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看着這面無表情的樣子,要說和搶來的女子根本就掛不上鉤呀!
按常理說這時的許褚全身都是血液,應該是在山上與山賊大戰了一場,一般平民家的女子怎麼可能如此淡定。
可她卻沒有半點害怕,似乎完全將自己置身世外。
“丫頭,既然你是被張燕強搶來到山上當壓寨夫人的,那你講講自己從何而來,叫什麼名字。”
林覺非仔細觀察着這個處事不驚的姑娘,想用顏值來欺騙我休想。
要是你能回答好我的問題,就將你送回家中。
如若你敢有半字的欺騙,那就讓你試試我的手段。
如此美嬌妻,帶回城去當個貼身丫鬟還是可以的,要是被那張燕匪兒欺負了,就送去給曹老大,反正他來者不拒。
她看向說話的林覺非,毫無表情,動了動脣,說道:
“民女姓張,來自冀州鉅鹿,家中人都叫我妹兒,家人都在戰亂時遇害了,後來路過太行山時被張燕給搶來做壓寨夫人。”
對於這說法,趙雲和許褚都沒有任何懷疑,畢竟自黃巾戰亂開始,中原各地被不斷侵佔,戰事不斷傷亡無數。
這要是回答過程有點緊張,也許林覺非也不會有半點懷疑。
主要問題是她太過冷靜了,冷靜到覺得她說的是別人的事情。
林覺非細細打量了一會,慢慢的說道:“你這小丫頭片子還沒發育完全,還想在我面前耍小聰明。”
許褚一臉驚訝,老弟,你是有透視眼嗎?這都看得出來,實在是厲害。
無論如何細看,也看不出眼前這個小丫頭也不是什麼有害的之人,這林老弟難道是因爲和他岳父呆的時間長了,也開始有了多疑這病嗎?
“林老弟你這是不是想太多了,這麼一個小姑娘能有什麼心計。”
“你真是個蠢驢。”
林覺非沒好氣的撇了他一眼,看向丫頭片子輕哼道說:“一般老百姓家的姑娘怎麼會看到如此搶殺的場面不被嚇暈過去,實在是難以理解。”
“再看看她,完全像個沒事人一樣?”
此時,趙雲和許褚纔回過神來。
是哦,如此搶殺的畫面,一般的男人都可能會嚇的說不出話來。
而這個姑娘卻絲毫不受影響,這完全不符合邏輯,
“我還在想是不是我們殺的太威武了,直接把這丫頭給嚇傻了呢。”
許褚摸了摸鼻子,此時,也不忘表揚一下自己。
“我沒有撒謊,相不相信是你的事情。”
姑娘雙手抱着,毫不在意的樣子,像是看準了林覺非的心思。
林覺非靠近女孩身邊,似笑非笑的表情。
“確定,我現在就讓人去鉅鹿走一趟,如果你所說都是實情,我便送你回家並給你賠禮道歉。”
“如若和你撒謊了,就不要怪我把你捆綁賣到城內的快活窯去,看你這漂亮小臉蛋,估計能賣不少銀子吧。”
話到此,姑娘心裡再也淡定不下起來了,臉上表情僵硬的看向林覺非。
“無恥之人!”
說着就想動手往林覺非臉上揮去。
簡直荒唐,這裡站着的都是什麼樣的人。
“太放肆了!”
許褚毫不憐香惜玉的拉丫頭的肩膀,直接來了個過肩摔,摔了個背朝天,也在此時從她身上落下一塊腰牌。
“哎,這是啥寶物,好像是香木所制呢。”
林覺非拾起地上的腰牌,上面清晰的幾條堅條標誌。
就這香木腰牌可也值那麼多銀兩。
“難道……”
趙雲張大了嘴巴,緩緩道:“這不是黃巾賊的貼身腰牌嗎?”
“一條是Z長、兩條是D長、九條是……。”
趙雲突然驚呼出聲道:“天啦,天公將軍。”
齊刷刷的眼神都朝女子望去。
她身上怎麼會掛着地神將軍的腰牌?
“說說,你和張角到底是怎樣的關係!”
趙雲拿長槍對着女子,表情兇狠的不帶任何感情。
他們對於黃巾軍有着很深的恨意。
林覺非上前一步,把長槍往旁邊一推,默默的盯着她,靜靜的思考了起來。
姓張,鉅鹿人,十五六歲左右,有天公將軍的腰牌,顯而易見不是嗎?
按這麼一推,她的確沒有欺騙自己。
“你是張角的閨女,張寧,所謂二代天公將軍。”
這時,換丫頭一臉驚訝,傻傻的盯着林覺非。
沒錯,全中了。
這其實沒有什麼好睏惑的,畢竟張角死後,許許多多的黃巾餘賊都無處可逃都跑到黑山上來投靠張燕了。
猜想她也是無處可躲了,被迫上山來的。
畢竟她父親死後,黃巾軍就人心雜亂,加上當時的劉協還對其趕盡殺絕,她也就無家可歸了。
“既然你都猜到了,該如何處置你隨意。”
一副無所謂樣子,連發脾氣都如此好看得不得了。
其實張角他們是對當時的腐敗進行抗爭,之所以後來被排擠打壓,完全是因爲糧食的供給不足,部分地方的黃巾賊直接打起了老百姓的主意。
這樣的情況,怎麼可能會獲得勝利。
總歸到底,張角的想法是好的,並且,張角已經過世有七八年了,這個小丫頭當時才只有幾歲,估計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娃娃女。
怎麼也不能牽連無辜。
“嘿嘿,你不要過分害怕呀。”
林覺非又表現出一臉不正經的樣子,慢吞吞說道:“你看我們往事無冤,現在又無仇,怎麼可能殺害你嗎?”
“哈哈,最主要的還是個美人,我是不會對美人下手的,且我現在還少了個隨身照顧的丫鬟,你正符合我的眼緣要不就跟我回去照顧照顧我。”
張寧盯着林覺非,酷酷的說道。
“你以爲我張寧是個隨便的女子,你想怎麼處理都可以,我是不會受你的威脅的!”
“如此……”
林覺非摸着腦袋,一副傷心的樣子,說道:“要不殺了吧。”
“殺你就是小事一樁,不過你們張家就可能永遠榜上有名的背上罪人的身份,天天過着奴役的生活,男爲奴女爲婢,真是可憐,可憐了。
林覺非的話,真戳張寧的最深處,臉上終於浮現了痛苦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