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陸遜、沮授等人則坐在席間看着夏侯淵氣暴跳如雷各有自己的想法,沮授心道:“果然不出主公所料!”
陸遜卻想的是:“呵呵……太好了,呂蒙一把大火就燒的夏侯淵的兵馬損失過半。但是這樣做會不會有傷天和?”
陸遜心裡高興可臉上卻是一臉焦急的表情,見夏侯淵氣的都快發瘋了。便上前道:“將軍,息怒!我軍損失慘重,我看我們還是先在此安營紮寨休整一陣吧。”
夏侯淵可能是急昏頭了,衝着陸遜怒喝道:“休息什麼?我的十幾萬大軍就這樣白白的犧牲了?我要立即追擊他們!把他們殺的片甲不留!”
夏侯淵此話一出,陸遜和沮授幾乎同一時間答道:“不可!”
兩人都很奇怪對方會有這樣的回答,但沮授並沒有太過驚訝,只是對夏侯淵道:“將軍,若現在追擊,你就不怕他們在前面再設埋伏?”
夏侯淵道:“他們剛剛撤離,恐怕沒有時間再設計埋伏我們吧?”
見沮授又不說話了,陸遜接道:“此事萬不可行。”
夏侯淵道:“軍師有何指教?”
陸遜道:“將軍,此戰我軍傷亡過半,現在我們應該解決的是士氣的問題,而不是繼續追擊。”
相比剛纔的暴跳如雷。現在的夏侯淵沒有答話,只是靜靜的思考着沮授的話,陸遜本以爲夏侯淵是聽進去了自己的話,便上前道:“將軍,此事非同小可,我看還是先稟報主公,再做定奪!”
夏侯淵沒有說話,只是側頭看了一下沮授,見他微微點頭後才道:“既如此就按軍師所言。先稟報主公!”
深夜。
夏侯淵的中軍大營內,所以的人都已熄燈歇息,唯有沮授帳內的油燈還繼續的燃着那昏暗的燈光,沮授正在帳內與一人談話,從着裝上看那人是曹營的士兵打扮,身形彪悍。只見兩人於帳內談話甚是小心,沮授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看看周圍,雖然不知道兩人在說些什麼,剛開始的時候兩人的談話很是緊張,但片刻過後從帳內傳出很小的笑聲!之後與沮授談話之人獨自離去。而沮授也當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開始歇息。
次日早晨。
沮授一大早就急忙找到夏侯淵,見他正在帳內觀看地圖。便上前笑道:“夏侯將軍,好用功啊!”
夏侯淵見來人是沮授,而且是他一人獨自前來,便趕緊請進沮授,然後放下帳幕。夏侯淵看了看確定沒有人跟蹤後轉身對沮授道:“先生,可是主公有何旨意?”
沮授沒有說話,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
夏侯淵道:“先生,主公到底叫我如何行事,你到是快說啊!”
沮授又恢復了平時的面孔冷冰冰的對着夏侯淵吐出了兩個字:“退兵!”但在夏侯淵聽來,這好象是掉進冰窟一樣,自己剛受了這麼大的損失,現在叫自己退兵,那前面死的將士不就白白的犧牲了嗎?
夏侯淵接令後自言自語道:“雖然不知道主公是什麼目的,但是他這麼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忽然夏侯淵有問道:“但我們沒有接到撤兵的指令啊,如若現在撤兵的話,可能會被治以謀反之罪啊。”
沮授道:“這個將軍不用擔心。”說完抱拳對着天空道:“主公已經安排了好,將軍只管放心的撤兵回朝。”
夏侯淵並沒有多問,只是點了點頭示意同意這樣做。
見夏侯淵傷感,沮授上前安慰道:“是啊,我心裡何嘗不是與將軍一樣難過呢?十幾萬大軍的性命啊!他們被燒死在這座無名的山上。”說話間,沮授低下頭黯然流淚,捲起長袖輕輕的擦拭了眼角的淚水。
次日清晨。
快馬來報,“主公有旨,三軍統帥夏侯淵接旨。”
夏侯淵道:“罪臣夏侯淵旨!”
來人繼續宣讀道:“奉天承運,……夏侯淵帶兵清剿曹彰殘部不力,念及其護國有功,今長安危急,命夏侯淵立即回朝勤王!”
夏侯淵跪道:“罪臣夏侯淵,接旨!”
做完這一切,沮授走出帳外看了看周圍的士兵和環境,發現並無異常後才進帳對夏侯淵道:“將軍,主公正是不想大軍再有損失才下令撤兵的。”說到此沮授附身到夏侯淵的耳邊輕道:“主公的意思是……!”
聽完後夏侯淵的表情與昨夜沮授與那兵士談話的時候一樣,剛開始的時候顯的很緊張,到後來就開始微笑起來。但誰也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麼,恐怕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說的是什麼。
待沮授說完後,夏侯淵對着帳外的親信道:“來人啊,替我傳令各將,於帳中議事。請陸相國也過來!”說完臉上露出令人難以置信的笑容。就像是丟了芝麻換了西瓜一樣。與沮授一起兩人嘴都笑咧了。
這時陸遜還沒睜開眼,就有一傳令兵過來道:“相國大人,元帥命小人前來請相國入帳議事。”
陸遜懶散的迴應了一聲後,簡單的整理了一下着裝便來到夏侯淵的帳內,一進帳內陸遜心道:“壞了,這一大早的夏侯淵的帳內便是衆將雲集,莫非是要追擊曹彰?他們現在肯定還沒到長安,若是被追到了就死了一條啦。”想到事情的嚴重性,陸遜趕緊撥開衆人找到夏侯淵問道:“將軍,這是?”
夏侯淵則像昨天的事沒發生過一樣,開始眉開眼笑起來,對陸遜道:“相國,來……坐下說話。”
陸遜見夏侯淵如此,滿腦子的問號。心道:“這是怎麼了?難道是昨天的一仗把夏侯淵氣瘋了?”雖然是這麼想,但嘴上卻道:“將軍,這是何意?”說完看了看衆人。
夏侯淵道:“相國不必多想,今日一早我便接到主公快馬來旨,命我等收兵回朝。不必追剿曹彰。”
本來從進帳時起,陸遜就是一腦子的問號,現在聽夏侯淵說不必追擊曹彰了,那腦子裡除了增加更多的問號外,還有許多的驚歎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