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勳爲何如此?是因爲他猜出了劉馮的身份啊,這個魯風公子目前看似不重要,但若是魯肅一直無子,那就是新野的繼承人啊。
他本以爲對付劉備,魯肅派遣一個將領,或是謀臣過來就好了。卻是沒想到魯公子親至啊。
對於這個麼身系他下半生富貴的公子,他又豈能步殷勤?
劉馮的敲門磚,是一句輕飄飄的威脅。但若是讓劉勳知道,還不真的活寡了這個所謂的小舅子啊。
寵妾重要,但豈能與這下半生的富貴相比?
開玩笑。
“居然是公子親至,實在是有失遠迎,還請公子不要見怪。”劉勳站在馬車旁邊,低聲說道。
“劉壽春實在客氣了。”不同於剛纔,劉馮很是客氣的說道。
頓了頓,又說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而且我的名聲也實在是有點大,不好在外邊露面。尤其是現在劉備在關注壽春,恐怕有些探子埋伏在城內。你選個偏門,讓我的馬車一起進去。再交代一下守門的護衛,剛纔所發生的事情,誰也別泄漏了出去。否則我們這一次的行動,恐怕會受阻。”
“諾。”劉勳聞言心中一振,知道這位公子把東邊的這個劉備看的很重。繼而心下無比的歡喜了起來,這既然看重劉備,那麼這一次若是大破劉備,他的功勞就更大了。
獻上壽春的功勞,輔佐大破劉備的功勞。
吾下半輩子無憂矣。
心下雖然高興,但是劉勳的面上卻是不動聲色,應諾之後,轉過身回到了府門前,掃了這羣門口護衛。
目光並步陰沉,但卻有些威儀。再加上夏侯分等護衛略有心虛,只覺得心驚膽顫。
不會是這位公子對大人說了一些什麼吧。
夏侯分等一衆護衛心驚膽顫,欲哭無淚。當真是禍從天降,禍從天降。
不過,劉勳卻並不知道一切,他只是尊崇了劉馮的命令。泛着凌厲之色,對着夏侯分說道:“今天的事情,誰也別說出去,私底下也是一樣,否則老夫誅殺你們一族。”
誅殺一族。
這四個冰冷的字,讓在場的護衛們無一不身心巨震。
老天啊,誅殺一族。這馬車內的公子到底是什麼人啊。護衛們雖然已經猜測出了這所謂的公子,牛叉的地步了。但沒想到居然牛叉到了這種地步啊。
“大人,不知道這位公子是什麼身份?”夏侯分忐忑了一陣,繼而仗着自己是小舅子,小心翼翼的問道。
“啪。”一聲響亮的耳光,隨即響起劉勳的喝罵聲“多嘴。”
一個巴掌,讓夏侯分懵了。
劉勳可不管夏侯分是不是懵了,他冷目掃了一眼唯唯諾諾的護衛們,道:“分出一人,引着這位公子的馬車從偏門而入,記住,今天的事情全部忘掉。”
“諾。”眼見夏侯分都被甩了一個耳光,護衛們都變得膽小如鼠了,齊齊的應諾道。
“嗯。”劉勳滿意的點了點頭,轉身看了一眼劉馮的馬車,而後才走了進去。
劉勳走後不久,護衛中分出了一人,對着劉馮身旁一衆護衛的首領,低聲下氣道:“這位軍士,請。”
“哼。”這位首領剛纔被這些狗眼看人低的傢伙氣瘋了,現在又見對方低聲下氣,心下不齒,冷哼了一聲。
“走吧。”不過,到底也是劉馮的護衛首領,不是一般貨色,冷哼了一聲後,還是說道。
“多謝,多謝。”這門口護衛連忙點頭哈腰道。
要知道剛纔的一聲冷哼,可是差點嚇死他。
在那護衛的引領下,劉馮的馬車往偏門而去,消失在了一羣門口護衛的眼中。
“這到底是誰,好不厲害,我還是頭一次發現我們大人對人如此的恭敬。”
“誰知道呢,不過,夏侯分居然捱了一個巴掌,看來來頭非同小可。”
“公子?難道是西方的那個公子?”
護衛們當然不敢直接交流,但是這個所謂的公子居然如此牛叉,一個個忍不住眉來眼去,居然用眼神交流了起來。
汗。
至於夏侯分,則沒人理會他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廝失去了劉勳的歡心了。讓他一個人呆着吧。
………….
另一邊,劉馮一行人被引入偏門後,劉馮的護衛被留了下來,劉馮只帶着董喜一人,走向了劉勳的書房。
走了一段後,到達了書房外。
“公子請。”那個一直引着劉馮到此的門口護衛,彎身行禮道。
“嗯。”劉馮應了一聲,昂首走了進去。
書房內,劉勳跪坐着,但明顯沒有靜下心,正在焦躁等待着。見劉馮走了進來,眼前一亮,起身行禮道:“魯公子。”
“外邊的時候,已經見禮了。劉壽春不必如此。”劉馮很是和氣的說道。
隨即,劉馮更是放低了姿態,坐在了側坐上。沒有與劉勳爭奪主位。見劉馮如此,劉勳的心中一安,也是跪坐了下來。
“這一次我來壽春,爲家叔父帶了一句話。劉壽春做的很好,當然若是大破劉備,就更好了。”
劉馮笑着說道。
“多謝公子傳話。”劉勳連忙說道,隨即,又舉拳向西道:“多謝主公。”
“除此之外呢,我還帶來了家叔父的命令。”等劉勳謝過後,劉馮說道。隨即,又笑容一斂,鄭重道:“你且挺好了。”
“公子請說。”
劉勳連忙說道。
劉馮點了點頭,把魯肅與他商量的大事,與劉勳說了一遍。末了,說道:“新野大將趙將軍,甘寧足以與關羽,張飛匹敵。他們帳下的精銳,也都是百戰精銳。而劉備帳下的軍隊大多新兵,破之不難。劉壽春且放心。”
劉馮若是不如此說,劉勳肯定是擔心的。趙將軍就算了,確實是小勇無敵。但那甘寧是誰?
沒怎麼聽說如何驍勇善戰。
但是現在劉馮如此補充了一句,劉勳頓時放心了。舉拳說道:“我必定全力配合二位將軍。”
“好,現在就去召見那個劉備的使臣,商議一下會盟的事情吧。”
劉馮見此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眯着眼睛,有些狡詐,有些冷然道。
“諾。”劉勳應諾了一聲,而後派人去召見董光去了。
劉馮不能露面,自然是避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