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計劃相較之前的活字印刷要簡單不少,衆人經過一番準備之後,僅僅幾天就完成了第一批貨物。
葉徽那邊的考試卻等不及了,這時間是規定好了的,不能壞了規矩。況且這段時間大家的學習都很積極認真,想必通過率也是極高的。
開考的那天終於到了。
得益於考場的秩序極好,大家都很安靜,葉徽稍微大點聲幾乎所有人都能聽到。
葉徽發言道:“此次考試是對你們這段時間的一個總結,爲師希望你們能在這裡收貨頗多。雖然只有一個月的時間,但是還是有許多同學給了爲師很深的印象,不管你們去還是留爲師都會記住這段難忘的時光。
“哈哈,講的有些像是將要分別一般,但是爲師相信大部分的同學都能留下來的,即使出了這門,明年也可以再來過,總而言之,大家好好加油,認真考試。
“再給你們透露個消息,留下來的同學可以享受到爲師最近發明的‘黑板’,此物可以打打增加你們的學習效率,雖然不及活字印刷如此實用,卻也是教課裡的一把好手。所以希望你們爲了能留下來認真面對這次考試。”
葉徽激昂慷慨地結束了他的演說。
本來他還閉着眼睛微微張開雙臂,打算擁抱學生們的歡呼掌聲,不料等了數秒下方一片死寂。
不應該啊。葉徽想,就算自己這個講話真的不怎麼樣,大家也多少該意思一下吧。
“先生,要考試了。”還是文姬偷偷把葉徽拉回了位置上。
葉徽有點鬱悶地坐好後才發現桌上立着一塊牌子,上書:凡講話者,一律當考試不及格處理。
看着字跡,哦?是我水鏡的親筆。那沒事了。
考試正式開始。
果然如葉徽所料,一些平日遊手好閒之輩遇到這種生死攸關的境地還是鋌而走險,做了後世考試時最常見的——小抄。
但是古人畢竟是古人,本身就是現代人的葉徽作爲一代學渣自己就是做小抄的慣犯,再加上考試前讓曉曉找了古人做小抄的常用手段。
於是乎考場內不時有這樣的聲音傳來。
“爲什麼抓我?”
“考場內嚴禁作弊,如有違反的人,直接算作成績不合格,並且以後都不許再踏足書院一步!”
“我冤枉!我沒有!”
“可許我搜身?”
“你搜便是,如果你冤枉我……”
“如果我冤枉你,水鏡先生會爲你做主。”
隨後那人被帶去小間搜身。
幾分鐘後巡邏的士兵拿着寫滿了蠅頭小字的鞋墊過來找葉徽。
葉徽老遠就問道一股雄厚的男性氣息,差點反胃嘔吐,佩服士兵的同時揮揮手叫他把作弊的人趕走,末了還不忘提醒士兵好好洗手。
像這樣一天下來也抓住了十幾二十個作弊的人,都是寫滿蠅頭小字的內衣啦、襪子啦、長衫內側啦等等古人常見的作弊角落。
考試持續了三天。自從第一天直接因爲作弊被趕出去好些人之後學生大都安分守己,不敢有何不該有的動作。紛紛把自己比作那考試機器,只管認真答試卷,不敢有任何三心二意,以免再被抓到理由,趕出書院。
考試圓滿結束了,批閱等事物葉徽都丟給文姬去做統籌了,她在學校的威望有些地方可能比葉徽自己還好用。
葉徽現在要去一個很重要的地方。
到了那廠房旁邊,幾塊大布包裹着下面四四方方的東西,地面上用好幾只小竹簍裝了不少削成圓柱形的白堊,此即爲粉筆了。
葉徽對各個出力做工的人千恩萬謝後,拉上匹馬車,再叫幾個壯丁,護着黑板和粉筆等一路往書院走去。
黑板背後是根據之前工匠來書院實地考察後特製的小凸起,可以和講臺後面的凹牆結合,形成其妙的榫卯結構,而不需要動用釘子粘着劑什麼的,葉徽不得不佩服真正的能人還是這些能人巧匠。
黑板安裝好了之後上面的布現在還沒打開,就等明天上學的時候給學生們一些驚喜了。
第二天上學時間。經歷過了幾天的考試,所有人都精神疲憊,只內心七上八下地等待考試的成績能快些批改出來。
哪想到來到私塾後最令人驚訝的卻是那大布包裹的東西,每個班的學生都很好奇這裡面弄得些這麼故弄玄虛的東西到底是什麼,但是害怕了葉徽的鐵腕,生怕自己觸犯什麼條規即日直接收拾行李打包回家。
終於熬到了上課時分。
各班先生準時踩點到教室。皆是對“黑板”的神秘一通介紹,然後再萬衆期待的目光中緩緩解開帷幕。
呵!好大一塊黑木板子,果真是“黑板”!這板子有什麼神通能令得我們上課更加輕鬆的呢?
人羣不禁如此疑惑。
稍後開始了正是上課,只見老師在那板子上用一白筆勾勾畫畫。
原來是這樣的,確實是值得稱道,但是不就在板子上寫寫畫畫的,有什麼好神氣的。
衆人剛剛這樣想。
只見老師那手中豬的毛刷子,輕輕在黑板上掃了掃,那字跡就消失不見了,變爲一塊乾乾淨淨的黑色板子。
果真是有些門道玄機在裡面的。
不知道黑板可以擦除的學生看着有趣,忘了把先生講的話記錄下來,卻隨着先生手一抖,那字就被擦除了之後,方纔追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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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上學生們都在黑板的玄妙中度過。
尤其是繪畫和數學專業的學生和老師更是喜不自禁,終於可以完整地畫出一幅畫來證明自己非只有理論之人了,終於可以好好地完整地在課上推演一波題目。
於是所有人都知道上課時候有一塊黑板是多麼重要和方便了。
始作俑者葉徽可是怡然自得,裝一副高雅清秀的模樣,負手站在私塾前面的空地上晃來晃去。
貂蟬笑道:“你就是想接受學生的道謝,那也要等他們散學呀,現在在這兒晃晃悠悠又不會爲人注意到。”
“才,纔沒有。先生只是坐的疲累,起身走走逛逛。”葉徽自然不會承認這一點。
貂蟬也不理會他這副德行,只道:“先生,考試和教學的事兒都解決好了,那你我之事打算何時處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