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不由想起了當年,他在袁紹的麾下,鬱郁不得志。最終,因爲大將軍的計策,而到達了南方。
當時大將軍的勢力,不過也是有半個荊州,一個壽春郡,一個漢中郡而已。
戲言一句,勢力可以說是橫跨三州。但其實,根基淺薄的很,四周也是敵人環顧,稍有不慎,怕是要滅亡的。
當時,他認爲大將軍有雄才,倒也是真心實意的輔佐,但也沒想到有了今日啊
天下疆土有十,而今獨佔其九。
威也。
沮授想起當年,對劉馮越發的欽佩了,也越發的期待與劉馮的再見。
此刻,劉馮在大廳內。
劉馮對於沮授的見面,也頗爲期待的。當初,派遣了沮授去了揚州壽春鎮守,眨眼間已經過去了許多年了。
當年,沮授不過接受了劉勳的一營兵馬,坐鎮壽春。
但卻要面對江東虎狼之師數萬,壓力可想而知。但是沮授卻是硬生生的堅持了下來,保住了壽春這一郡。
可以說,沮授雖然沒有大的功勞,但卻也是分了方面憂,可謂勞苦功高。
對於這樣的臣下,劉馮自然是期待再見面的。
“噠噠噠。”
就在這時,腳步聲響起。劉馮頓時精神一振,擡頭看去,只見兩個同樣身形修長,風姿偉岸的人走了進來。
一人是劉曄,一人是沮授。
劉馮記得,很熟悉沮授的面容。
“公與。”不待沮授行禮,劉馮就哈哈一笑,說道。
“大將軍。”
沮授聞言頗是激動,上前下拜道。旁邊,劉曄也是微微一笑,行了一禮。
“坐,坐。”
劉馮指着旁邊的作爲,連聲說道。
“諾。”
沮授,劉曄齊齊應諾了一聲,坐下了。
不過,不久後劉曄就起身告辭了,將空間騰了出來,給了劉馮與沮授。
“一別真是多年了,遙想當初,孤千辛萬苦,從袁紹的手中,將公與你,以及田元皓挖來。而今,一人貴爲九卿廷尉,一人貴爲領兵大將。想起來就好笑啊。”
劉馮笑道。
“此是大將軍提拔也。”沮授說道。
“若非你等二人,才情卓著,即使孤提拔,又如何能上位。”劉馮卻是搖頭笑道。隨即,又說道:“再則,孤想笑,也不是因爲得了卿等二人而狂笑,而是想笑那袁紹啊。”
“袁紹?”沮授略顯疑惑。
“他袁紹守着郭圖,逢紀,審配,許攸等人,卻把你等二人當作是野鴨給放歸給了孤。卻不知道,這野鴨卻是鳳凰啊。不知道後來袁紹兵敗連連,有沒有後悔當初所爲?”劉馮笑道。
這個時候,拿死人取笑,有點不太厚道。但是劉馮卻是不甚在意,開心就好了啊。
想起當年,真是開心啊。
沮授聞言微微一笑,沒有接口。
對於袁紹,他已經很平淡了。那不是明君,頂多算個人傑而已啊。
焉能比得上,大將軍英明神武?
“哈哈哈,得見故人,實在開心。今日,當大醉。”劉馮大笑道。
“末將當捨命相陪。”沮授笑道。
“哈哈哈。”劉馮開懷大笑。
而後,劉馮真與沮授大醉了一場,醉到次日中午才醒。之後,劉馮就沒有再與沮授大醉了。
而是派遣了沮授回去了城外軍營,與其餘大軍的將軍們相處去了。
三個月後,三十四路大軍南下,共伐東吳。
將軍們,當要好生相處纔是。
而後二個多月內,城外大營,都是吼殺聲沖霄。
“殺,殺,殺。”
每一天,每一天,士卒們都是早起操練,晚上休息。大軍操練的極爲勤快。
因爲這大軍都是俘虜,前身是曹魏精兵,底子很厚,因而操練的很快。而且歸順了漢軍之後,再也不是曹魏敗兵了。
而是王道正師,士氣也很高。
加上日夜操練,氣勢自然是節節攀升。
到了二三個月後,大軍的氣勢,簡直是到達了驚人的地步了。瀰漫在城外的二十餘里漢軍大營上,有着肉眼不可見,但是卻能感覺到的一股森寒殺氣。
“殺,殺,殺。”
這一日,清晨。
但是城外漢軍大營中,士卒橫行,他們連連吼殺,進行操練。吼殺之聲,直衝斗府,席捲上蒼。
氣勢濃烈的髮指。
“真讓人吃驚啊,曹魏敗軍,居然能夠這麼輕而易舉的恢復士氣,並氣勢拔高到了這種地步。”
下邳城池上,劉馮率領賈詡,劉曄二人進行觀察,不由發出了一聲感慨。
連劉馮都沒想到,剛剛損失過半,需要俘虜補充的漢軍的氣勢,卻能強盛到這種地步。
“可見,曹魏逆賊爾。”
賈詡簡單道。
“正是,正因爲曹魏逆賊,而漢室王師,是以曹魏兵丁歸順漢室之後,才能迅速的歸心,以至於強盛到了而今的地步。”
劉曄點了點頭,說道。
“哈哈哈。”劉馮大笑。
或許這其中有這個緣故,但是劉馮卻也相信,這其中將軍們處力也很多啊。
他麾下的大將,不一定都是猛將,但一定都是很負責任,很合格的良將。
“大軍既然整潔了,那麼三日後,就行軍,往荊楚去。”片刻後,劉馮收斂了笑容,喝令道。
“諾。”
劉曄,賈詡齊齊應諾道。
隨即,劉馮再感受了大軍的氣勢,就離開了。
剩下三天,劉馮也開始修身養性,養精蓄銳去了。
三天後的清晨,下邳城城門早早的開了,城內,也有許多百姓已經起牀,開始做事了。
“噠噠噠。”
就在這時,一陣劇烈的馬蹄聲響起。百姓們循聲望去,只見數百甲兵,簇擁着一輛馬車往城西而去。
“大將軍。”
看着甲兵們手中的那奇異陌刀,百姓們直到了這馬車主人是誰了,陌陌的行了一禮,恭送隊伍離開了。
沒錯,這就是劉馮的馬車。
今日出徵,大將軍自然也會隨軍而去。
不久後,劉馮的馬車到達了城外了。
而城外,三十四路大軍早就已經聚集了,各個將軍,各個旗號,以及無數無數的輜重大車。
還有一座空蕩蕩大營。
“出征。”
劉馮仍在馬車中,但卻下達了命令。
“諾。”車外,有親兵應諾了一聲將明令傳下了。
“嗚嗚嗚。”
不久後,號角聲響起。
整整三十四路,二十萬四千精兵在號角聲中,排列整齊,往西方而去。
西南方向,荊楚而去。
大軍浩浩蕩蕩,遮天蔽日。
這是一統之戰了。
大軍之中,一輛馬車內,劉馮的一顆心,隱隱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