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璋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副嘴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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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王宮中,劉璋已經穿起了衣服,來到了王宮大殿內等待消息,正是坐立不安,焦躁無比的時候。
“噠噠噠。”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響起。緊接着,黃權,鄭度二人走了進來。
“大王。”
進入後,二人立刻對着劉璋行禮道。
“外邊的情況如何了?”劉璋卻是顧不得叫什麼免禮了,連忙說道。聲音都有了一些抽泣之聲了。
戰亂啊,戰亂。
沒想到,這戰亂離他如此的近啊。若是城破,若是城破。
“暫時還沒消息。”黃權,鄭度二人對視了一眼,齊齊說道。緊接着,黃權又勸慰道:“大王放心,即使劉馮夜晚襲擊城池。但是我們早就預防了這一切了,城北黃道,頗有能力。必定能夠鎮守住城池的。”
“希望如此吧。”劉璋聞言倒也是想起了黃道這個人,覺得確實有能力,於是,稍稍鎮定了下來,說道。
隨即,三人就開始了漫長的等待。但是此刻,黃道已經投降,沒有了消息了。隨着時間的流逝,不僅是劉璋了,連黃權,鄭度都有了一些忐忑不安。
“王師入城了,劉璋快快來見大將軍。”直到一聲大叫聲響起。這一聲厲叫,猶如一道驚雷,讓劉璋,黃權,鄭度三人面無人色。
入城了,真的入城了。如此的簡單嗎?
“不可能,城中有精兵三萬,那黃道更是能力不俗,爲何劉馮輕易入城了。”這一刻,黃權再也保持不住鎮定了,他不可置信的大叫道。
“成都厚重,斷不會如此啊。”鄭度雙目盡赤,也是對天大吼。
“大王,孟達叛亂了,率兵攻入了王宮了。”直到一名內侍闖入,大叫道。
“孟達。”
黃權,鄭度聞言頓時雙目怒睜,咬牙切齒道。
“正是在下。”這時一聲爽朗的笑聲響起,而後孟達昂然走入,充滿了意氣風發。
“孟達,你不僅開城投降,還來捉拿舊主。可有廉恥。”黃權氣急,大聲質問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你等叛亂,纔是真正的逆寇。”孟達聞言冷笑道。
“說的好。”
這時,一聲大叫響起。片刻後,劉馮,張鬆,董蓋三人出現在了大殿內。卻是他們乘着孟達攻打王宮的時候,快馬趕到了。
剛好,劉馮就聽到了黃權,孟達二人的對話。
“要知自高祖起,漢室已立數百年。雖說先帝失鹿,而天下大亂。但當今天子勵精圖治,振興漢室。而今局勢,以然中興。大漢一統,指日可待。”
劉馮昂然道。緊接着,劉馮又發出了一聲冷笑,譏諷的看着鄭度,黃權,說道:“你等二人身爲漢臣,卻不思回報。天子派遣劉巴,勸降劉璋已經有果。然你等欲助巴蜀劉璋,抗漢室之銳,逆天下大勢,是以引孫策入內,妄圖割據,是爲狗賊。你等二人爲劉璋謀劃,至於今日,國破城亡,劉璋也成了階下之囚,危在旦夕,是爲不忠。即是狗賊,又是不忠。你等二人,還有何顏面存於世上?”
一番話,劉馮片刻不停,宣泄而出了。說的爽快,爽快非常啊。這句話,真是憋在了心中很久了。
劉璋可恨,那是因爲劉璋反覆無常。但是相比劉璋,黃權,鄭度,嚴顏,張任等人更加可恨啊。
自以爲巴蜀之臣,有保巴蜀之地的職責,逆抗漢室。將局勢搞到了現在的這種地步。不見漢軍入蜀,先是在綿竹一場廝殺,綿竹太守陳蕩死,而後入成都,又是一場廝殺。
多少人喪命,多少人失去了丈夫,兒子,兄弟。
此,可謂賊也。劉馮好名臣,喜猛將。鄭度,黃權蜀中智者,黃權更是歷史上赫赫有名的智將。
歷史上,蜀漢入漢中。戰術乃是法正出的,而戰略卻是黃權出的。三國志記載,蜀入漢中,黃權本謀也。
然此時此刻,黃權等人於大漢乃逆賊。即使名臣,猛將,劉馮也不欲重用。今日一言相譏,更是視之如草芥。
黃權,鄭度本是氣勢洶洶,認爲乃是巴蜀之臣,有保住巴蜀的職責。但是此刻,驟然聽到劉馮的這番話,讓二人的信念大受打擊。
是了,他們要保住巴蜀,引孫策入內,自以爲固若金湯,卻不知道漢軍雄壯,瞬息間就破了巴蜀。
犧牲了無數人的性命,卻得不到勝利。反而,蜀王劉璋本可安享晚年,卻最終有了這樣的下場。
他們不是狗賊,不是不忠,又是什麼?
“大王,臣誤了大王啊。”黃權慘然一笑,而後猛的轉過頭來,對着劉璋跪下。
“砰砰砰。”
黃權以頭錘地,連磕九次。而後,猛的拔出了腰間長劍,慘笑一聲道3A“臣且先去,爲大王引路。”
隨即一抹血光乍現,黃權引頸自刎了。
“大王。”鄭度見此老淚縱橫,而後也對着劉璋一拜,也是引劍自刎了。
瞬息間,巴蜀之中,最出色的兩位才智之士,就伏屍於地了。但是劉馮目光卻仍然是冰冷,沒有任何變化。
“事到臨頭,倒也慷慨。”劉馮冷冷的道了一聲,而後對着身旁的張鬆說道:“厚葬。”
此刻,張鬆卻是有些慼慼然,雖然鄭度曾經大罵他爲狗賊,但是見到鄭度二人如此慷慨而去,張鬆也不由有了一些敬意。
只可惜逆了漢室,雖然慷慨,但也不光彩。
“諾。”聽到了劉馮的命令之後,張鬆平復了一下心情,應諾道。
劉馮所恨,劉璋,黃權,鄭度,嚴顏,張任也。而今,黃權,鄭度已死而嚴顏,張任還在外,鞭長莫及。
只剩下了一個劉璋。劉馮擡起頭來看向了劉璋。
此刻的劉璋已經魂碎,尤其是看到了黃權,鄭度二人引劍自刎,更是嚇得劉璋顫慄不已,猶如喪家之犬。
“卿可曾想,有今日?”劉馮冷笑了一聲,問道。
“大將軍,大將軍。臣知錯,臣知錯了。”劉璋彷彿回魂一般,眼中露出了求生之念,如同死狗一般,爬到劉馮的身前,就想抱住劉馮的大腿,以求活命。
但劉馮卻是給都沒給他機會,後退了一步,充滿了鄙夷。
“如此人物,卿二人卻效以死,死的不冤。”劉馮冷笑的對着黃權,鄭度二人的身體道了一聲。
“殺,懸屍城門。族中男女老幼,一律誅之。發劉焉棺槨,鞭屍。”劉馮喝令道。
“諾。”
董蓋轟然應諾。
劉璋頓時癱軟如泥,失魂若破。
而一旁張鬆的心中也是凜然,劉巴曾言,大將軍霸道非常,今日一見不僅如此,簡直是強硬如挾雷帶電,詭異如翻雲覆雨。
城門前,厚賞他與法正,一人刺史,一人將軍,皆給厚恩。
此刻,黃權,鄭度被活活斥死,劉璋宗室,但大將軍卻不念這份情,生生的夷族了,其父劉焉更是發了棺槨,進行鞭屍。
當真是一認定了,就判了生死,絕無妥協。
但是,但是張鬆的心中,反而是升起了一種一種遇明主的感覺。劉璋如何?闇弱嗎?是的,闇弱。
劉璋對陣張魯都連年告急,巴蜀都差點保不住。這不是闇弱又是什麼?
但是劉璋寬仁嗎?劉璋確實寬仁,仁德的過分。是以,巴蜀之中,有許多對於劉璋忠誠的人。
眼前黃權,鄭度,遠在外邊的嚴顏,張任,都是巴蜀死臣。
但是最終結果呢?劉璋於亂世之中,猶如綿羊。反而眼前這一位大將軍,強硬如挾雷帶電,詭異如翻雲覆雨的大將軍纔是橫行天下,鋒芒蓋天的人。
纔是虎狼,也是真正的命世之英啊。
此,方是人中龍鳳,蓋世雄也。
劉馮此刻的霸道,此刻的強硬如雷電,詭異如翻雲覆雨。並沒有讓張鬆這一位巴蜀智者,感覺到心驚,感覺到寒冷。
反而是讓張鬆在心中一凜之後,激昂無比。認爲此方是蓋世雄主,命世之英,定鼎天下的不二人選。
不僅是張鬆,旁邊的孟達,也有這樣一種心情。蓋是因爲他們侍奉慣了劉璋這等闇弱之人,猛的遇到劉馮這樣的強人。
對比性太強了,這纔不可自拔啊。
董蓋在一聲應諾之後,就將劉璋拖走了。猶如死狗一般。劉馮也不管劉璋了,反正都是死人而已。
劉馮的注意力集中到了孟達的身上,對於這一位將軍,劉馮的心中沒什麼好惡感。因爲孟達這個人在歷史上的名聲不太好聽。
一生反覆。
但劉馮又不得不承認,孟達這個人也算是將才,而且現在又是功臣,不賞說不過去。
沉吟了一下,劉馮對着孟達說道:“卿可是孟達。”
“正是臣。”孟達深呼吸了一口氣,上前見禮道。
“這一次王師入城,卿等三人功不可沒。孤已經於城門前封了張卿爲益州刺史,法卿爲安漢將軍,領了一營兵馬。卿乃良將,孤在此封卿爲秉忠將軍,望卿能勇猛忠誠,爲大漢殺敵。”
劉馮深呼吸了一口氣,說道。
賜封號爲秉忠,卻是希望孟達能夠一生忠誠。
“諾。”孟達卻是不知道劉馮深意,因爲得了將軍而心情激盪不已,不由轟然應諾道。
“巴蜀雖平,但人心動盪。孫策又在外。卿爲益州刺史,當率土撫士,安撫地方。卿爲將軍,當整兵備武,與孤戰孫策。”最終,劉馮深呼吸了一口氣,對着張鬆,孟達諫言道。
“諾。”
張鬆,孟達轟然應諾道。
隨即,張鬆,孟達二人也下去了,張鬆負責安撫地方,孟達與法正一起整備城中巴蜀之兵。
董蓋去殺人了。
這偌大的大殿內,只剩下了劉馮與一些親兵。
“且看你孫伯符,如何囂張。”巴蜀已破,劉璋已經賣首。劉馮大敵,只剩下了孫策。劉馮面朝北方,冷笑道。
論囂張,孫策比劉璋要囂張多了。也讓人不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