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大將軍,現在的情況很不好。霍峻非常沉重的說道,緊接着,霍峻又解釋道:“在鍾繇的居中調度下,關中羣雄足有二十五萬大軍,都是驍將悍兵。雖然潼關雄壯,但末將畢竟只有六千人,連日來他們的士卒每天換一隊進攻,而末將的士卒卻沒那麼多可以替換,導致非常疲累,若是大將軍晚個把月來,怕是潼關要守不住。”
“這樣看來,就算是加上了孤的二萬四千人,也不會是二十五萬大軍的對手。”劉馮聞言點了點頭,說道。
“你等四人把大軍安排進入關內,替換一下霍將軍軍中的士卒,鎮守關頭。其餘人隨孤一起去關頭看看。”不久後,劉馮回過頭來吩咐魏延等人道。
“諾。”董蓋,魏延等人齊齊應諾了一聲,率兵去了。而劉馮,劉曄,賈詡,霍峻等四人卻在宿衛的簇擁下,進入了關中。
現在是中午,就算是關中羣雄的兵馬也是罷攻了,因此劉馮來到關隘附近的時候,才這般安靜。但是進入關中,劉馮就能感覺到廝殺的氣息了。
隱約從一個角落中聽到了受傷士卒的shenyin聲,路過的一些士卒也都是非常虛弱,疲累。若非是霍峻這員善守的名將鎮守,怕是潼關真的撐不了幾天。
不久後,劉馮從關東,到達了關西,並走上了關頭。站在這裡,廝殺的氣氛就更加濃烈了。到處都是猩紅的血跡,還有一些碎肉末,組成了一種難聞的腥臭味。
但有無數的士卒就在這種環境下,吃着糧食,吃完後隨意的躺在關頭,進行休息。
關隘下那就更慘了,到處都是殘肢斷臂,箭矢兵刃,可以看出,關中兵馬的損失也很大。
走亂倒的士卒們身旁走過,巡視了一下關頭之後,劉馮領着衆人停了下來,並開始遙望西方。
只見西方營賬連綿,足有數十里,氣勢森然,可見關中聯軍二十五萬大軍並非是浪得虛名。
從雙方的兵力對比,精悍程度上來看,劉馮想打敗這關中羣雄幾乎是不可能的。除非,鎮守潼關,死守潼關,等曠日持久之後,關中羣雄自退。
但問題是,如果是這邊耽擱的久了,那麼虎牢關,許縣那邊被攻破的機率就更大了,不管是虎牢關的趙雲,還是許縣的董承,徐庶,文聘,甘寧,就算是損失其中一個,劉馮也是承擔不起的。
所以,劉馮要的不是死守,而是要打敗馬騰,韓遂。對於這一點,劉馮有了一些腹稿,不過還得徵求一下某些人的意見。
想着,劉馮回過頭對着跟在自己身後的一位宿衛下令道:命魏延等人調動好了軍隊入關之後,來將軍府來見孤。”
“諾。”這宿衛應諾了一聲後,立刻下去傳令去了。
“這邊也看過了,我們去將軍府,等四位將軍到達之後,就開始商議對策。”宿衛離開後,劉馮又轉過頭來對着劉曄,賈詡,霍峻說了一聲。
而後一行人又回到了關中的將軍府,大廳內。在衆人分了主次坐好之後沒多久,就見魏延,王平,張橫,董蓋四將走了進來。
“拜見大將軍。”四將進來之後,立刻行禮道。
“坐。”劉馮點了點頭,擡手道。等四將坐好之後,劉馮纔開口說道:“關中羣賊,賊勢甚大,而我們的兵馬加起來不到三萬,幾乎是天差地別,不知道諸位有何良策破敵?”
“大將軍說的對,若無良策,就只能是鎮守潼關。就談不上大破關中羣雄,奪取長安了。”劉曄最是積極,聞言立刻說道。
“那有什麼良策可以破敵呢?畢竟在絕對的實力面前,計策所發揮的餘地就要少了很多。”魏延聽完後,疑惑道。
“這不一定啊,上一次大將軍攻打潼關,用的就是。”王平聞言看了一眼張橫,說道。他說的自然就是策反張橫這條計策,不過顧及張橫的感受,他沒把話說完。
“問題是用過一次,就不算是計策了。”霍峻也跟着點了點頭,說道。
張橫聞言多少有些尷尬,並沒有說話,但其他將軍卻是紛紛贊同,這一次只能用一次而已,第二次就不可能靈驗了。
“呵呵。”其實王平是說道正點上了,劉馮的腹稿其實還是反間計。於是劉馮呵呵一笑,而後把頭轉過來看向了賈詡,只見賈詡姿勢端正,神色也是如常。但問題是一切都太正常了,一言不發啊。
“文和以爲如何?”劉馮的這個計策,還是與賈詡有關,所以這一次特地把一言不發的賈詡給帶來了,關鍵時刻自然要問問賈詡的意見,於是含笑說道。
賈詡乃是天下一等一的智者,這不僅劉馮知道,其他人也知道,聽見劉馮這麼說,衆人的目光頓時齊齊的看向了賈詡。
“回稟大將軍,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紛爭,就有疑心,關中羣雄這麼多人,不可能都是齊心的,反間計用了一次,但不代表第二次一定不行。”見劉馮發問,賈詡的神色還是沒有多大的變化,不過卻是舉拳發表了意見,而且一針見血。
“說的好。”劉馮大叫了一聲,隨即又環視了一眼在座的文臣武將們,嘴角含笑。
“這,確實是有點可能。”在座的除了賈詡,在智慧上就是劉曄了,剛纔劉曄還沒察覺到,但是聽了賈詡的話後,就是若有所思了。
“不僅有可能,而且還是很有可能。你等想想,就算是那些動物,在一個地方受傷之後,在第二次來的時候也必定是小心翼翼。更不要說是人了,多疑是人的天性,上一次孤用了反間計,必定是導致了關中羣雄之間的裂痕擴大了,雖然這一次羣雄們確實似鐵桿一般,合力進攻潼關,沒有誰出工不出力,但並不代表着這裂痕就消失了。孤早就說過,關中羣雄看似強大,但其實最是烏合之衆不過了,太多弱點了。力敵不可能,那就智取。”劉馮聞言嘴角笑容更盛了,說道。
果然賈詡與他想到了一塊去了,就是反間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