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經過了月餘,郭環死去的情形依然如昨天那樣,歷歷在目。
呂布問斬,一同造反的有近千餘人被處死,呂布一家被抄的乾乾淨淨。而在西城之外等候暴動的一萬僞裝士兵,在張浪及時發現和全琮指揮下,一場激戰後,很快就將敵人消滅乾淨。
由於消息並沒有特意封鎖,整個秣陵傳的沸沸揚揚,百姓個個痛罵呂布心懷叵測,被處死也是咎由自取同時,也對平日表面極爲仁慈的張浪鐵腕血腥手段所震懾。此番參加做亂之人,沒有一個能留下活口,而受一點牽制的,也被髮配蠻疆,日夜勞役。
呂布造反未遂被張浪擒下,一時間成爲秣陵百姓茶足飯後閒聊熱門話題。整個大街小卷都能聽到有人在高談闊談此事。但隨着時間的推移,再怎麼轟動世界的事情,也會慢慢平淡下來。往後的日子,秣陵百姓依然日出而作,日落而歸。
只有甄宓爲此事深處傷害,連續數旬閉門不出,消沉至極。好在有楊蓉、文姬等女日夜開導,甄宓纔沒有繼續傷心下去,心情也慢慢開朗起來。張浪也把一切不開心的事情都丟在腦後,全力打理秣陵政事。爲下一階段的戰事,做好萬全準備。
此時劉備得諸葛亮相助,已經慢慢在蜀中站穩腳根,並且開始發展壯大起來。張魯前車之鑑,深怕劉備發展起來最後危脅到自己,暗裡與馬騰互通往來,商討合作如何拿下蜀川之舉。
袁紹於曹操官渡之戰中大敗後,一蹶不振,不到兩年,袁紹病卒,其數子在曹操的調拔之下內訌驟起。三月,曹操率軍進攻鄴城,擊破出戰的袁軍於城郊。四月。因曹操勢大而內部矛盾一度得到緩和,曹操也採納謀士戲志才的緩攻之計,留大將曹洪屯於黎陽,自已則秘密領軍還許都,欲待袁軍內訌重起時進軍。同時爲防止張浪趁機北上,暗裡挑動呂布叛變,藉此打亂江東內部,讓他肅紀整頓。
同年秋。曹操之計奏效,袁氏內部矛盾再起,袁尚將其兄袁譚圍困於平原,袁譚無奈之下派人向曹操求援。十月,曹操乘機統軍北上,再抵黎陽。建安十年正月,曹軍阻淇水入白溝,以運軍糧。二月,還守鄴城的袁尚留蘇由、審配守城,再率軍再攻袁譚。
曹操乘勢直趨鄴城。至洹水。蘇由欲爲內應,不過謀泄,出奔曹操。進至鄴城。由於鄴城城高而厚,曹軍壘土山,挖地道,但久攻不克。四月,曹操留曹洪繼續圍鄴,自率軍至毛城,攻破武安尹楷,切斷上黨郡通向鄴城的糧道。接着北攻邯鄲,擊敗袁尚守將沮鵠,易陽縣令、涉縣長相繼降。藉此孤立鄴城聲勢。五月,曹操率軍還鄴,毀土山、地道,環城挖長40裡、深寬各2丈的溝,引漳水灌入,將鄴城圍困三月之久,城內士兵餓死大半。無奈之下,袁尚率萬餘人回救。曹操見袁尚沿西山而來,知無死戰之心。否定了部將避其銳氣的建議,準備迎擊。袁尚東至陽平亭,離鄴大約二十里處臨滏水駐營。早有防備的曹軍擊破乘夜來襲的袁軍,進圍其營。袁尚請降不成,引軍逃走。曹軍盡獲輜重,得頭盔萬餘件,又回師攻邯。並遣人送所獲之袁尚印綬、節鉞入城,以瓦解敵軍。袁軍將士大多無心再戰,東門守將審榮夜開城門,引曹軍進城,審配等被擒殺。
此時袁譚領兵劫掠甘陵、安平、渤海、河間等處,聞袁尚敗走中山,袁譚復引兵攻之,袁尚無心戀戰,奔幽州投靠袁熙。九月,曹操得知袁譚有從圖冀州之意,大怒,馳書絕其婚,領大軍追擊至平原。袁譚自知不敵,走保南皮。曹操窮追,破譚於南皮城下,曹洪奮威而起,殺譚於亂軍之中,郭圖亦被樂進射入壕中,人馬具死。
十月,曹操使降將焦觸、張南、馬延、張凱等兵分三路,北上幽州,同時命令李典、樂進進攻幷州高幹。高幹領兵相拒於壺關口,被計誘出,戰亡城下。
而幽州的袁尚、袁熙料難迎敵,棄城投遼西烏桓觸而去。
隨後數月,曹操一路窮追,連戰連捷,北定遼東,西平幷州,盡收河北四州於囊中。
北方一統,曹操便馬不停蹄的整頓軍隊,開始準備南下。
此時趙雲領兵大破月烏城,三路人馬夾擊士燮。士燮敗退回交州。
士燮退守交州,趙雲乘勝而追,逼迫交州,只圍不攻。而是先讓高順領兵肅清交州四邊敵軍部隊,孤立交州聲勢。然後拋出和書,採用懷柔政策,只要士燮能效忠張浪,他依然可穩坐交趾太守之位。士燮不從,趙雲仍然耐心尋找機會。
臘月,交州被圍困三月之後,城內開始斷糧,眼見死守不住,士燮開始組織人馬四處突圍。趙雲等待的就是這個時機,不但活捉士武,斬首過千,而且還組織人馬開始對交州連番強攻。
到了月底,士燮終於支持不住,開城納降。
趙雲以禮相待,留守部份人馬,讓士燮與自己迴歸秣陵。
相持近兩年的交州之戰,終於以趙雲開疆數百里的勝利而告終。此役雖然耗時頗長,但是卻從軍中涌出一大批優秀的年青將領,而他們在經過這次大型會戰之後,能力各方面都有很大的提升。如淩統、賀齊等一批年青人材,慢慢成爲可以獨擋一面的大將。
隨着趙雲凱旋而歸,張浪已擁有江南全部州郡,並且已經把觸角延伸至荊州一帶,接下來要做的,進川蜀,或者北伐中原了。
建安十一年初春,江東經過數年的深挖洞,廣積糧,已經是物資充足,糧草成堆。而丹陽礦產的開發,讓江東財政收入上,一跳竄升。秣陵更是一片繁榮昌盛的景象。
得知曹操已平定北方,劉備也立足西川,張浪與郭嘉等謀事進行一場戰略性的會議。
在秣陵,已是夜晚。州牧府上,戒備森嚴的衛兵一絲不芶的來回巡邏。
會議室裡依然燈火通明。
張浪與一干人正激烈的討論着問題。
徐宣自交州得勝而回後,一直在家調養,今晚也是回來後頭一次出席如此重大的會議。他已爭得面赤耳紅道:“以我軍現在的實力,何須聯手劉備兩路進軍中原?趙雲將軍已經在交州一役中證明了他的才能,足堪大用,可讓他領兵入川,先取待劉備的四川位置。然後兩路兵馬一路出漢中,一路出合淝,一樣可達到目地。而且還不用假他人之手。”
相比徐宣因爲交州近兩年的鞍馬生涯而變的黝黑瘦弱而又健壯的身軀,田豐明顯發福許多。雖然養尊處優,但臉上已經皺紋不少,雙眼也經常的閉着,似是養神。偶爾睜開之時,卻會帶着讓人難測的光芒,讓人根本猜不到他心裡的想法。田豐悠閒道:“假如曹操還是以前那樣只在關中一帶發展的話,那麼徐大人的話還可以考慮。但現在曹操已經拿下河北四州。始無前例的強大。以江東先天條件而言,聯手川中劉備纔是王者之道。
張浪聽了半天,反對與贊成幾乎差不多,由於下面爭的太激烈,張浪一時間也插不上嘴。
徐宣激烈道:“劉備之以後能有這個地步,還不是主公支點,不然以他的才能,不可能這麼輕易佔得西川,再者現在漢中仍爲張魯所守,劉備想拿下他,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以其看劉備發展決定自己的前進路線,不如取而代之,自己控制整個戰線,起的殊途同歸作用。”
張浪聽的都煩起來道:“別爭了。看曹操的架式只怕他等不到我們北伐中原,就會帶兵南侵了。假如真是如此,劉備的作用我們不能低估。”
張昭也跟聲道:“是的,探子消息已經來了,曹操已經開始抽調數十萬河北軍往許都、充州等地趕來,假如沒有猜錯的話,極有可能想一股作氣,南下入侵江東了。我們還是先做好防守準備吧。”
張浪沉思道:“以曹操的個性倒也真有這個可能。如果他真的南下,那我們就要有一場苦戰可打了。”
田豐笑道:“如果曹操真是這麼想的話。只怕他離歸天已經不遠了。”
張昭好奇道:“何已見得?”
田豐道:“北軍不習水戰,沒有幾年操練,就這樣匆匆而下,不是自取敗亡嗎?”
張昭哈哈笑道:“的確如此,曹操不會這點也不會明白吧?”
徐宣雖然剛纔爭的火動肝臟,但現在一轉話題,心氣也慢慢平和下來,他皺着眉頭道:“看曹操的架式北方剛一統,便集合大量人馬於充州一帶,以他老謀深算的本領,相信不會沒有把握之下貿然南下。以屬下估計,曹操應該是想先把我軍的防線趕回長江以南,然後他沿長江一線佈防,同時加緊操練水軍,等待最好時機,在南下江東。”
張浪眼睛一亮道:“不錯,應該就是這樣了。曹操集合大軍於穎川、充州一帶,應該就是想攻打荊州與徐州了。荊州屏蔽整個江東上游,徐州又是北軍南下的要衝之地,此二州就好似整個淮油防線的兩翼,假如兩翼不穩,淮泗難守。秣陵便整個暴露在敵軍之下。”
田豐沉聲道:“正是如此。曹操分兵兩路,一取徐州,一取荊州,恐怕也是想讓我們首尾不能相顧,此兩二地無論哪一個地方淪陷,對江東地防線來說,都是毀滅的打擊。”
徐宣凜然道:“如此這樣,將軍必然要增兵把守此二地。徐州雖有張遼將軍,但假如曹操大軍壓境,終是勢單力薄。荊州雖有仲德,但此地剛平不久,民心不穩,只怕有心之輩與操軍內外結合,不攻而破。”
許久沒有說話的周瑜,此時才緩緩道:“如果這樣,只怕也正好中了曹操的下懷。主公最擔心之事,就是怕整個戰線拉的太長,江南雖然勵精圖治,發展飛速,但終歸底子不如北方,一經持久戰,只怕最終落敗的還會是我們。曹操看準的就是這一點,儘量把我們的兵力財力抽調出來,一經相持,不過數年,江東必然虧空而難保。”
郭嘉看了周瑜一眼,同意點頭道:“正是如此,這是主公爲什麼非要聯手劉備的原因所在。”
徐宣這才明白過來,大悟道:“原來如此。”
張浪沉思半刻,對高順道:“高順,此事看來還需要你來辦。你領五萬精兵,北上徐州。加強對山陽、泰山等戰略據點保護的同時,一定要在個小道、捷徑多設關卡。假如有起戰事,我自然會密切關注。”
高順在這場會議裡,自始自終沒有說過一句話,到了此時,他才鏗鏘有力應道:“是。”
張浪又對太史慈道:“子義,你也一同前去。”
太史慈點頭表示明白。
張浪看看周瑜又看了看趙雲,表情有些猶豫不決。最後想了想,張浪纔對周瑜道:“公謹,荊州之地,還要多依仗你的智慧。荊州乃是我軍放眼整個中原的基石,無論如此要扼守住,假如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也會是曹操主力大軍進攻火力點。你領五萬人馬前去,最好先幫劉備掃清漢中,假如曹操來攻,你先守南陽,讓劉備兵出武關,挺近三崤,最後迫敵不敢繼續南下,這樣不但荊州可穩,而且還可趁機****關中,此地時局發展,還須公謹多多斟酌。必要之時,也可讓徐晃參戰。”
周瑜冷靜道:“主公放心,屬下自不會屬你所拖。”
張浪點點頭,對黃忠道:“漢升,公謹前去,還需要你多多幫忙。”
黃忠洪亮道:“將軍放心。”
張浪最後纔對趙雲笑道:“子龍,聽聞你從交趾帶着一異族美女,可否當真?”
趙雲臉色微紅道:“是有此事。”
張浪樂呵呵道:“要不要本將軍給你們挑個好日子?”
趙雲羞赧道:“那裡敢有勞將軍。”
張浪與一干人個個鬨然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