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英話音剛落,附近的侍衛便衝進房內,見眼前這情景先是驚訝,而後轉爲憤怒,雖然馬勝膽小,但平時對他們卻着實不錯,如今卻被呂英殺了,前來的侍衛道:“好你個呂英,馬將軍早料到你會對他不利,派我等去你家搜捕,誰曾想你卻剛巧出門了,沒想到你真的殺了馬將軍。準備受死吧!”說完便與其他衆侍衛一起衝上前去欲與呂英拼個你死我活。
呂英聽完侍衛的話後,心中更是憤怒,心道:‘馬勝這小人,不止是膽小,而且還如此卑鄙,虧自己還這麼相信他,沒想到自己相信的卻是如此無能之輩。’最着衝上來的侍衛道:“慢!”
侍衛緩住了衝上前來的腳步,呂英這才道:“你們也知道馬勝平時是怎麼對我的了吧。如今我只是想勸他與高順一戰,起初並未起殺念。方纔出手之時還覺得我對不起他。”
呂英拿起刺傷馬勝的匕首道:“你們看,我只是在匕首上塗抹了些麻藥,讓他暈過去而已,以便我帶兵出戰,沒想到他卻想到要殺我。對我尚且如此,想想今後他會如何對待各位呢?”呂英在范陽的地位是大多數范陽人都知道的,范陽馬勝對其是非常信任的。如進卻也到了被馬勝抄家的地步。
當衝上前來的侍衛尚沉浸在思考中時,呂英又道:“好你個馬勝,方纔我還覺得對不起你,現在我可不會心慈手軟了。“馬將軍,請恕我得罪了。只有拿你的人頭纔可以接近高順,纔可以給我機會殺了他。放心吧,我很快就會下來陪你的。我不期望能打敗江東數十萬大軍,我的目標是隻要殺了高順便行。至於范陽我想是不會再有援軍到來的了,遲早都是江東大軍囊中之物。如今你就犧牲一下吧。”說完搶工侍衛手上的朴刀,一刀便將馬勝人頭斬落於地。
之前的侍衛見馬勝已死,而對於他們來說,誰做統帥無所謂,關鍵是要值得自己爲他出力,回想在馬勝手下做過的差事和這些年的成績,一明士兵站出來高聲道:“誓死追隨呂將軍。”有了帶頭的,其餘的侍衛也很快轉變。可能這就是所謂的‘士爲知己者死吧!’
呂英卻道:“各位兄弟的好意我心領了,但如今我們的四面皆是江東勢力,而曹操根本不可能再派兵支援了,所以我不想連累大家。我會帶着范陽的官璽和地形圖前去投誠,你們也只不過是聽命行事,相信江東軍是不會爲難你們的,各位以後還有更好的前程,此次我一個人去就足夠了。”說完拿起馬勝的人頭和地形圖獨自前往高順中軍大營,而方纔熱血沸騰的士兵,並沒有成功的被呂英帶動到能爲其犧牲自己性命的程度,明知是去送死,誰還願意去呢?所以只得呂英一人前往高順駐軍大營。
正是由於馬勝的小人之心,纔有了剛纔的袖箭暗殺之事,呂英疑惑道:“主公?”
高順笑道:“呵呵……是啊,怎麼了?”
呂英近一步追問道:“你是說江東之主-張浪!”
高順道:“恩……不過呂將軍該改口咯!此物正是我主公教授我使用的。不止是此物,還有很多東西,都是主公親手製作的。”
呂英殺高順的心思開始有些動搖了,因爲他實在是太渴望見到張浪了,即使是現代找到志趣相同的人都很難,更何況是在遙遠的三國,找到和自己同樣擅長髮明創造的人更是驚訝無比。此時的呂英心情異常的複雜,在經過反覆的思考後,終究還是理智戰勝了好奇。他依然決定殺高順。接着便道:“小人還有一物,想請高將軍鑑賞。”說完又拿出一見物什呈上。
高順拿起這一個小小的盒子,翻來覆去的看了半天也不打開,片刻後高順的手總算是停留在內了開盒的地方,但他並沒有如呂英想象的那樣把盒子打開,而是轉而把目光投向呂英,四目相對後呂英逃避了高順目光的審問。一時間整個酒席陷入了僵局,片刻後高順端起酒杯大笑道:“哈哈……來來來,喝了這杯再看呂將軍的機關。”
呂英額頭上已經滲出了絲絲冷汗,稍微擦拭後也端起酒杯一飲而進,心道:‘難道這也是張浪之前就已經知道的東西了。’
呂英一直觀察着高順的動向,只見高順喝完酒後便拿起了自己的暗器,正如呂英預想的一樣,高順應聲而倒。原來這是一個以盒子開合處爲開關的‘暗器’!盒子內裝有一支短箭,開盒之人將其打開後短箭便會從開口處彈射而出。彈射的威力之大,此時一片陷入了混亂,程昱令人立即將呂英拿下,而其他人也快速的衝到高順面前,只見其用手捂住胸口表情痛苦的躺在地上。
程昱等人立即疏散了周圍的人,將高順擡入了大帳之內,待遣散了其他人後,剩下週善、張遼、張頜等人在場,衆人都緊張高順的傷勢,關切的在其周圍焦急的等待着軍醫的診斷。而這時程昱倒不緊張了,徑自走到帳內正中央道:“行了,別裝了。人都帶走了。”
程昱說完後高順一個鯉魚打挺彈射而起笑道:“哈哈……還是軍師厲害,什麼都瞞不過你啊。”在場衆人見高順平安無事便知道都上了他的當了,他們只是驚訝高順的演技,裝的是無懈可擊。
而最驚訝的卻是慕容平,他驚訝的不止是高順裝的像,還有高順怎麼知道呂英的機關?於是便上前問道:“將軍,你怎麼?”
高順拍了拍慕容平的肩膀道:“慕容將軍不必驚訝,其實這些東西主公早就已經讓我們見識過了。我這麼做是不想讓慕容將軍白跑一趟啊。”
慕容平這才明白,原來高順是接納了自己的意見,假裝中箭從而達到後面收服呂英的目的,雖然自己也被騙了,可是心中有種說不出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