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徽覺得自己平時說自己怎麼怎麼聰明,但是今天就是個傻的。竟然忘記了這副身體不勝酒力,喝白的,還摻起來喝,有兩壺酒好像燒太久了,比起後世的白酒度數只高不低。要不是自己的靈魂是個老酒鬼,根本不敢喝。
掌櫃的就是淺嘗了一點那倆酒,雖然感覺出來了妙處,卻不敢再喝更多。
結果兩個人一直喝酒還不吃花生米,一開始說只是試試味道,喝上頭了之後越喝越多,真是該改改自己這個貪酒的壞毛病。
葉徽暗暗對自己下定決心以後切不可貪杯。
“先生平時酒量不是好得很,怎麼今天醉成那樣?”貂蟬還是很好奇。
“這蟬兒你就說道點上了。現在能喝到的酒雖然好,卻不夠濃烈,想要一醉只能喝很多壇,有些酒量好的壯士肚子都喝炸了只求一醉卻仍然很難。
“先生新制的這酒濃烈到引火即燃,酒量再好,兩三壇就可讓人醉的不省人事,倒是省了很多肚子去吃飯菜。”葉徽娓娓道來。
“蟬兒也不懂喝酒,只要先生覺得好,那便是最好了。蟬兒只求先生下次不要再喝成這般模樣,蟬兒看了又怕又心疼先生。”蟬兒說到自己委屈處,剛剛止住的眼淚就又要下來。
葉徽有時候會好奇是不是自己的到來讓這個世界發生了一些巧妙的變動,使得這貂蟬變得和林妹妹一樣嬌柔,倒是令得自己完全拿她沒有招數。
兩人也不出門吃飯,葉徽是因爲飲酒過度沒有胃口,貂蟬是因爲心情不佳。
二人再做洗漱便去睡覺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葉徽的宿醉好了不少。
便沐浴更衣後去客房找掌櫃的。
掌櫃的經過了一夜睡眠也終於清醒了。
“喲喂喲喂,水鏡先生那酒可謂極品了!”掌櫃的見到葉徽,也不顧喉嚨裡還如同火燒一般,立馬大聲驚呼稱讚。
“哪裡哪裡,還不是掌櫃的大力幫助水鏡,沒有掌櫃的哪來那幾壺好酒?”葉徽笑道。
二人一番商業互吹後一起繼續到客房內攀談交心。
促膝長談後,二人相視一笑,心中有了定奪,一同去食堂用早飯。
掌櫃的拉着葉徽一同去了自己的製陶廠,到了之後又命人去請來州里最大的造酒商王掌櫃的,和附近聞名的酒鬼老李。
晌午時分,製陶廠的正室裡擺着一張大桌,上面只放了幾疊下酒小菜,酒卻是滿滿當當擺了十壺許。
桌邊東南西北圍坐着四個人。爲首的是豫州牧葉徽水鏡先生,次座分別是州上最大的製陶廠的劉掌櫃的,州上最大的造酒廠的王掌櫃的,附近最出名的、酒量最好的酒鬼老李。
這四個人格格不入卻同坐一席,確實滑稽。
“歡迎大家來劉某這寒舍一聚,今日之聚會由水鏡先生來主持。”作爲主人的劉掌櫃先發話。
“謝謝大家百忙之中彙集於此,也非常感謝劉掌櫃的招待,鄙人水鏡,先行在此謝過大家。”葉徽毫無架子地說道。
“哪裡哪裡,還要多多承蒙水鏡先生的邀請,我王某纔有資格坐於此。”王掌櫃的雙手作揖道。
“小人也謝過大人。”在場的人里老李地位最低,僅僅是一好酒的農人,緊張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葉徽見狀,笑道:“大家不必拘束,全當我等交個朋友,於此稍微飲酒吃菜。之後水鏡可能有地方需要勞煩各位。”
“不勞煩,不勞煩,水鏡先生有什麼需求儘管說,只要王某幫得上的班一定幫。”王掌櫃的點點頭道。
“我老李自然也是如此,只是不知道我等一屆小民又有什麼能幫助到水鏡先生。”老李顫顫巍巍道。
“水鏡先生請你們來自然是有用意的,大家放輕鬆就好,是件好事。”劉掌櫃的笑呵呵道,給葉徽丟去一個眼神。
葉徽會意,笑道:“那諸位,我們開始用餐吧。”
如此,這個小酒席算是正式開始了。
葉徽動了第一手筷子,再又親自給四人倒滿了酒,衆人見葉徽如此隨和,自然也逐漸放開了。
葉徽這酒可不是白倒的,他和劉掌櫃的提前將昨天每款酒,按口味從輕到重都一一列好了,此刻他先倒的是劉掌櫃珍藏的女兒紅。這酒因爲珍放數年,盡力了時間的積澱,酒味相較普通的燒酒已經算的了烈酒了。
衆人一品,嗯!好酒!入口柔和,後勁渾厚,留香持久,直叫人回味無窮。
“果然叫王某和老李過來就和這酒脫不了干係。”王掌櫃的舉着酒杯細細端詳裡面的酒液道。隨後一口飲盡,在喉裡抿了抿,吞下,閉上眼睛,最後長吁一口濁氣。咂咂嘴,道:“不愧爲劉掌櫃珍藏的好酒!是在是好。”
老李一介貧民,平日裡只有機會喝那摻了水用糟糠釀的劣酒,有此等機會自然是要好好的撈他一筆,既然話都說開了,也不掩飾自己的貪心,嫌在酒杯喝沒意思,要了個碗來一口下去一大半,沉吟片刻,道:“此生無憾。”
此等喝法直叫人搖頭。
劉掌櫃忍住心痛,強顏歡笑道:“老李你慢點喝,後面酒有的是。”
葉徽也幫劉掌櫃省酒道:“後頭好東西還多着呢,別太急喝飽了肚子,這就來虧了哩。”
老李尷尬地放下剛剛準備繼續倒的酒罈子,訕笑道:“那是,那是。”
女兒紅之後又是一款今日劉掌櫃派人去買的一般燒酒,不算差,卻也絕不算好。
王掌櫃和老李一喝就喝出來這款酒沒有之前的好,不愧爲兩隻老酒瓶子。
經歷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測試之後葉徽放心地把自己的作品一一擺上檯面,道:“來,大家請用!”
王掌櫃和老李二人各自隨意拿了一壺酒,見葉徽和劉掌櫃不爲所動,問道:“二位不飲嗎?”
二人尷尬一笑,葉徽道:“這就就是我水鏡自制的,想請二位酒友好好品品,給個評價吧?”
劉掌櫃也是一臉複合的表情。
“那如此,我不客氣了?”王掌櫃和老李二人異口同聲道。同時將手伸向換了現代白酒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