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劉博宇他們忙着收編黃巾軍,追殺張闓,忙的不亦樂乎。
天亮之後,周圍郡縣的人得到消息,卻是集體炸鍋了。
廣陵郡。
剛起牀的張超,得知劉博宇大敗黃巾軍的消息,震驚的直接失了神,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你是說,東海王以一己之力,對戰黃巾賊首張闓。”
“而他麾下的士兵,也個個都是精兵強將,以千人對陣萬人而不敗?”
張超回過神來,唸叨着劉博宇的戰績,覺得很是荒謬。
有漢一朝,從漢武帝那時候起,諸侯王便開始一個比一個廢。
之前還有諸侯王有奪取帝位的野心呢,後來就個個都甘願當肥宅,在自己的封地裡圈地自萌。
黃巾軍席捲天下的那幾年,各地的諸侯王,也着實出了不少洋相,證明了自己除了地位便一無是處。
只聽聞陳王劉寵,勇猛過人,膽子也大,在黃巾軍攻入他的封地時,無懼朝廷責怪,違反規矩,私自徵兵。
不僅保住了封地,還擁衆數十萬,有了點聲勢。
可陳王能夠崛起,憑的是人家家底厚,藏着數千張強弩呢,他自己也是箭術了得,才趕跑了黃巾。
而劉博宇呢,從未聽聞他有什麼特殊的才能,而且全家都死了,辦葬禮把家底都給掏空了。
非但如此,他還要改封地,得罪了陶謙,結果手下全是老弱病殘。
張超覺得,就算他是東海王,面對這樣的局勢,基本上也只有死路一條,除非陶謙良心發現派兵救援。
可是現在,劉博宇不僅沒死,還大敗黃巾軍,戰勝了張闓。
要不是告訴他這個消息的人,是他的心腹手下,張超肯定認爲責任是在忽悠他。
真以爲有天降猛男呢,再厲害也不至於如此誇張啊。
可是現在,他不得不信,還真有天降猛男。
“東海王居然如此厲害,看來漢室確實氣運不衰啊。”
“恭賀東海王繼位的賀禮,在原來的基礎上,再多一倍吧。”
張超沉吟良久,神色有些複雜地說道。
他這邊得知消息如此震驚,離東海國更近的郯城,得到消息之後,那更是全城轟動。
“聽說了嗎,隔壁的東海王大發神威,把上萬黃巾軍給幹掉了!”
“何止啊,我聽說的是東海王大喊一聲,敢犯強漢者,雖遠必誅,好幾萬黃巾軍就全都趴在地上不敢動了呢。”
“終歸是咱漢室的諸侯王啊,硬是要的,西邊有東海王在,我就放心了。”
“本來我聽說黃巾軍要來,都準備搬家了,這下子總算不用折騰了。”
“咱們郯城,之前也是屬於東海國的,本來我們應該算是東海王麾下的子民呢,結果被刺史硬生生割下了一半。”
“刺史這般得罪東海王,等東海王收拾完黃巾軍,肯定有樂子瞧了。”
……
郯城的市井之間,無數的漢人,對東海國發生的事情津津樂道,甚至與有榮焉。
“外面那些鄙夫,是這麼議論本刺史的?”他們的言論,自然傳到了陶謙的耳中,讓陶謙肺都快氣炸了。
你們是在我的地盤上生存的,不是他東海王的子民,怎麼一個個胳膊肘全都往外拐了?
就因爲他打了一個大勝仗?!
“主公,這些市井小民,乃是井底之蛙,不知你的深謀遠慮,才口不擇言,主公你不必掛懷。”
一個幕僚見陶謙如此神奇,連忙安撫道。
“哼,本刺史犯得着爲那些升斗小民置氣嗎?”
“本刺史只是在想,東海王居然能戰勝黃巾軍,這簡直太過荒謬了。”
陶謙纔不會承認自己生氣的原因,轉移話題道。
“此事確實怪異,但確實是這麼發生的。”
“畢竟是傳承數百年的諸侯王,有些家底也是很正常的。”
幕僚迴應道。
“也只能這麼解釋了,這些個諸侯王,真不知道他們一個個,手底下到底有多少底牌。”
陶謙接受了這個解釋,眼神中閃過了一絲忌憚。
原本他以爲,劉博宇是可以任由他拿捏的。
現在看來,他是屬刺蝟的,要是真的下手,指不定就得被扎的滿手是血。
看來,那件事情還需要從長計議。
“主公,中軍校尉袁本初的使者求見。”陶謙這想着呢,有人進來說道。
“快快有請。”陶謙回過神來,很是熱情地說道。
中軍校尉袁本初,也就是袁紹,那可是出身於四世三公的袁家,門生故吏遍佈天下,他可不敢怠慢,即便是使者也不行。
“陶刺史,我是來找你辭行的,這些日子多謝你的招待。”那使者一進來就直接說道。
“怎麼這麼快就辭行,是陶某招待不週嗎?”陶謙奇怪道。
“當然不是,陶刺史的招待已經很好了。”
“只是我有任務在身,是要去恭賀東海王繼位的。”
“之前東海國有戰禍,我滯留於此,不能前行,現在聽聞東海王已經獲得大勝,自然要趕快前去道喜。”
“言盡於此,我這邊啓程了。”
那使者說明了情況,還不等陶謙反應過來呢,就直接離開了。
“這些趨炎附勢的小人……”注意到使者的態度,陶謙眼中閃過了一絲陰霾。
劉博宇不就是贏了一次嗎,至於這麼上趕着去當忝狗?
“主公,典軍校尉曹孟德的使者求見。”不一會兒,又有人上前稟報。
“讓他進來吧。”陶謙的聲音有些低沉,見那使者進來,還是打起了精神。
曹操同樣出身於官宦世家,其父曹嵩官至太尉,在朝廷中樹大根深,陶謙同樣不敢怠慢。
曹操使者的來意,自然也是爲了辭行。
他走後,又有數人來找他辭行,全都帶着一車車的禮物,跑到朐縣去了。
陶謙本來還耐着性子接待那些辭行的人,後來乾脆閉門不見了。
“東海王,好一個東海王!”
等他們全都走後,陶謙站在城頭,看着一支支去給劉博宇賀喜的隊伍,心中憤恨難抑,重重地拍了拍眼前的城牆,手都流血了。
“主公息怒,小不忍則亂大謀啊!”旁邊的幕僚見狀,連忙勸慰道。
“對,我就看那劉峰小兒,還能得意到幾時!”陶謙喘了口氣,眼神中盡是陰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