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開城投降的縣令,最終都被田豐給斬殺了。這件事情,在新野,南鄉一帶引起了很大的反響。
讓很多的縣令,官員都知道了一個道理。他們這一勢力已經形成了,這開城投降不是隨便就能做的。
想要獻媚曹操,這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劉馮,田豐所需要的震懾人心,這個目的已經達到了。不過,很多人都不知道,在下達了這個命令後。
新野這一勢力真正的領導者,皇太子劉馮已經南下了。
對於劉馮來說,處理那些縣令都是小事而已,真正的大事,還是往襄陽訪才。
當日,劉馮就領着董喜,以及百餘護衛出了新野,乘坐大船南下襄陽。經過一日的趕路,劉馮終於到達了襄陽。
這時的襄陽城,幾乎與劉表,劉琦所統治的時候基本沒什麼兩樣。
黃忠攻打襄陽,並且迅速的佔據了襄陽後,使得當地的百姓,以及小士族,小豪強們,覺得有一種天塌下來一般的感覺。
在劉氏的宣傳下,魯肅那可是正宗的強盜啊。不過,當黃忠佔據了襄陽後,田豐迅速的派遣了心腹過來主持襄陽的政務。
安民榜,以及各種安撫的措施下來,使得襄陽城很快就穩定住了。百姓,小士族,小豪強們也沒有覺得與劉表時候有什麼不同。
於是,襄陽的人心也迅速的穩定了下來。整個襄陽也就與劉表,劉琦所通知的時代沒什麼兩樣,依舊繁華。
“相比于軍事上的軟弱,這座城池當真是活力無比。”劉馮所乘坐的大船,被安置在了渡口,劉馮與百餘護衛一起,來到了襄陽城門口。
看着城門口,無數的百姓在進出,連商隊都不少見。劉馮發出了一聲感嘆,襄陽城就跟整個荊州一樣,雖然武力不行,但是經濟能力,活力都是處在整個天下頂尖水平的。
北方曹氏勢力的中心,許都,要不是因爲是政治中心,達官顯貴很多,恐怕也比不上襄陽的繁華。
造成這種繁華的原因,固然有水系發達,南北要衝的原因在。卻也是不得不承認劉表的能力,很好。
可惜了這個宗室,卻不是與劉氏一條心的。若是一條心的,孤何必如此大費周章,自相殘殺呢。
城外,劉馮駐足了片刻後,心中發出了一聲嘆息。首次,對於劉表的死有點惋惜。
“入城吧。”
在城外駐足了片刻後,劉馮說道。
“諾。”護衛應諾了一聲,驅趕着馬車進入了城池。
進入城池後,劉馮的馬車直奔劉表,劉琦昔日的鎮南將軍府。入了繁華的襄陽城,劉馮沒道理會委屈自己。
要住當然就住最好的。
“你們是什麼人?”當劉馮以及一行護衛來到了鎮南將軍府門外的時候,龐大的人數,頓時讓鎮南將軍府外的護衛們一陣緊張,有個什長模樣的護衛喝問道。
如今的鎮南將軍府已經沒有了劉氏成員居住了,只留下一座空殼。而這座府邸不管是象徵意義,還是奢華程度,都是了不得的。
爲了使得府邸不至於破敗,田豐派遣過來,暫時主持襄陽大事的官吏,派遣了一些護衛來鎮守。
“這是魯將軍親自書寫的公文,麻煩你交給封大人。”這時,劉馮這次南下護衛之中的首領衝了出來,取出了一卷竹簡,上前遞給了什長說道。
所謂封大人就是目前暫時代替主持襄陽城那個官吏,姓封名廣。
“公文?”什長接過了公文後,覺得將信將疑,不過,現在是光天白日,也不見得會有亂黨衝擊襄陽。於是,什長稍稍的安下心,對着護衛首領說道:“稍等。”
護衛首領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隨即,什長交代了一起鎮守鎮南將軍府的護衛一聲,立刻去稟報去了。
於是,劉馮一行人就在這鎮南將軍府外,停留了下來。馬車上,劉馮對此沒有任何意見。不管是什麼人,什麼身份都得按照規矩來。
他想來襄陽就來了,事先沒有什麼通知。就算他是皇太子的身份,也不能在沒有通知的情況下,說闖這座府邸,就闖這座府邸啊。
劉馮端坐在馬車上,很平靜的開始打量起了這座府邸。內部當然是看不到的,單從這座府邸的門口來看,這座府邸非常的奢華。
看得出,劉表還是挺享受的。
就在劉馮打量鎮南將軍府邸的時候,門口的府邸護衛,也打量起了劉馮這羣不速之客。
這一打量不要緊,這一打量卻是心驚不已。
這一羣人不下百餘,一個個全部都是人高馬大,目光銳利。雖然沒有穿戴着軍中的裝備,但卻一看就知道是行伍出身的。
而且隱隱的有刀山血海里打滾出來的血腥味,散發了出來。
這一羣人絕對是精銳中的精銳。府邸的護衛們看的安安心驚,另外也對馬車內的人,充滿了好奇感。
這時,劉馮所乘坐的馬車不是那種傳統的輦車,而是擁有封閉車廂的馬車。所以,府邸護衛們是看不清楚,坐在馬車內的人到底是誰。
但是從眼前這不下百餘人的護衛來看,他們就知道馬車內的人,非同小可。
不是軍中大將,就是隨着新野這一股新崛起的勢力而崛起的達官顯貴。
就在這些府邸護衛在猜測馬車內的主人到底是誰的時候,就見不遠處,來了一輛馬車。
這輛馬四周有十餘甲士護衛,走的飛快。先前,那個出去稟報的什長也赫然在其中。府邸門前的護衛們頓時知道,他們的封大人來了。
“拜見封大人。”當馬車靠近後,府邸的護衛們立刻齊齊下拜道。
這封廣是田豐帳下心腹,能做田豐的心腹,當然是一個有些能力的人物。在被派遣到襄陽後,也發揮了很大的作用。
襄陽能夠迅速穩定,也有幾分他的功勞。
在襄陽城池內外,這個封廣是比較有威信的。這底下的人也都尊敬他,是絕對的大人物。
不過,讓這些護衛們大跌眼鏡的是。這位幾乎成了襄陽城統治者的大人物卻並沒有理會他們,而是匆匆的下了馬車,對着那輛他們猜測是主人是誰的馬車,行禮道:“封廣拜見公子。”
不僅是行了下官禮,還口稱公子。
這,這是什麼人?護衛們的心中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