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壽春城外也在整頓軍隊。趙雲,甘寧各自率領一千精兵,融入劉勳的大軍之中,日夜訓練。
稍加融合。
這一支六千人的軍隊,就是會盟時候是殺手鐗。
這一日,董光再次到達了壽春。這一次,他是帶來了劉備的最終決斷。
劉勳出城迎接了董光,進入太守府內。寒暄了片刻後,二人分別落座。
“如何?不知道劉徐州如何決斷。”劉勳坐下後,立刻開口問道。
“我家主公已經贊同了劉壽春的方法。定半月後,雙方在邊界碰面,當衆歃血爲盟,從此依爲犄角,共同進退。”
董光面露笑容道。
“好。”
劉勳撫掌而笑,卻是真心歡喜。畢竟上一次是他們一廂情願,而今卻是兩情相悅了。他們設下陷阱,劉備也願意往下邊跳。
這事兒除非分個勝敗,否則再也不可能出現任何意外了。
痛快。
“既然消息已經傳到,那麼在下先回去覆命了。”董光舉拳說道。
“請。”劉勳起身送客。
董光離開後,劉勳起身回去稟報劉馮知道。
五日後,劉馮,劉勳,趙雲,甘寧,率領六千大軍向東而去。十日後,到達潁水。潁水不僅是分割了徐州與揚州。
也分割了臨淮郡,以及廣陵郡。
雙方約定,會盟的地方是雙方地盤的邊界。自然的,到達了這潁水之後,劉馮一行人就開始安營紮寨了。
安營紮寨後,因爲是白日,劉馮怕附近有劉備的探子,而沒有露面。當夜幕降臨後,劉馮率領劉勳,趙雲,甘寧等人以及一衆護衛,巡視潁水。
而今乃是春夏交替時節,氣溫很是舒適。劉馮站在潁水水岸邊,迎着陣陣暖風,不由眯起了眼睛。
“越過此水,前方就是徐州了。不知,我何時才能馬踏徐州。”劉馮感嘆了一聲,道。
天下十三州,而今他雖然獲得了六郡之地,其實還是很渺小的啊。
“十年內,公子定然如願。”趙雲立刻說道。
“何必十年,若是此戰能勝,公子當能入徐州,五年內,定爲公子爲前驅,掃平徐州,令公子馬踏徐州。”甘寧笑着說道。
二人一個比一個狂傲。
讓邊上的劉勳聽了瞠目結舌,不過他心中也高興啊。這魯肅帳下之將,如此驍銳。靠譜啊。
“五年有些早了,十年不知道。”劉馮聞言笑着說道。若是全力爭奪徐州,甘寧說的五年,是有把握實現的。
不過不太可能,劉馮要爭奪許都,戰故都洛陽,入侵荊州,益州。太多,太多了。
至於十年,就不知道了。不過,十年後,他還只是二十歲呢。還很早。何必如此緊迫,只要能解救父皇母后,二十年,三十年平定天下都無所謂。
路還長,何必給自己如此壓力呢?
甘寧聞言有些不服氣,但也沒有爭辯,暗自下定決心,定要勤練兵馬,爲劉馮前驅,攻入徐州。
一行人在這潁水岸邊站立了片刻後,趙雲忽然說道:“公子。我們雙方在這潁水邊上會盟,但總要有一人越過潁水,去對方的地盤會盟的。劉備他會過來嗎?”
“這。”劉馮聞言微微一愣,到是沒有想到這個漏洞。
越過潁水,與對方會盟,也就意味着豁出去了。畢竟若是渡過潁水,到達了對方的地盤,就意味着回來難了。
劉備能過來嗎?劉馮在心中打了一個問號。而換個角度,他願意過去嗎?
劉馮略有些猶豫。
劉勳,甘寧也爲趙雲的問題而傷神。
劉馮遲疑了一下後,灑脫一笑,說道:“管他呢,船到橋頭自然直。等劉備到達之後,再說。”
“諾。”趙雲應諾道。
隨即,劉馮開始靜靜的享受着暖風,觀看潁水的流動。直到,夜深人靜。劉馮才下令道:“走,回營休息。”
“諾。”
衆人應諾了一聲,簇擁着劉馮一起回到了大營。
次日一早,劉馮就起牀了。剛起牀,連早膳都沒有,就見趙雲走了進來。
“公子,根據探子來報,劉備的大軍已經到達了。”趙雲稟報道。
“嗯。他如何。是一口氣渡河呢?還是在對岸紮營?”劉馮不動聲色的嗯了一聲,問道。
按照計劃,是五日後,纔是會盟的時間。但早到是應該的,劉馮並不意外,他關心的是劉備會不會率兵渡河,選擇在這邊會盟。
“劉備在對岸開始安營紮寨。”趙雲說道。
“這廝也並不完全信任劉勳,也在害怕啊。”劉馮聞言略帶冷笑道。不信任就代表心中有鬼,劉馮現在百分之百的確認了。
會盟只是劉備的一個手段而已,真正吞併壽春纔是劉備的意圖所在。
“若是不信任,雙方就不可能在一個岸邊,會盟。就算是會盟了,那麼偷襲的勝算,恐怕不大。”趙雲卻是憂慮道。
劉馮聞言沉吟了起來,確實,若是雙方不信任,偷襲就不太可能了。如何換取劉備的信任呢?
沉吟了許久,劉馮忽然下令道:“召集甘寧,劉勳入內商議大事。”
“諾。”趙雲應諾了一聲,立刻下去召見甘寧,劉勳去了。不久後,趙雲三人一起,走了進來。
“公子。”
三人齊齊拜見道。
“嗯。”劉馮點了點頭,隨即開口把當前的局勢,簡要的說了一遍。最後,說道:“我決定渡河進入廣陵地界,背靠潁水,與劉備會盟。”
劉勳聞言大驚失色道:“公子,這太過兒戲了一些。若是渡河後,劉備不懷好意,反而偷襲我等。我等背靠潁水,想安全退走,就難了。”
沒錯,劉馮的名聲確實是很大。甚至於,當面辱罵劉曄,反而把劉曄罵去北方,做漢室孤臣去了。
劉勳也敬服之。
但畢竟劉馮看起來年少,劉勳又不是完全的信服劉馮,自然的,不願意冒險進入對岸,與劉備交戰。
若是失敗,連逃走的路都沒有啊。
相比起劉勳的勃然色變,趙雲,甘寧的神色就好多了。二人對於劉馮卻是無條件的信任,知道劉馮是絕對不可能拿成敗冒險的。
都是不動聲色,靜待劉馮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