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怎麼了?”陳式着緊地問道。
曹仁道:“軍師改變了計劃!”
“改變了計劃?難道不要我們進攻敵軍的側後了?”
曹仁搖了搖頭,看了一眼手中的傳書,道:“軍師確實不要我們攻擊敵軍的側後了!不過任務卻更重了!我們還有多少糧食?”
“還有十天的口糧!”陳式回稟道。
曹仁皺了皺眉頭,低喃道:“十天的口糧只怕不夠啊!”
陳式忍不住問道:“將軍,究竟軍師讓我們做什麼?”
曹仁將手中的傳書遞給了陳式。
陳式飛快地看了一遍,驚詫地道:“軍師竟然如此打算!他們有把握嗎?”
曹仁道:“軍師素來謹慎!敢如此做,就說明有相當的把握!好了,我們不必猜測軍師的想法,只須執行軍師的命令!傳令下去,今晚在此休整一晚,另外每天的糧食供應減半,讓士兵們儘量找一些野果子吃吧!”
“是!”
曹仁的命令被傳達下去。
對於糧食減半的命令,士兵們都沒有什麼大的反應,顯得非常平靜的樣子。
恐怕也只有第一軍團這樣的精銳才能夠如此!
第二天一早,曹仁率領五千餘名士兵再一次踏上了荊棘坎坷之路,與此同時,魏軍第一軍團對前衛堡壘的中央堡壘發起猛攻。
由於地形的原因,魏軍第一軍團只能扛着雲梯對金軍堡壘發起衝擊。數千第一軍團將士扛着雲梯朝敵軍堡壘衝去。
這時,後方的強弩手對敵軍堡壘上進行壓制射擊。由於山路難行,魏軍的投石車現在還在山路上艱難地前行!
數千魏軍第一軍團將士冒着敵軍密集的箭雨衝到堡壘下,迅速架起雲梯,隨即咬着障刀順着雲梯向堡壘上涌去。
這時,金軍弓箭手拼命地朝城下射擊,迅速攀登的魏軍不斷從雲梯上墜落下去,魏軍的箭雨也不時刮過城頭,每當一陣箭雨呼嘯而過,總有許多金軍將士被射翻在地。
魏軍第一軍團將士順着雲梯向上猛衝,而雙方的弓弩手則一個勁地朝對方發射箭矢。
終於,一名魏軍障刀勇士衝上了城牆,這時數名金軍士兵手執長矛一起朝他刺來。
障刀勇士來不及反應便被數支長矛一起洞穿了身體。
這幾名金國士兵大喊一聲,一起用力,將這名障刀勇士挑了起來摔落城牆。
就在這時,第二名、第三名障刀勇士相繼衝上城頭。兩名障刀勇士猛地揮刀將面前的兩名金國士兵斬倒,隨即以障刀頂住金國士兵的胸膛,大吼一聲,將十幾名金國士兵猛地向後推開去。城頭上的金軍登時一片混亂。
緊接着金軍士兵一起圍攻上來,數支長槍同時朝左側的障刀勇士刺來,在這種情況下,根本就避無可避,數支長槍同時刺入障刀勇士的身體,障刀勇士猛地一腳將面前的一名金軍士兵踹飛出去,轉身與手持長槍的金軍士兵搏殺。
一名金軍士兵手持長槍朝障刀勇士脖頸刺來,障刀勇士側身避開,同時手中的障刀猛地將對方的頭顱斬落,吼叫着,就在這時,另外兩名金軍長槍手一起朝障刀勇士胸膛刺來,血光一現,兩支長槍同時洞穿了障刀勇士的胸膛。
障刀勇士憋着一口氣,左手抱住刺入胸膛的兩支長槍,右手揮刀猛地將兩支槍桿斬斷,怒吼一聲,整個人朝前衝去,這時那兩個金軍長槍手已經面色慘白了。
障刀猛地刺入一名金軍士兵的身體,推着滿臉驚恐之色口噴血水的金軍士兵朝城牆邊急衝過去,隨即兩個人一起衝城頭上墜落下去。
看見這一幕的金軍士兵都不禁愣了一愣,他們被這種悍不畏死的戰鬥意志震撼了。
就在金軍士兵愣神的時候,魏軍後續部隊蜂擁登上城頭。
雙方在這一處的城頭上展開混戰。金國地方軍根本就不可能是魏軍第一軍團的對手,在魏軍障刀勇士的猛攻之下節節後退,魏軍正在迅速擴大橋頭陣地。
與此同時,另一處的攻擊也取得了進展。
魏軍成功攻上城頭,並且穩定住了陣線。如果照此發展下去,魏軍攻破金軍陣線只是遲早的事情。
金軍守將克倫奇見此情景,連忙命令所有的五千正規軍團將士投入戰鬥,同時命令敢死隊做好出擊的準備。
魏軍組成陣線向前推進,就如同收割小麥的收割機一般收割着敵人的生命,踏着敵人的屍體和鮮血一步一步前進。
金軍將士歇斯底里地吼叫着,瘋狂地朝魏軍陣線衝擊,然而卻如同撞入火盆的飛蛾一般。
這些金國地方軍的瘋狂其實並不是因爲勇敢,反而是因爲膽怯,因膽怯而瘋狂。
與此同時,越來越多的魏軍將士通過雲梯登上了城牆。
金軍的戰線在魏軍的猛攻下搖搖欲墜了。
眼看金軍陣線就要崩潰了,數千金軍主力軍團的將士涌上了城牆。
猛地迎上正在擴大陣地的魏軍。
就如同猛地相遇的兩股洪流一般。
雙方將士混戰起來。
兩種不同的吼叫聲匯聚成一股雜亂的聲浪,其中還夾雜着人臨死前的慘叫聲和刀斬進人體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鮮血隨着刀光飛入半空,滿眼都是瘋狂嗜血的面孔。
金軍正規軍團的戰鬥力果然與警備軍截然不同,非常強猛!不過在他們面前的是魏軍精銳第一軍團,金國人想要將魏軍趕下城頭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魏軍在經過短暫的停頓後,又開始推進戰線。金國主力軍團的將士被魏軍緩緩地向後推擠着,金軍呈現出不支之象。與此同時,魏軍後續部隊正源源不斷地順着雲梯登上城牆。
克倫奇見此情景,皺了皺眉頭,果斷命令敢死隊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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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一隊揹着背囊的金國士兵出現在城頭上。
只見一個揹着背囊的金國士兵嚎叫着瘋狂地衝入魏軍中間,緊接着便是迅速燃起的烈火。
竟然是自殺進攻!
這些揹着背囊的金國士兵不斷地衝入魏軍陣中引燃身上的火油,給魏軍造成了不小的傷亡。
胡昭見此情景,只得下令暫時撤退。
隨着金鐘聲,魏軍的攻擊浪潮漸漸地退了下去。
見魏軍終於退了,金軍守將不由的鬆了一口氣。
魏軍回到軍營。夏侯淵一臉懊惱地大罵道:“*!眼看就要攻上去了,竟然突然冒出這樣一隊士兵!”
夏侯淵罵了一陣,不禁讚歎道:“想不到金國蠻夷也有如此悍不畏死之輩!”
胡昭皺眉道:“金國國中的四大精銳之一都是如此悍勇之輩!只是今天出現在城頭上的那些士兵有些奇怪!”
“奇怪?怎麼奇怪?”夏侯淵問道。
胡昭思忖道:“我覺得這些士兵不像訓練有素的樣子,就像一羣瘋子!”
夏侯淵想到當時的情景,不禁點頭道:“不錯!確實如此!這些人雖然悍不畏死,不過,就像你說的,簡直就是一羣瘋子!媽的!不管怎麼樣,明天一定要攻下這座堡壘!”
皺了皺眉頭,“得想一個辦法對付這羣瘋子!”
胡昭點了點頭,思忖道:“挑選出一批箭法精準的強弓手,讓他們跟隨突擊部隊一道衝上城牆,如果今天的這些士兵再出現,就以強弓將其射殺!”
夏侯淵虎目一亮,“好!就這麼辦!”
夏侯淵當即命令部將張祖前去挑選強弓手。魏軍遠程部隊雖然裝備的主要是各種弩機,不過仍然抱有一定數量的弓手,因爲弓箭擁有強弩所沒有的射速優勢,往往弓發三箭,弩才能發一箭,當然弩在射程和威力上是弓所不能比擬的。
金國守將克倫奇拖着疲憊的身體回到治所大堂,長吸一口氣,問道:“我軍損失情況如何?”
一名軍官回稟道:“我軍此役共陣亡四千餘人,傷兩千餘人!”
克倫奇皺了皺眉頭,“敵人呢?”
軍官嚥了口口水,艱難地道:“估計傷亡不過三千!”
克倫奇沉默了片刻,寬慰衆將道:“不用擔心!雖然魏軍第一軍團戰力強悍,但是我們有足夠的火藥,還有堅固的城防!我們一定能夠守住!”他這一番話並沒有令衆人感到輕鬆。
克倫奇對一名軍官道:“立刻把這裡的情況告知將軍閣下!”
“是!”
克倫奇問另一名軍官:“敢死隊還有多少人?”
軍官沮喪地道:“只有二十幾人了!”
克倫奇喃喃道:“還可以使用一次!”
軍官好奇地問道:“將軍,這些士兵怎麼如此悍不畏死?那模樣簡直比四大精銳的士兵還要瘋狂!”
克倫奇道:“這些人原本都是奴隸或者死刑犯!之所以不怕死,是因爲他們都被服用了一種藥物!”
“藥物?什麼藥物這麼神奇?爲什麼不在全軍範圍內使用?”
克倫奇搖了搖頭,“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不過據說服用這種藥物的後果非常嚴重!這種藥物只能在短期內維持我們今天看到的這種效果!過了這段時間,服藥者就會變成一羣廢物!”
衆人恍然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