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丞相府周圍燈火通明,兵甲林立,守衛的十分森嚴,而此時在丞相府內,許褚和曹仁正在聊天。
“今晚主公要在這裡宴請一位貴客,而這位貴客到現在都沒有到場,難不成是不會來了?況且在這許都還有什麼人能讓主公如此禮賢下士?”
曹仁雖然也是曹操手下的一員悍將,可是平日裡駐守他處,很少有機會親自來這裡面見曹操,除非是有什麼大事發生。
而今天下午的時候,曹仁突然接到了曹操密令。
命令他於今晚必須返回許都,前往丞相府,參與晚宴。
“今晚丞相要請的不是別人,正是最近名噪一時的葉徽!”
“竟然是他?之前各路諸侯想要聯合討伐袁術的時候我曾經見過此人一面,只是感覺此人十分年輕,而且據說那諸葛臥龍也是他的弟子,主公怎麼能與此人扯上關係?”
許褚無奈的嘆了口氣,隨後把之前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全都給曹仁講了一遍,曹仁聽完以後也是大感驚訝。
許褚武功如何他是非常清楚的,雖然比不得當世名將關張之流,可是也不亞於一流名將,否則也不可能成爲曹操身邊的心腹近臣。
可許褚這般的人物竟然都撐不過一合,由此可見,這名不見經傳的年輕人的確是有些本事。
而就在這個時候,曹操從內堂走了出來,恰好看到了和許褚站在一起的曹仁。
“子孝,你終於回來了。”
“末將在得到丞相的親筆書信後,立刻打點軍務,等所有事情交代完畢以後,就立刻返回了許都!”
曹操點了點頭:“有你和仲康在我身邊我就放心了,文若來了嗎?”
“回稟丞相,荀彧大夫還沒有來。”
“不急,現在時間還沒到,既然正主都沒急着來,那也就不必急於一時了。”
隨後,曹操又對許褚和曹仁說道:“你們兩個全都跟我進來吧,就不要在門口站着了。”
曹仁不僅僅是曹操手下的一員大將,而且也是曹操的堂弟。
兩人從小到大幾乎可以說是朝夕相處,所以曹操對於曹仁也是十分信任的。
而且曹仁對於曹操也可謂是忠心耿耿,這也是爲什麼今天曹操執意要把曹仁召回來的原因。
過了不多時,大夫荀彧也已經來到了丞相府。
荀彧本來是不想湊這個熱鬧的,他也知道葉徽的確不是凡人,否則也不可能培養出諸葛臥龍那般的天才弟子。
而且現在更有傳言說是江東吳侯孫權也是他的親傳弟子。
如此看來,此人的確是有些本領,絕對不像是外界所傳言,是一屆酸腐儒生那麼簡單。
荀彧今天之所以要來這裡,一方面是想一睹葉徽真容,另一方面也是希望曹操和葉徽不要撕破臉皮。
雖然他也知道曹操絕不是想要一心扶漢,可是天子現在畢竟定都許都,如果葉徽真的率兵想要踏平許都的話,只怕到時候天下又要大亂。
他作爲漢朝子民,自然是要爲天子爲國民盡一份心力。
荀彧剛下馬車就看到門前此時正站着一個人,這人約莫着二十幾歲的年紀,身上穿着一襲白色長袍,手中拿着一把鵝毛羽扇,站在那裡頗有一種丰神俊朗的感覺。
可是這周圍的衛兵竟然對他視若無睹,要知道今天晚上可是曹操要在這裡宴請賓客,所以這條街早早就已經沒有了行人。
荀彧之前在丞相府的時候,可是從來沒有見過此人,也知道此人絕非是丞相府的門客。
而現在能站在這裡的人身份絕對非凡。
荀彧畢竟是聰明人,看到此人站在門前,立馬迎了過去:“在下荀彧,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這人轉過頭看了一眼荀彧,隨後笑道:“文若不必客氣,我就是你們今天晚上準備宴請的客人,葉徽!”
聽了這句話,荀彧立刻瞪大了眼睛:“閣下就是水鏡先生?”
“不過是虛名而已,做不得真。”
“閣下爲何一直沒有進入?”
“我就是在這裡等你。”
“先生快快請進。”
荀彧立刻跟隨葉徽一起進入了相府。
也就是在兩人踏入相府之後,這些人才算是發現了葉徽,立刻有衛兵跑了過來:“荀彧大人,今晚丞相要在府中宴請賓客,之前特地叮囑過不能帶外人進來。”
荀彧聽了這句話,白了一眼這個衛兵:“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此時站在我身邊的這位就是丞相今晚要宴請的貴客,你竟然敢在這裡攔住貴客的去路?”
這衛兵聽了荀彧這番話以後連忙磕頭作揖,而葉徽只是揮了揮手:“沒事,不必和這些衛兵計較。”
葉徽手中的扇子就是這麼輕輕一揮,這衛兵立刻從地上站了起來,而剛剛根本沒有人上前去攙扶他。
荀彧在看到這一幕以後,心中自然也清楚了,這是葉徽在給他展現自己的手段。
能有這種手段的人,恐怕早已經不能以常人論處,看來他之前所說的完全可以帶兵踏平許都也是絕非虛言。
“還不趕快謝過水鏡先生?”
“屬下多謝水鏡先生。”
“好了,你先去忙吧。”
“不要再去管這些士兵了,先生,請和我去面見丞相吧。”
就這樣,葉徽在荀彧的陪同之下終於來到了正堂。
剛剛來到正堂這裡,守在門口的衛兵連忙開口喊道:“荀彧先生攜貴客前來!”
曹操在聽了這番話以後,甚至連鞋都來不及穿,立馬從正堂裡面跑了出來,剛剛出來就看到了葉徽。
“早已聽聞先生大名,一直無緣拜會,今日得見先生一面,真是令我這寒舍蓬蓽生輝。”
而葉徽早已經看穿了曹操的伎倆,今天這一幕,和當初許攸面見曹操何其相似?
曹操赤足迎許攸,許攸幫助曹操大敗袁紹,可最後無非是落得一個身首異處的下場。
曹操的確是一個亂世梟雄,不過這人品嘛,實在是讓人不敢恭維。
“丞相不必如此客氣,在下自問比起許攸還要差上一些斤兩,實在是擔不起丞相如此看重,丞相真是折煞在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