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衆人入座後鄧艾吩咐上菜,本來鄧艾爲陸遜的兩個貼身護衛也安排了座位,但兩人執意守護陸遜,所以陸遜走到哪他們就跟到哪,寸步不離。進帳之時陸遜看了看四周的情況,帳外設有守帳的衛兵,但有和沒有沒什麼區別,兩個老弱殘兵,形同虛設。而且有一點引起了陸遜的注意,‘鄧艾的營帳安插在草叢旁邊,但就是那幾尺見方的草叢裡卻可以埋伏上數十人之衆。’
只有兩人鄧艾等人也並沒有在意,心想:“我在帳外安插了數十名武藝高強之人,況且還有凌遊翔這個狂人在,陸遜身邊的兩個人就是再有能耐也飛不了吧?”想到此鄧艾端起酒杯道:“早聞相國少年英雄,年紀輕輕便坐上相國高位,真是了不起,來。我敬相國一杯。”
陸遜看着鄧艾將酒一飲而進,自己卻沒有拿起杯子。在陸遜看來原因很簡單既然我懷疑你,而且此番相請之目的絕不是像鄧艾說的那樣爲見我一面這麼簡單。所以這酒陸遜還真沒敢喝。只是眼睛直直的盯着鄧艾。
看的他很不舒服,鄧艾只感到陸遜的眼光好像就要洞穿自己一樣。但還是沒有忘記自己的任務,見陸遜沒有喝便笑道:“哈哈……相國,難道是怕我在這酒中下毒?”
陸遜道:“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最近偶感風寒,不宜飲酒。”說完拿起桌案上的茶杯道:“陸某就以茶代酒,回敬二位將軍。”說完一飲而進。
鍾離、鄧艾兩人你望我,我望你。鍾離心道:“難道他知道了?早有防範。”但看到陸遜身後的兩個護衛。又想:“應該不會吧?若是他知道了,怎麼會只帶兩個人前來?便直接排除了這個可能性。”見陸遜的眼光繼續盯着兩人,鍾離忽然道:“陸相國,今夜請君赴宴實是我兄弟二人有事相求。”
陸遜雖然疑惑,但還是笑道:“呵呵……何事勞兩位將軍煩心?”
鍾離道:“我兄弟二人入伍數年,到如今還只是小小的參將。若是有機會還請相國大人多多提攜。我兄弟二人日後必有厚報!”說完望着鄧艾。
鄧艾忽然明白過來,附和道:“是啊,相國大人年紀輕輕就攀登相國之位,還請相國多多提拔纔是啊!”
陸遜心道:“轉移我的注意力?還是?”索性將計就計接道:“兩位將軍客氣了,大家都是同僚,這個自然不是問題,只是日後二位升可官,可別忘了我啊!”說完哈哈……大笑!鄧艾、鍾離也附和大笑。
其實帳內的人都明白,大家是各懷鬼胎,但誰捅破這層紙誰就會倒黴,所以幾人就這麼附和着對方的笑聲,但他們這麼做可把隱蔽在外面的凌遊翔給氣壞了,本來鍾離說有事相求的時候,他就忍不住了,但怕壞了司馬懿的大事,所以把心中的怒火給壓了下來,但看現在這情況,凌遊翔自言自語:“好啊!原來這兩人是想升官發財啊。今天我就替主公清理門戶!”
說罷,掄着大斧便衝向帳內,鄧艾、鍾離兩人甚是吃驚,鍾離望了望鄧艾後心道:“他怎麼這時候就出來了?”
鄧艾望着鍾離也是一頭的霧水。
見有人衝進了帳內,陸遜臉上並沒有露出驚訝之色,好象這一切都在自己的算計之中,只是拿着茶杯靜靜的喝着茶,直到凌遊翔衝到自己面前之時陸遜臉上也沒有顯露出絲毫驚慌。
凌遊翔衝進帳後二話不說,掄起大斧就朝陸遜頭上劈來。只見陸遜身後的一個護衛快速的衝到陸遜身前,拔出腰間的配刀,寒光一閃!
凌遊翔的咽喉處噴出一陣血霧,眼睛瞪的如鈴鐺一般。顯然死的很不甘心,出手的正只張浪的貼身護衛—黑鷹衛衛隊長!是張浪怕陸遜在曹魏遇到緊急情況特地安排的。剛纔那一下足以證明了他可以做這個衛隊長的資格。
陸遜看了看手中的茶,由於距離過近凌遊翔的血飛濺到陸遜的茶裡。陸遜若無其事的起身對出手的侍衛道:“下次小心點,給我換一杯茶!”伸手把茶遞給那侍衛。
眼睛瞪的如銅鈴般大的不止是凌遊翔,還有相邀陸遜赴宴的鄧艾、鍾離兩人,但他們畢竟是活人比凌遊翔多做了一個動作,那嘴巴張的像盆子那麼大,好象都能把人吃了。在陸遜吩咐侍衛換茶後才清醒過來。
鍾離楞了一下後急忙大叫道:“來人啊,抓刺客!”
起初安排殺陸遜的人,本來是和凌遊翔一起埋伏的,但凌遊翔一下子就衝了出去,也沒有下令叫他們一起衝進去。這些人還沒來的及做反應,都楞在原地就聽到鍾離的呼叫聲,立即衝了出來。但眼前的情景卻令他們大吃一驚。
鍾離將計就計怒道:“你們都死到哪裡去了?刺客近來也不知道。”
衝進來的衆人面面相覷,都不知道說什麼。只是默默的接受着鍾離的呵斥!
鄧艾也明白了鍾離的意思,趕緊道:“你們還楞着幹什麼?還不把刺客擡出去?等着我來收拾嗎?
衆人這纔回過神來,擡走了凌遊翔的屍體。
陸遜笑道:“呵呵……兩位將軍的人馬來的好快啊!鍾離將軍一聲大喊,衛兵就衝進帳內,莫非他們就在這附近?”
鍾離額頭開始冒汗,但嘴裡還是接道:“相國笑話了。這些兵士正是我們的衛兵,今夜請相國赴宴,不想他們打擾,但考慮到安全。我就吩咐他們在這附近巡邏警戒。卻不想會發生這種事,倒讓相國受驚了。不周之處還請相國多多包涵!”
陸遜只笑不語,望着兩人。其實誰心裡都明白,現在只要陸遜一句話就可以抓他們到夏侯淵面前以謀反之罪,將他們治罪。那他們兩人就是必死無疑!陸遜則打着自己的小算盤片刻後大笑道:“哈哈……我只是與兩位將軍,開個玩笑,大家不必緊張嘛!我們繼續飲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