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止步!”穆桂英後退一步,擡起手來“義正嚴辭”阻止了陶商再靠近。
陶商步子邁出一半,卻只好停了下來,表情有些尷尬的看着她。
穆桂英輕吸了一口氣,勉強平伏下了動盪的心境,正色道:“陛下今日所做,已經是桂英所能承受的極限了,陛下不是說要慢慢來麼,桂英也不想發展的太快。”
一句“發展的太快”,聽起來似乎另有玄機,表面上像是在指他給穆桂英治恐男症的這個進程,另一層含義,似乎又是在指向陶商跟她的關係。
如果是後者的話,穆桂英其實就是在暗示,她對陶商也已心生愛意,只是這份愛意纔剛剛生根發芽,她不想拔苗助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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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明白了,凡事要一步步來,既然桂英你不急,朕自然也不急。”陶商會心一笑,“那你好好休息吧,養好了精神,咱們今天晚上可能跟太平賊還有一場惡戰。”
“惡戰?”穆桂英一聽到打仗,立刻興奮起來,臉上那份暈色頃刻不見,被獵獵的殺機所取代。
“沒錯,就是一場惡戰。”陶商語氣神色也肅殺起來,“劉半仙已經推測出,今晚那洪賊極可能破釜沉舟,以傾國之兵對我大營發動總攻,臨湘一役,只怕就要在今晚決出勝負。”
穆桂英熱血立時被點燃,原本還溫柔慌羞的明眸中,此刻已燃起了狂烈殺機,當即一拱手,慨然道:“太平賊若敢來犯正好,桂英必爲陛下把他們殺個片甲不留。”
她此刻已正對着陶商,先前慌促間拉起了衣裳,只是往身上一裹,來不及繫緊,這時情緒激動之下,竟是忘了這件事,拱手之時,雙手這麼一鬆開,失去了束縛的衣裳,順着她光滑的香肩,就朝着下面滑去。
這一幕陶商可是完全沒有想到,眼前不由一亮,幾乎是本能的就瞪大了眼睛。
穆桂英覺察陶商有異色,跟着感覺到肩上一冷,驀然間意識到自己衣裳在滑落,臉畔一紅,急是雙手去攏扯。
眼看着衣裳就要滑過那雪峰傲巒之時,卻突然間被穆桂英及時救到,那香豔景象在最後一刻被打住,陶商只能暗自嘆息,叮囑了一番她好好休息後,便興意闌珊的離去。
“恭送陛下……”
穆桂英顫抖着聲音,目送着陶商離去,許久後心兒仍舊是砰砰的跳個不停,臉蛋酥紅如醉,雙手死死的攏着自己的衣裳,久久不肯鬆手。
半晌後,穆桂英才意識到,天子早已離去,自己還這麼傻愣着有什麼意義。
“唉,早知會這般狼狽,剛纔就不該讓他幫我擦背纔是……”
穆桂英櫻口嘀咕着,腦海中不由又浮現了了,適才那一幕尷尬的畫面來,不由臉蛋又紅了。
……
夜色已深,太平軍大營。
聖帳中,霪雨霏霏,男女的喘息聲,迴盪在空空蕩蕩的大帳中。
聖榻上躺着三名婦人,洪秀全則是渾身滾着熱汗,正在瘋狂的輪滾征伐着她們。
這三名婦人,自然是洪秀全在附近縣城富戶中掠來的美人,其中有已爲人母的婦人,也有待字閨中的少女,這些女人都被圈養在了一座專門的別營中,以供洪秀全隨時召喚享用。
那座別營中,大約關圈養了近百婦人,自殺入荊州以來,洪秀全每每臨幸時,召喚的都是不同的女人,從未曾重過一人。
聖榻上的這三個女人,也是初次伺候洪秀全,沒什麼經驗,有人是笑臉迎逢,有人則是木訥的任由洪秀全擺佈,也有一名最年輕的少女,在洪秀全的蹂躪之下,還在低低的啜泣,眼眶中不時滾下幾許淚珠。
不知過了許久,洪秀全是一聲粗重的長嘯,終於是結束了征伐。
休息過好一陣之後,洪秀全草草披起了龍袍,陰冷的目光瞟了一眼榻上三名婦人,對那名笑臉迎逢的婦人,滿意的點了點頭,剩下的那兩名女子,眼中則是掠起了不悅的慍色。
“來人啊!”洪秀全突然間一聲沉聲厲喝。
榻上三名婦人都嚇了一跳,趕緊從榻上爬了起來,用被子裹起自己的衣衫,慌張不安的蜷縮在榻上,不知道這位佔有了她們身體的天王,又想要幹什麼。
聖帳外,數名聖兵應聲而入,拜倒在了洪秀全跟前。
洪秀全指着那兩名不滿意的女子,冷冷道:“這兩個妖婦其心不誠,竟然膽敢哭喪着臉服侍朕,實在是對黃天不敬,此等妖婦,罪該萬死,速將她二人拖走,給朕五馬分屍!”
此言一出,那兩名婦人當場就幾乎嚇暈過去,她們是萬沒有想到,自己放棄掙扎,任由洪秀全蹂躪還不夠,洪秀全竟然還嫌她們沒有笑臉相迎,只因爲這點小小的不高興,竟然就要處死她們,還是用五馬分屍這種殘酷的刑罰!
“天王饒命,賤妾錯了,賤妾錯了——”
“饒命啊,天王,賤妾改,賤妾現在就改,請天王饒賤妾一命吧……”
那兩名婦人是被嚇到魂飛破散,雙雙跪倒在洪秀全面前,萬般恐慌悽婉的哀求,不停的向他磕頭求饒,甚至是將頭磕出了血都再所不惜。
“不敬朕就是不敬黃天大神,敢不敬黃天大神者,一律罪不容赦,朕豈能饒你們,來人啊,還不快速速拖走!”洪秀全冰冷無情,厭惡的拂手喝道。
左右那些聖兵們,忙是一擁上前,將那兩名婦人抓起頭髮,很粗暴的把她們拖出了聖帳。
二婦那悽婉恐懼的叫聲,迴盪在耳邊,洪秀全卻是無動於衷,如同被拖走的,只是兩個讓他不高興的畜牲而已。
剩下的那個婦人,雖然倖免一死,但卻給嚇的不輕,跪在地上是一個勁的顫抖,心中明明恐懼到了極點,卻不敢表現在臉上,卻還得強顏面歡笑,生怕又惹惱了洪秀全,自己也要被五馬分屍。
這時,帳外聖兵再入,拱手道:“稟天王,我諸路兵馬已經集結完畢,東王等諸王只等天王一聲令下。”
洪秀全點了點頭,拂手道:“知道了,叫他們稍等片刻,朕很快就去。”
聖兵退下,洪秀全回頭瞪了那婦人一眼,沉聲道:“不識趣的賤婦,還不快服侍朕穿衣,難道你也想被五馬分屍嗎!”
那婦人嚇了一跳,猛然驚醒過來,連滾帶爬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手忙腳亂的就伺候洪秀全穿衣。
看着那婦人恐慌畏懼,戰戰兢兢的樣子,洪秀全陰沉的臉上,掠起一絲得意的冷笑,彷彿婦人那種深深的畏懼感,讓他從中獲得了極強的成就感。
穿好衣服,披好甲冑,洪秀全理了理情緒,轉眼臉上已佈滿了莊重肅穆的表情,清了清嗓子,大步昂首的邁出帳外。
他翻身躍上戰馬,在一衆聖兵的擁簇下,大搖大擺的昂首向着營門前去。
此時此刻,燈火映照下,十七萬的太平軍已集結完畢,密密麻麻的列陣於連綿數裡的營牆一線。
洪秀全昂首一出現,這些太平軍聖兵們,便如被風吹倒的麥杆般,黑壓壓成片成片的拜倒於地,口中呼喊着“天王萬歲”的口號,一個個狂熱如虔誠的信徒般,無不將洪秀全視爲神明,頂禮膜拜。
洪秀全則享受着這份高高在上,被敬爲天神般的至尊感覺,昂首策馬,穿越那膜拜的浪潮,抵達了營門一線。
在那裡,楊秀清,石達開,蕭朝貴,韋昌輝,李秀成,以及司馬徽等文臣武將們,皆已集結完畢,眼見洪秀全抵達,紛紛跪拜相迎。
衆臣皆跪,唯有楊秀清一人依舊站立,只是向着他一拱手,大聲道:“天王,我諸營聖軍皆已集結完畢,只等天王一聲令下,便可殺出大營,將魏妖殺個片甲不留。”
眼見楊秀清沒有跪自己,洪秀全眼中頓時掠過一絲不滿,但聽着楊秀清的言語還算恭敬,洪秀全心中那份不爽,便才稍稍壓下了幾分。
他便清了清嗓子,環掃一眼伏跪的衆將士,高聲道:“天國的勇士們,朕適才已被黃天大神附身,黃天大神告訴朕,今晚只要你們拼死一戰,黃天大神將保佑你們攻破魏營,殺盡魏妖,爲我太平天國聖業,奪取最關鍵的一戰勝利,立下最偉大的一場功勞!”
這些太平男女聖兵們,一聽天王是代黃天大神傳達聖諭,無不是敬畏倍增,一個個都深疑不疑,跪的更低,幾乎就要五體投地。
看着拜伏的衆將士,洪秀全臉上的傲色更重,接着大聲道:“朕以黃天大神的名義向你們承諾,今晚取勝之後,爾等都將是我天國最大的功臣,將來天國聖業成功之後,你們也將享有比其他人更多的天國之樂。”
洪秀全在假借黃天大神之名,在精神上鼓舞士卒之後,又畫下了更大的畫餅,在物質上加以誘惑。
“爲太平天國而戰——”
“爲天王而戰——”
“不罷魏妖,誓不罷休!”
“天王萬歲!”
“多謝天王恩賞——”
在精神與物質的雙重激勵誘惑之下,太平聖兵們的戰意,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狂熱地步,山呼海嘯的叫戰聲,響徹夜空。
望着戰意被自己點爆的衆將士們,洪秀全嘴角揚起一抹不易覺察的得意冷笑。
隨後,他深吸一口氣,拔劍在手,向着魏營方向一指,殺氣凜凜的厲聲喝道:“全軍出擊,隨朕輾平敵營,滅盡魏妖!”
號令傳下,諸道營門轟然大開,十七萬太平軍如潮水般涌出大營,鋪天蓋地的向着魏營襲捲而去。
(五更送到,稍晚了點,不過總算碼出來了,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