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沖和花榮的精神意志,終於崩潰了。
他們想不通陶商爲什麼突然間擁有了武聖之力,他們也沒功夫去想,完全被陶商那神鬼一擊嚇破了膽,只知道再強撐下去,下一個被殺的必是他們其中一人。
逃!
他二人的腦海中,剎那間是一片空白,只餘下了這麼一個念頭。
看着奪路而逃的手下敗將,陶商冷笑一聲,豈容他們就此走脫,縱馬舞刀就窮追而上。
陶商**所騎的,用是西域的汗血寶馬,速度極快,幾下便追近。
林沖回闊大望見陶飛馳而近,臉上焦慮驚恐,驀然間想起什麼,急向花榮喝道:“花將軍,你不是有一手神射神技嗎,快放箭阻止他追上來啊。”
花榮是被陶商的神威嚇到了失魂落魄,只顧着逃命,被林沖這麼一提醒,方纔想起自己還有底牌。
他不及多想,急是掛住大槍,暗暗卸下強弓,變弓搭箭,驀然回首,朝着追來的陶商就是一箭。
嗚——
破空之聲驟然響起,一道寒光穿破血塵,直奔陶商面門而來,速度之快,準度之精,皆不愧是擁有“神射”天賦。
這一箭射出,倘若是別的魏將,不知花榮底細,不知他雖是一流武道,卻擁有着可比李廣的神射,措不及防的情況下,在這樣近的距離,非被當場射殺不可。
可惜,他射的是人陶商。
陶商對花榮可謂是一清二楚,深知他有“神射”天賦,不可小視,追擊之時早就時刻防備。
當他鷹目瞄到花榮掛住了大槍,彎下腰偷偷摸摸之時,他就猜到花榮多半是想偷施冷箭,精神立刻就加倍警覺起來。
那一箭射出之時,陶商立時就判斷出了箭矢的襲來軌跡,身形從容的向旁一斜,襲來之箭便擦着陶商身邊數尺之距抹過。
“這奸賊,竟然躲過了我近在咫尺的一箭!”花榮一擊不中,大吃一驚。
“再射啊!”同樣驚訝的林沖叫道。
花榮只有壓制住驚異,彎弓搭箭,又是一箭破風而出,射向陶商的心臟所在。
這一箭射出,陶商同樣早有準備。
眼見利箭破風襲來,陶商這一次甚至連躲都不屑於一躲,手中戰刀舞出,只聽“鐺”的一聲,就把襲來之箭輕易擋開。
又是一箭不中,花榮是又氣又急,眸中閃過一絲慍色,猛的從箭壺中抽出三支利箭。
開弓似彎月,箭出如流星,三道長箭同時破風而出,電射向陶商。
一箭三星!
陶商神色一動,鷹目中立時迸射出一絲驚訝之色,顯然是沒有料到,花榮這個有“小李廣”之稱神射手,不但擁有百發百中的射術,竟然還練就了一手“一箭三星”的絕技。
上方一箭,直撲陶商面門而來,中間一箭,則奔着他的心臟射去,而下面那一箭,則是衝着他的**戰馬而去。
“好箭法!”
陶商身爲敵人,都忍不住一聲喝彩,手中戰刀疾舞而出,自然是優先護住自己。
鐺鐺!
兩聲清脆的銳響,那襲向陶商的胸口和麪門的利箭,皆被他的戰刀輕鬆擋了回去。
只是那第三箭,與前兩箭的距離相距太遠,直奔着戰馬前蹄而去,陶商擋下襲向自己的兩箭之後,想要移刀救馬之時,爲時卻已晚。
噗!
那一支利箭不偏不倚,準確無誤的射中了戰馬的前蹄。
那可憐的戰馬蹄子中箭,痛的一聲咴律律的慘叫嘶鳴,前蹄失去了支撐之力,向着前邊便跪栽了出去。
馬上的陶商雖然沒能擋下這一箭,卻早有心理準備,戰馬栽倒瞬間,他雙足就猛然一蹬,藉着前衝的慣性之力,身形騰空而起,穩穩的滑落在了五步之前。
眼見陶商穩穩落地,毫髮無傷,花榮又是大吃一驚,心忖:“我這一箭三星的本事,乃是我獨門的絕技,向來是箭無虛發,卻竟給他這麼輕鬆的避開,就好象他對我的射術早已心知肚明,瞭如指掌,這怎麼可能……”
花榮驚駭莫名之時,林沖眼中卻迸射出一絲喜色,叫道:“他戰馬被射倒,短時間沒辦法再追我們,花將軍不要再射了,趕緊撤退。”
被林沖這麼一提醒,花榮卻纔驀然清醒,也顧不得心中的驚異,急是將手中弓箭一扔,拼命的抽打着**戰馬,一路狂逃。
後方七步之外,陶商已飄落於地,穩穩的站定,半空中還順勢手起刀落,將兩名不長眼睛的敵卒斬碎。
落定之時,舉目一望,卻見林沖和花榮二人,已趁勢奪路而逃,轉眼已殺入了亂軍中,不見了蹤影。
陶商知道,眼下軍陣已被他們拼死突破,以他二人的武道,一門心思要逃,沒人能夠擋得住他們。
況且自己戰馬被射傷,就算是即刻換了戰馬再追,就這麼短短片刻間的空隙,也足以讓他們逃之夭夭。
至於宋江那個狗雜種,恐怕也已趁着方纔他被林沖三將拖住之機,趁亂逃遠
這一戰只殺了一個諸葛誕,沒能活捉了宋江,多少是有些遺憾,不過成功奪下奉高,殺到宋江只餘下千把殘兵敗將,收穫也算滿意了。
眼下宋江已是窮途末路,根本無法再獨木跟陶商抗衡,只能灰溜溜的如喪家之犬般去投奔孫策。
宋江心懷野心,勢必不能全心的效忠於孫策,而孫策對宋江也必會懷有猜忌,讓宋江跟孫策合流,讓他們彼此猜忌,對陶商來說,反倒不見得是一件壞事。
“宋江,就讓你那顆狗頭,在你的腦袋上再多掛幾天吧。”陶商冷笑一聲,撥馬轉身,徑歸奉高城。
當陶商踏着血路,會合了楊再興,還往奉高城時,城中的屠殺已結束多時。
數以萬計的泰山叛卒們,在這場破城戰中被誅滅,屍橫遍地,血染城池,把整座奉高城變成了一座修羅殺場。
城池四門上空,魏字的戰旗已傲然飛舞,諸處要害皆也懸掛上了大魏戰旗,宣告着這座叛軍的老巢,終於重新回到了大魏的懷抱。
陶商昂首入城,沿途接受衆將士的山呼萬歲,稱讚鼓舞着將士們的奮勇,策馬步入了僞王宮。
登上高階,坐在那金殿龍座上的一瞬間,腦海裡響起了系統精靈的提示音。
“嘀……系統掃描,宿主獲得奉高攻防戰勝利,根據第二階段規則,系統現在開始隨機召喚三名後世武將。”
“第一名,秦檜,統帥61,武力51,智謀79,政治80;與宿主關係,敵對,召喚地點,上谷郡。”
“第二名,李成桂,統帥88,武力86,智謀87,政治89;與宿主關係,敵對;召喚地點,百濟郡。”
“第三名,魯智深,統帥81,武力98,智謀72,政治62;天賦,佛魔;與宿主關係,效忠;召喚地點,未知。”
系統精靈果然又及時的開啓了召喚,召喚出三名後世武將。
當陶商看到第一名武將時,不由就樂了。
大名鼎鼎的秦檜啊,古往今來,無人不知,不人不檜,勾結金人,幫着趙構害死岳飛的大奸臣,遺醜萬年的存在。
陶商記得這個秦檜在北宋末年之時,就是主和派的代表,北宋被金國所滅之後,也隨徵欽二帝被金兵俘往了北方,並得到了金國上層的信任。
後在金國的默許下,秦檜成功“逃”回臨安,按照金人的授意力主宋金議和,被趙構所重用,拜爲宰相,雖幾起幾落,但因有金人做外援,故一直都深得趙構的信任,還得了個善終,死後還被封王。
而這秦檜爲相其間,主要政績就是奉行割地,稱臣和納貢的議和政策,極力貶斥壓制抗金將士,阻止恢復故國,並結納私黨,斥逐異己,屢興大獄。
而秦檜最大的“傑作”,自然是在宋高宗趙構的授意之下,誣陷岳飛謀反,以莫須有的罪名,把岳飛賜死獄中。
秦檜雖得善終,但死後卻成了遺臭萬年的大奸臣,跪像永跪於岳飛廟外,爲萬世唾棄,自己也成了奸臣的代言。
沒想到,這一次的召喚,竟然把秦檜這個大奸臣竟也召喚了出來。
“嗯,這種奸臣,人人得而誅之,幸虧他沒落到我的地盤上,不然我分分鐘把他碎屍萬段,就讓他去禍害劉備吧。”陶商心中暗自冷笑,目光又落在了第二名召喚者般上。
李成桂。
李氏朝鮮開國之君,也算是個梟雄人物了。
陶商記得此人原本爲高麗大將,在高麗末年,戰亂連連的情況下,南征北戰屢立戰功,通過戰爭積累下了深厚的威望。
後來元朝被滅,大明朝建立,高麗王輕視大明,派李成桂趁機出兵遼東,結果李成桂審時度勢之後,率北征軍回師平壤,奪取了高麗軍政大權,把高麗王變成了傀儡。
隨後不久,李成桂便在權力穩固之後,廢掉末代高麗王,登基稱帝,並改國號爲在朝鮮,開創了朝鮮五百年基業。
“這個李成桂,應該就是那個半島歷史上最強的人物了,各項數據都上了80,有幾項還快要上了90,不過終究還是小國之君,能力再強也就是這個水平了,召喚在了百濟郡,應該會去投奔孫策吧……”
陶商思緒飛轉,目光落在了最後一名的身上,眼中頓時迸射出了精光。
魯智深!
大名鼎鼎的花和尚魯智深,梁山軍將領之一,武道之高,略勝於武松,可與林沖之流相抗衡,只在盧俊義之下。
要說這個魯智深,可以說是梁山諸將中,陶商最欣賞的一人,在陶商看來,只有魯智深纔是一百零八將中,真正的英雄好漢,真正的“替天行道”。
像李逵這種屠夫,壞人沒殺幾個,無辜之人倒是殺了個不計其數,跟“替天行道”沾不得半點邊。
像武松,雖然沒有濫殺無辜,但也從未有過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所爲,每每都是自己被奸人所逼,纔不得不出手大開殺戒。
至於其他大部分的梁山將,不是朝廷官吏,被騙逼上山,就是打家劫舍的強盜土匪,平時乾的都是欺負弱小的勾當,甚至連孫二孃這種賣人肉包子的貨色,都能坐上一把交椅,跟着宋江不要臉的高舉起“替天行道”的大義旗號。
可以說,梁山軍打着是“替天行道,除暴安良”的旗號,實際上乾的卻是“濫殺無辜,禍國殃民”的勾當。
唯有魯智深一人,才真正的做到替天行道,除暴安良。
他爲金家婦女打死鎮關西,爲劉太公女兒打跑周通,爲林沖教訓董超薛霸,爲史進深陷華州,他所幹的每一件事,沒有一件是爲了自己,全都是在幫別人。
魯智深纔是真正的俠肝義膽,只有他,才配得上梁山好漢四個字。
“不錯,不錯,朕最欣賞的就是花和尚了,沒想到他還真召喚到我麾下了,不過這個‘佛魔’天賦,又是個什麼鬼?”陶商好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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