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徽在聽了曹操剛剛那番話以後,心中就已經有了計較,
曹操現在雖然是挾天子以令諸侯,可是他名義上卻還是漢朝丞相,如果今天自己執意想要豫州,那就是對大漢不忠,自己就和姦賊董卓別無二致。
除非他願意放棄豫州,或者是答應曹操的請求,做這個豫州刺史。
可如果他真的答應了這個請求的話,那他以後就算是和曹操綁在一根繩上了。
那他到時候還是漢賊。
無非就是擔當這個罵名早晚而已。
葉徽笑着擺了擺手:“就現在這情況來看,丞相似乎是不想把豫州讓給我了?”
“難道丞相心中就沒有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想法嗎?丞相心中裝着的難道真的就是中興漢室,難道就沒有自己稱皇稱帝的打算?”
葉徽說話之間已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現在在座的各位都是明眼人,我想丞相怎麼想的,大家也都是心知肚明,我這人平日裡閒雲野鶴慣了,實在是不想和各方勢力有什麼瓜葛,不過如果丞相非要步步緊逼的話,那我也就只能對丞相不客氣了。”
葉徽這句話剛剛說完,許褚和曹仁就全都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而且曹仁作勢就要拔刀。
“子孝住手!”
就在這個時候,曹操攔住了他。
曹仁恨恨的看了葉徽一眼,然後重新把刀插回到了刀鞘。
曹操心裡非常清楚,既然葉徽敢在這裡大放厥詞,那就說明他心中肯定是有這樣的打算。
而且他也知道對方肯定是有這樣的手段。
他之前也無非就是想要佔據有利位置,然後脅迫葉徽,可他卻沒想到對方竟然軟硬不吃,而且想要在這裡對自己不利。
曹操並不傻,他知道什麼叫審時度勢。
“剛剛我只不過是想要邀請先生和我一起共興漢室。倘若先生不願意,此事也可就此作罷,以後曹某不再提了便是。”
“還是剛剛那句話,在下平日裡閒雲野鶴慣了,實在是不想和各方勢力有什麼瓜葛,無論是丞相也好,或者是皇叔也罷,再或者是江東吳候,我都不想扯上任何瓜葛,我只想讓天下學子能有書讀,有飯吃,這點小小的願望,相信丞相不會拒絕吧!”
“這是當然,既然先生只有這麼一點小小的願景,那我自然是要努力協助先生。”
“如此便好,況且我若是定居於豫州,日後門下學徒若是願意出山歷練,丞相這裡不也是他們的首選嗎?”
葉徽現在就是軟硬兼施,一方面在脅迫曹操,另一方面也是在誘惑曹操。
自己名下現在影響力最大的三名弟子,無非就是小明同學,孫權和呂蒙了!
而他們三個現在也都各自闖出了一番名氣,也的確是在這三國亂世有了幾分名望。
也正是因爲如此,葉徽現在纔會如此炙手可熱,各方勢力都希望能夠籠絡葉徽,包括多疑的曹操也不例外。
可是現在各方勢力都無法籠絡葉徽,能夠搶奪的唯一戰略資源就只有葉徽門下的那些弟子。
倘若真的如同他所說,這博文書院真的能夠定都豫州的話,那日後對於自己的發展肯定是有頗多益處。
“先生的宏偉願景,我已經盡數知曉,作爲大漢丞相自然要爲莘莘學子盡一份心力,明天我就請示陛下,希望陛下能夠把豫州封賞給先生如何?”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靜待佳音。”
葉徽心裡非常清楚,曹操剛纔這番話並不是說給自己聽的,而是說給荀彧聽的。
荀彧雖然現在是在輔佐曹操,可是荀彧對於大漢的堅守卻一直都是矢志不渝。
在原本的三國曆史中,正是因爲曹操稱帝,所以荀彧纔會心灰意冷服毒自殺。
曹操不傻,他知道自己現在還需要荀彧的輔佐,所以現在絕對不能引起荀彧的不滿。
至於要把豫州封賞給誰,這件事根本不用問過皇上,只要他曹丞相一紙令下,哪怕是要一個尋常百姓做豫州刺史那也是稀鬆平常,根本不需要耗費半點周折。
“既然如此,今晚我們當和先生把酒同歡,不醉不歸。”
隨後曹操拍了拍手,立刻有不少的歌女上來演唱歌舞。
在場幾人喝的十分盡興,而夜裡葉徽則是住在了丞相府。
如果不是在等待明天的趙叔的話,他今天晚上是絕對不會住在這裡的。
不過他心裡也有分寸,既然已經和曹操達成了協定,那曹操就絕對不會對他下手。
曹操是一個聰明人,一頓飽和,頓頓飽他還是分的清楚的。
晚上,葉徽躺在牀上對系統說道:“你說我這次的談判算不算是成功?”
系統沉吟了片刻,隨後說道:“成功未見得有多成功,不過倒是挺氣人的,如果我是曹操的話,我肯定想要弄死你。”
“這你就不懂了吧,這是談判的藝術,如果我今天不先發制人的話,他會這麼輕易的答應我的要求?”
“你可別和我扯犢子了,如果不是礙於你的實力和影響力的話,曹操是絕對不會答應你的請求的。”
“這些問題咱們先不說,如果我真的把豫州據爲己有了,那到時候有沒有什麼獎勵?”
葉徽這句話說完以後,系統就一言不發了,任憑葉徽如何呼喊,系統就是一言不發,差點沒把他給氣死。
第二天清早,專程有人來請葉徽,說是獻帝想要親自召見葉徽,並且宣佈有關豫州的封賞。
葉徽聽了這番話以後,不禁暗暗點頭,曹操的人品雖然不怎麼樣,不過辦事效率還是蠻高的,昨天晚上剛說要和陛下商討一下有關於豫州的封賞事宜,今天早晨獻帝劉協就命人來接自己親自上朝面見了。
看來曹操那邊應該是已經談妥了。
葉徽立刻起牀換了一身衣服,隨後跟着這人一起前往皇宮。
馬車就在門口等着,葉徽剛上馬車就發現車裡還有一個人,而且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曹操。
“先生昨晚休息的如何?我是特地回來接先生與我共赴皇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