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送上週日第一更
自從經歷過那夜和糜貞的一番談話後,原本因爲上谷受襲,以及甄宓許褚受傷,而感到意志消沉的武安國,似乎又從新地站了起來。雖然對於武安國來說,現在的他,還有太多的麻煩在等着自己。但是武安國更加明白的是:自己如今,早已不是一個人在戰鬥。在自己的身後,正有一大幫的‘戰友’,正在不斷地支持着自己。而自己,自然是不可以,再辜負任何自己重視的人,所給予自己的期望了。
而就在當天的夜裡,左慈也是以最快的度,把所需要的藥材都寫了出來,交給武安國所派之人。在看到左慈所羅列的材料之後,武安國當即便招來全城的大夫,逐一向其確認材料的出處,幸虧左慈的藥方材料種類和數量雖然都不少,但並沒有多少難以尋找的珍惜材料,否則的話,倒是又要讓武安國心急如焚了。
不過材料不算太難找,但其中有一些,也的確需要去比較遠的地方。因此,在確認了所有藥材的出處,以及城中已有藥材的數量之後。武安國當即便招來也是連夜趕回上谷的秘營副統領王虎,讓他立即派人快馬前往各地蒐集藥材。而爲了加快進程,武安國乾脆爲每個出城之人都配了兩匹馬,以供其輪流換騎、
就是這樣,足足折騰了三日,武安國才把所有的藥材都給收齊,然後便立馬交給左慈進行煉藥的工作。而待左慈煉好藥後,又是三日之後。不過這六天裡,倒是生了一件稍微好點的事,那便是和甄宓一同昏迷過去的許褚,終於是醒轉了過來,不過由於身體還虛弱的關係,所以許褚暫時還不能動武。不過許褚一醒來後,便如同甘寧一般,直接去了甄宓房中守候,對此,武安國也沒有表現過什麼異議。畢竟,這兩位手下的大將的心思,他是一早就已明白的。
上谷郡——甄府內
“將軍大可放心,小姐性命已經無礙了。”在親自爲甄宓連續用藥五日後,左慈終於說出了一個讓衆人都爲之欣喜的消息。
“那小姐的甦醒之事,你可否想想辦法?”見甄宓性命已經無憂,武安國也不免有些‘得寸進尺’了起來。
“不是老夫不願將小姐徹底救回,實是無能無力。”面對武安國這個近乎‘異想天開’的願望,左慈依然是無奈地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愛莫能助。
“那也就是說,她會一直這樣嗎?”如果說讓甄宓一直這麼不生不死的下去,武安國覺得,那比直接死了還難受。
“將軍所言差矣。”見武安國如此的‘沒文化’,左慈也是哭笑不得地說道:“如今小姐體內生機已然盡復,這醒來,已是早晚之事,只是需要多長時間,就無人得知了。”
“也罷,說來此次,倒是多謝你的幫忙。”見左慈已經把能做的都做了,武安國也不由得對其生出一絲感激之心。
“此間事情已了,不知道將軍可方便,與老夫獨自閒聊幾句呢?”見甄宓已大礙,左慈這才正色地對武安國說道。
“無妨,仲康,興霸,你二人就在此守候吧。”對於左慈這次前來,武安國的心裡,其實也是有莫大的疑問。只是之前爲了挽回甄宓的性命,因此一直未曾來得及和左慈詳聊,如今甄宓已經渡過了危險期,武安國自然也是要好好地,和左慈談談了。
“是。”見武安國沒有讓自己回去軍營處理事務,甘寧和許褚也是心中歡喜,同時對於武安國,也不免有一絲的尷尬。畢竟這上谷剛剛經歷過大戰,城內要處理的事務,其實是非常多的。但唯獨他們兩位,卻是天天在此‘休假’了。不過,這算是武安國,對於他們二位,的一些稍作補償吧。
武安府——客廳
“左慈,本將實在不明,爲何你明明爲南華老仙之友,卻反倒要前來助本將救回小姐呢?”武安國這話的意思,並非是不歡迎左前來救治甄宓,只是,想要知道其中的理由而已。
“其實老夫此次前來,爲的,不只是救回小姐一命。同時也是希望,能救回師兄一命啊!”左慈就知道,如果是兩人坐下聊天,這武安國先會問的,必然是自己前來的原因。
“此話何解?”見左慈居然把救回甄宓說成是‘救回南華老仙‘,武安國倒是有些不解了。
“將軍可相信,‘天命’一說?”見武安國對自己的話帶有疑問,左慈也着急回答,反倒是問起了另外一個問題。
“莫非你想說,會來救助於我,是因爲‘天命所歸’?”聽了左慈的這個問題,武安國也只能得出這個有點可笑的結論了。
“非也,如今的天命誰歸,尚且是未知之數,但師兄所爲,卻已是違背了天命了。”見武安國似乎把自己當成‘神棍’,左慈也不免有些哭笑不得了。
“繼續說。”感到自己似乎說的不對,武安國乾脆就不再多說,讓左慈繼續說下去。
“若是老夫所料不差,將軍便是那戰國時期,殺神白起的後裔吧?”左慈問道。
“不錯。”對於左慈能‘識破’自己的身份,武安國一開始是有些驚訝,不過隨即想想對方的身份,也就不覺得有什麼了。
“果真如此。”見武安國十分爽快地承認了此事,左慈卻反倒長嘆一聲,繼而繼續說道:“師兄他,本來便是不忿徒兒張角因大漢而死,因此才特意出山,想向這天下,去爭一份公道!”
“原來如此。”武安國之前還覺得奇怪,爲什麼這南華老仙好好地有他的‘高人’不做,卻偏偏要跑出來鬧事。敢情是爲了幫死去的徒兒,去完成他未了的心意啊。
“只是師兄也沒想到,會遇上將軍此等,同屬天命之人。因此,爲了以天命對抗天命,師兄甚至花費了偌大的力氣,將獻帝從洛陽中救出,爲的,就是能對抗將軍的天命!”左慈此刻的解釋,倒是有些玄奧了。
“方纔你不是說,天命何歸,尚是未知之數嗎?”見左慈的話裡似乎有些‘前後矛盾’,武安國不禁問道。
“不錯,天命所歸,指的只是能一統天下之人。但將軍的天命,卻是起於殺神。也就是說,無論何人慾取天下,都須得過得將軍此關,方可成事。如若無人能與將軍匹敵,那天下,自然便是將軍的了。”左慈這話說的,可真有幾分‘算命’的架勢在裡面了。
“如果這話傳了出去,本將怕是立刻便會成爲,天下諸侯的公敵了吧。”聽了左慈這話,武安國還真是有點欲哭無淚的感覺:什麼叫作‘欲得天下,須得過了自己這關’?這不明擺着,讓天下諸侯,都與自己爲敵嘛。
“其實師兄自己心裡明白:這黃巾一脈,氣數早已到了盡頭。只是師兄他,卻是偏要試上一試。因此,纔不惜與將軍爲敵,這一點,還望將軍見諒。”說到這,左慈還向着武安國拱了一下手,以示歉意。
“其實本將還是不明白,哪怕是南華老仙欲予我爲敵,這又與你前次前來何干,難不成,你還希望本將能與那黃巾賊,握手言和不成?”聽了大半天,武安國還是沒搞懂,這左慈,到底是爲何而來。
“將軍所言差矣,老夫這次前來,非是爲了言和。”左慈搖了搖頭,隨即,便說出一句,讓武安國大吃一驚的話來:
“老夫前來,是爲了救回師兄一命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