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從那大耳賊下令退兵薊城,決定拋棄了關羽之時起,我就徹底的看清了大耳賊的真面目。”紅拂咬着貝齒,一臉怨恨的答道。
原來如此。
陶商微微點頭,心想這個紅拂倒是極有智慧,沒有被劉備的僞善所迷惑,真正看穿了他的真面目。
“既然你看出了劉備的真面目,看出了他不值得效忠,爲什麼不勸你父張飛歸降,還要跟朕在薊城死戰到底?”陶商又問道。
提及張飛,紅拂卻是一臉無奈。
她搖了搖頭,苦嘆道:“我也試圖說服父帥,而且還不止說了一次兩次,可父帥他跟隨劉備多年,早已被劉備毒害太深,怎麼也不肯面對事實,我也是無可奈何。”
“這也是正常了,劉備取買人心的手段,豈是常人可比。”陶商也嘆息一聲,卻又寬慰道:“不過依朕之見,你父親似乎也並非是那麼頑固不化,當初關家姐妹勸說關羽之時,關羽可是執迷不悟到了寧可殺死她們,也不願意面對現實的瘋狂地步。”
“那……那陛下打算如何處置我父帥?”紅拂明眸一亮,似乎從陶商的言語中,聽出了幾分想要勸降張飛的意思。
陶商也不拐彎抹角,直截了當道:“朕可以在這裡跟你明說,這普天之下,莫非大魏之土,天下之人,莫非朕的臣民,任何不肯臣服於朕之人,朕都絕對不會留他在這個世上,哪怕他有天大的才能,朕也不會吝惜殺了他,包括你的父親。”
這殺機凜凜的一席話,聽的紅拂是嬌軀一顫,背上陡然間掠起一絲寒意。
“所幸的是,朕對張飛還算欣賞,打算給他一個機會,如果你想救你的父親的話,朕就準你去勸降他,如若他仍舊執迷不悟,那就別怪朕心狠手辣了!”陶商冷冷的發出了最後通牒。
不降,就是死!
紅拂卻看到了一線希望,忙是跪伏於地,感激道:“多謝陛下給家父這個機會,紅拂定當竭盡全力,勸說父帥歸順大魏,歸順於陛下。”
“好,是生是死,就看張飛自己的覺悟了,跟着去金殿吧。”陶商拂手道。
當下陶商便翻身上馬,昂首而去,直奔金殿。
紅拂也平伏下了心緒,按定心神,跟隨着陶商離開偏殿,直奔金殿。
陶商則在前往金殿的路上,一面下令把張飛押解前來,一面又派人飛馬出城,去把在城外大營的上官婉兒給請來。
片刻後,陶商終於站在了那座金碧輝煌的大殿門外。
這座恢宏的金鑾殿,乃是劉備爲了彰顯自己漢室正統,帝王之尊,而耗費了大量民力物力所修建,其華麗壯闊之處,甚至是不遜於陶商在鄴都的那座金殿。
陶商能蓋那樣壯麗的金殿,那是因爲他據有大半個天下,人口衆多,國力雄厚,徵用萬把民力去興建宮殿,對於大魏國力的消耗來說,只是九牛一毛而已。
至於劉備,手底下只有一個幽州,就算再加上一個偏僻的滿州,國力也要遠遜於大魏。
在這種國力不濟的情況下,劉備卻捨得調動大量的民力,消耗鉅額的國庫財富,這樣大肆的興建宮室,只爲滿足自己享樂的**,而不顧百姓的困苦。
單此一件事,就足以說明劉備所謂的仁義,只不過是嘴上的仁義而已,實則對子民的壓榨,不知比陶商要狠多少倍。
“劉備,那朕就不客氣,多謝你給朕修了這麼一座恢宏壯麗的皇宮了。”陶商心中冷笑,昂首邁入了大殿之中。
金殿中,秦瓊已帶着御**衛提前佔領,把金殿的每一個角落都搜查過,確保安全。
“拜見陛下!”
殿中肅立的御林衛們,一見天子駕臨,紛紛拜倒於地,山呼萬歲。
陶商在衆將士敬畏的目光,在山呼萬歲聲中,昂首踏上玉階,獵獵的染血披風一甩,穩穩的坐在了那張本屬於劉備的龍座上。
高坐龍座,耳聽着山呼萬歲,俯視着衆將士的膜拜,目光穿越殿門,整座薊京城似乎都已在腳下。
一種天下盡在我腳下,千萬臣民的生死,皆操之於我手的成就感,如同烈火般熊熊而生。
那種君臨天下,唯我獨尊的感覺,只能用一個字來形容:
爽!
“最後一把龍座也被朕搶到了手,接下來只需掃清劉備餘孽,討平了塞外諸胡,朕就可以徹底高枕無憂,安享太平了,哈哈哈——”
心中欣慰激動,陶商不禁放聲狂笑起來,那暢快豪烈的笑聲,迴盪在恢弘的金殿之中。
笑聲一收,陶商拂手喝道:“傳朕旨意,將薊城從今天起改名爲燕京,以作爲我大魏陪都之一,朕要以燕京爲基,他日率我大魏天師出塞,掃滅塞外諸胡,爲我大魏永絕外患!”
號令一下,殿中衆臣們無不動容,一個個看向陶商的目光中,平添了深深的震撼。
顯然,他們原本以爲,大魏天子的志向在於一統華夏,他們卻沒想到,天子的胃口竟然大到這等地步,竟還要掃平諸胡,爲大魏永絕後患。
這等氣魄,這等遠見,簡直是遠超於當年的秦皇漢武。
階下的紅拂,俏臉上也無法剋制的涌起了深深的欽佩之色,心中暗暗讚歎:“那大耳賊身爲劉氏子孫,卻勾結諸胡禍害華夏,大魏天子被他們詆譭爲篡國暴君,卻立誓要掃滅諸胡,還華夏一個永世安寧,人之志向的高下已然分明,看來我歸順陛下的選擇,當真沒有錯……”
殿前的衆臣們,也深爲陶商的氣魄志向而折服,紛紛再跪於地,山呼萬歲。
陶商一笑,拂手令衆臣平身,衆臣們剛剛站起來,上官婉兒便從外款款而入,步入了階前。
“臣妾恭喜陛下收復薊城,一統華夏,成就不世偉業,臣妾在此恭賀陛下了。”上官婉兒也是心情激動,懷着無比的崇敬,拜倒在了陶商跟前。
“婉兒快過來,到朕身邊來。”陶商擡起手,向上官婉兒招了招。
上官婉兒便站起身來,提着裙角,盈盈的步上了高階,走到了陶商的身邊。
陶商向她伸出了手,示意要她坐在自己的懷中。
上官婉兒臉畔微微生暈,小嘴微微一嘟,向着陶商凝了凝眉,樣子有些難爲情,暗示周圍還有那麼多的大臣,還是不要太親暱的好。
陶商卻哈哈一笑,一把抓住了上官婉兒的手,輕輕一拉,便將上官婉兒拉入了自己的懷中。
上官婉兒自也不好推拒,便半推半就,含羞帶笑的順勢倒入了陶商的臂彎之內。
陶商一隻手便摟住了她的***,另一隻手便已抓按在了她的翹臀上,當着衆臣之面,就狠狠的抓捏了幾把。
“陛下,大臣們還在看着呢,別太過份啊……”上官婉兒是嬌軀亂顫,臉畔暈色如霞,櫻桃小口嚶嚀嬌怨。
“好好好,朕就不讓愛妃太難爲情了。”陶商呵呵一笑,方纔是把手從她的翹臀上移了開來。
陶商這般大庭廣衆之下,竟跟自己的妃子,如此肆意親暱,階下那些文武重臣們早已習慣了陶商的隨性妄爲,只是低頭乾咳,假裝看不到而已。
那紅拂瞧着這般畫面,卻是看的臉紅耳熱,臉畔不覺就浮出了絲絲暈色,不禁爲陶商的肆意性情而震動。
“愛妃,你可知道,朕召你前來是爲了什麼嗎。”陶商笑眯眯的問道。
“陛下該不會又是想讓臣妾來勸降什麼敵將的吧?”上官婉兒欠了欠翹臀,從陶商的雙腿上,移坐在了龍座上。
“真是朕聰明的婉兒。”陶商輕輕撥了撥她的秀鼻,“不錯,朕今天正是要你爲朕再勸降一人。”
上官婉低眉淺笑,卻問道:“不知陛下打算讓臣妾勸降誰呢?”
“張飛!”陶商乾脆利落的回答。
上官婉兒卻吃了一驚,奇道:“沒想到陛下竟然活捉了張飛?聽說這個人武道厲害的緊呢,陛下真是了不起啊。”
“行啦,婉兒就不用拍朕馬屁了。”陶商呵呵一笑,卻道:“朕雖活捉了張飛,但你也知道,此人跟關羽一樣,皆是劉備的結義兄弟,被劉備毒害很深,也是塊難啃的硬骨頭,死不肯歸降,朕已經想好了怎麼降伏他,所以要讓愛妃你來打頭陣。”
上官婉兒秀眉微微一凝,沉吟一下,方道:“陛下也說了,這張飛是塊難啃的骨頭,婉兒只能盡力而爲,至於是否能說降他,婉兒就不敢保證了。”
“無妨,你只需要盡力而爲就是,降與不降,朕自有後手。”陶商當即下令,把張飛押解上來。
緊跟着,陶商又令把關家姐妹,還有趙子龍也招來,也作爲勸降張飛的“子彈”。
最後,陶商將目光落向了紅拂身上,說道:“張小姐,你就先退往偏殿吧,朕叫你出來的時候,你再出來。”
“可是,陛下不是要叫我勸降我父親嗎?”紅拂不解道。
陶商卻冷笑道:“朕方纔的話你也聽到了,你那父親受劉備那大耳賊毒害太深,可是塊難啃的骨頭,只怕單憑你一人,未必能讓他覺悟,你只是最後的手段,朕讓你出來之時,你再出來便是。”
紅拂恍然省悟,福身道:“紅拂明白了,難得陛下一片良苦用心,今日無論家父降與不降,結局是死是生,紅拂就銘記陛下之恩,請受紅拂一拜。”
她言下之意,顯然是也知道自己那父親太過頑固,很有可能各種手段用過,甚至是她站出來勸降,最終都有可能還是拒不歸降。
陶商也說過,不降者,只有死。
那這就意味着,張飛有很大的機率,最終要難逃一死。
只是,她卻是明白事理之人,明確表示自己感謝陶商給張飛這個機會,就算最後陶商下旨斬了張飛,她也不會有絲毫怨言。
“沒想到,張飛竟然有你這樣明事理的女兒,真是他幾輩子修來的福啊。”陶商讚許的點點頭,卻拂手道:“行啦,朕已經明白你的心跡,你先去吧。”
紅拂又是一拜,這才退往了偏殿之中。
片刻後,沉重的腳步聲響起在殿外,五花大綁,一身是血的張飛,被同樣黑臉的尉遲恭,推推搡搡的押解入了大殿之中。
張飛一擡頭,瞧見陶商正坐在那本屬於他大哥的龍座上,心中就涌起如火的悲憤,衝着陶商大叫道:“姓陶的,有種你就殺了我啊,我張飛絕不會臣服於你,你別白日做夢了!”
(今天要陪燕嫂在醫院了,只能一更,大家見諒哈,心情很忐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