爲王國自己心量狹窄、嫉賢妒能所致,這當口爲了攻打城池所以不得已才起用他倆,王國讓伍習張橫打東門,樑興、楊秋打北門,李堪、楊騰打南門,而他自己則督帥着吳霸與郭三兩人領中軍打西門。

將令下達之時,馬騰諫道:“大帥兵法雲‘圍三而闕一’,陳倉城堅若四面圍住攻打,城中兵卒見無生路必死戰,不若放開一門由其逃生,待城中之兵奔出之時,城可破矣!而欲擒城中兵將,可於城外道旁埋伏,則城中守軍可一戰而破矣!”

馬騰的諫言王國不聽,不是他不懂得“圍三厥一”的道理,只是黃衍勸降受辱讓他臨時改變了決定,他不但不打算放過這陳倉城內的任何一個人,而且他更想讓羞辱他的守將體驗臨死前的絕望和恐懼,“圍三闕一”?不!他要將整座陳倉城圍起來,然後慢慢碾成齏粉!哪怕會大大增加攻打的難度,他也要來個“打破城池雞犬不留”,以泄心頭憤恨!他不相信十餘萬的兵馬還打不破一座孤城。

衆將得令各自去整點兵馬,只馬騰自討了個沒趣怏怏而退。

少頃,王國頭頂獅面金盔,身穿黃金鎖子甲,腳蹬牛皮踏雲履出現在陳倉城東門外,左右便是吳霸、郭三二將,以及他倆手下一干的小頭目,再往後則是廖淳一衆,以及馬騰、韓遂的部曲。當然,這一仗王國是不允許他們上陣的,他們只是用來壓陣,這種穩操勝券的仗還是自己來打比較好,可以增加自己的威名!不過,別看他穿得威武,但內心依然也是慫的,打仗要死人他門清,猶其是這種硬仗!所以,他真正要做的只是督戰,讓吳霸和郭三去打好了,自己親自督戰可以防止他倆人因貪生怕死而怠戰;也可防止攻陷了城池旁人說是“被降將攻下的”,而打其他三門的人盡皆知是他的心腹將佐,則不會有這一說。

王國坐在他的大宛馬上,抽出他的佩劍威武的衝城頭一指,這氣勢倒是真有大將風範!在他的將令下,陣上如雷鳴般隆隆響起,直震得地動山搖,左右兩邊吳霸、郭三領着各自的人馬(這些人馬有他倆帶來投降的舊卒,但多半是王國拔給的新兵),衝向城東門兩面的城牆,如洶涌拍向堤岸!

而城牆上守衛的官軍也在第一時間作出了迴應,城上萬弩齊發,箭簇矢石如飛蝗般落下……

再洶涌的浪潮拍向礁石堤岸後的結局在絕大部分的時候是可以被預見和想象的,在激起了漫天的浪花後,那巨潮也隨之拍碎在礁石堤岸上。吳霸和郭三的部曲也是一樣,在衝到城牆根的時候隊伍衝擊的浪潮消失了,擡雲梯的兵士甚至還來不及將雲梯架上城牆便都倒下了,這一波的衝擊,留下的只是一地東倒西歪的屍體,根本沒對這高大厚實的陳倉城牆造成任何實質性的破壞。

只不過,江海中的浪潮是一浪接着一浪的,猶其是在漲潮時,更是會一浪比一浪高,一浪比一浪大,而此時聯軍的衝擊也是如此,猶其是在久經戰陣的吳霸和彪悍無匹的郭三的率領之下!

吳霸親冒矢石,一邊用手中朴刀格擋開城頭女牆上射下來的劍尺,一面指揮着兵士扛着雲梯衝向城牆。攻城是硬仗,沒有什麼花哨的攻戰技巧可言,吳霸用的是他一貫的作風——身先士卒,來激起部曲高昂的戰鬥意志。

幾次的衝殺後,城牆上的弓弩手的攻擊終於跟不上吳霸部曲的衝殺速度,不知道是因爲城上的箭矢快用盡了,還是弓弩拉弓的手臂累了,城上射下的箭矢漸漸的在變的稀少,終於雲梯第一次架上了城牆,一個兵士攀着雲梯往城頭爬去……

郭三雖是勇悍,但是到底是沒有正兒八經指揮軍隊打正規戰的經驗,他所擅長的是緝捕賊盜以及與整治一些刁民無賴的經驗,若一定還要說有別的什麼本事,那就是在亭驛接待往來客商時,他能憑藉對方的衣着服飾、言談舉止,甚至是對方微小的神情變化判斷對方的身份地位,以及一羣客人他們之間的主從地位、相互關係等等,而這些看似攻打城池八杆子也打不着關係的本事,卻也形成了郭獨特的作風格,讓陳倉城的官軍也付出了不小付代價!

第一波的衝殺,郭三是依樣畫葫蘆照着吳霸的樣,領着兵士往城下衝,但一輪衝擊下來不但沒摸着城牆根卻留下了一地的屍地,這下他不幹了。

“不能這樣搞啊!”他想起了之前捕盜時的那些情形,有時到了冬月盜賊蜂起,大一點的團伏能有十餘人,而自已這一個亭把自己也算在內攏共也就六個人,而真出得上力的只有五人,這亭父得除外,亭父只負責亭內的灑掃、盥洗和做飯,因而鄉里給安排的是個年逾古稀的退伍老軍,倒不是鄉里欺負他,各個亭基本都是如此。平日裡這亭父老張總愛給大夥講他年青時如何跟隨着涼州三明之一的段熲縱橫大漠驅逐羌胡的故事,但任他把自己說得如何英勇,大夥兒只能故事聽,再者他都那麼老了,還能有什麼用?所以,即便他沒有吹牛,外出的捕盜郭三也不會帶上他,而亭父的責任也不是捕盜,所以,郭三的捕盜隊伍最多是五人。

“要按現在這麼個打法,賊沒抓到,自己倒要死絕了!”郭三暗忖,他把這攻城當成“捕盜”了。

在吳霸組織第二波衝城的時候,他開始仔細的審視這陳倉牆頭,把這高大的陳倉城當做是一個賊巢,觀察城上的守軍,就像觀察到他亭中住宿歇腳的往來客商,然後通過對城牆上守軍服飾的判斷,對他們相互之間言行舉止的揣摩,判斷出哪些是軍官頭目。

別說還真給他判斷出了個大概,只不過他這個費盡心機的判斷吳霸一眼便能看清,這也是郭三沒在官軍正規的軍伍中待過的緣故,不瞭解官軍內部的狀況。

而有了大致的判斷,郭三的打法便開始不同於吳霸。在吳霸指揮他的部曲,扛着雲梯再次中向陳倉城時,郭三將他的部曲分作了兩隊,一隊舉着盾牌防護着城牆上射下來的箭枝,而另一隊則人手一張硬弓,在盾牌隊的掩護下,慢慢靠向城頭。

郭三自己也在這弓箭隊中,並且這之中他自領了一小隊箭法精準,膂力過人的弓箭手,他要先射殺那些軍官頭目。

他相信——擒賊先擒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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