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個時候,天嶽寨纔開始出現全面的騷動,所有劉表最終從驚亂中甦醒過來。在守將葉羣的帶領下,很快把所有分散在寨中的士兵集中起來,並且開始****,以期打敗這從地裡冒出來的敵人。
守關卡的一百多劉軍忠於職守,個個拼死一戰,爲葉羣的集合,贏得了一點重要的時機。
葉羣已經指揮他的步兵隊,十人一排,十排一列,共分兩列。士兵無一例外的左盾右刀,身上批着厚後的瑣子甲。顯然是重步兵隊。他們開始配合中間一隊大約一百人左右的長槍兵形成一個攻擊隊型,在葉羣的一聲令下,邁着整齊衝殺的步伐,快速向黑鷹衛衝去。只是可惜這不是在平原衝鋒戰,隊型受到地理位置的限制,不時被柵木、營帳破壞隊型,所以總感覺他們的隊型有些渙散。
韓莒子看在眼裡,雖然臉上又些凝重,但他帶着五十個鷹衛,毫無顧忌的頂着對方的衝鋒,以便拖住他們,好讓韓山早點斬落門鎖。開玩笑,黑鷹衛以一擋十,如果不是因爲連夜在水上漂浮數個時辰,體力消耗過大,根本不會把這二百多人放在眼裡。
兩側重步兵已經把韓莒子與黑鷹衛團團圍住,然後卻一時間奈何不了他們。
韓莒子冷笑數聲,兩眼精光閃閃的掃視一眼,手中的單刀卻一點也不慢,帶起一陣刀霧,衝在最前面的幾個重步兵,不又同時舉盾格擋,架住前面的韓莒子的攻擊。雖然隊型一緩,但最後面的長槍兵馬上補充上來,借前方防禦之機,借用長槍之機。舉槍忽進。
韓莒子眼裡雖然不落一點神色,心裡卻有絲絲驚訝,顯然對方士兵訓練極爲有素,自己也不是那麼容易一口就能吃下他們。不過這根本難不住韓莒子,他怒吼一聲,手中單刀借力彈出,在空中忽然劃出一條詭異的弧線,“頂叮叮”接連數聲兵器交接巨響,那幾個士兵沉喝一聲,同時倒退數步。兵器震飛,其中一個受不了震盪,當場被衝出一口鮮血。
韓莒子剛想趁勝追殺,馬上又有幾個重步兵從左右兩側支援而出,逼他不得不退。
韓莒子哪敢罷休,疾進數步,不但衝進敵隊之中,而且還閃開對方的兵器封鎖,迫近劉軍身邊陣營裡,韓莒子在他們驚魂未定似要揮刀之際。早已把單刀化成一片彩虹光芒,帶着凌厲無比的刀鋒,劈風而去。
幾個步兵閃避不及,當場慘叫一聲,噴出一片血霧。斷臂慘體佈滿地上。
韓莒子沒有時間得意。另又有幾個步兵怒紅了眼,踏着同伴的屍體衝了上來圍住他。
同樣,五十名黑鷹衛也開始短兵相接。
天嶽寨與山下關卡,兩地開始生死肉搏。
雖然劉軍的兵力佔有明顯的有時。但是令葉羣不敢相信的是,自己的士兵不但無法吃下他們,而且還不時中招倒下,發出悽慘的聲音,葉羣也按耐不住,親自披掛上陣。
與此同時,在關卡上的韓山,已經把數十個敵軍逼到關卡一角。四面到處都有倒地呻吟的士兵與片片殷紅血跡。
韓山深知自己鷹衛極其疲憊,雖然自己竭力照原來計劃行事,但是不明方向還是讓他們吃了大虧,等他們摸至天嶽山之時,已經比原擬訂的計劃時間晚了兩個時辰,如果現在再不加快行動,只怕主公怪罪下來,誰也擔當不起。他一邊揮刀,一邊轉着眼睛苦思辦法。
這時,他忽然從不遠處的殺聲中清晰的聽到韓莒子的怒吼:“韓山,你還楞着幹什麼,還不趕快斬落關卡迎大軍進城。”
韓山心裡雖然着急,但是還有三四十個劉表士兵在做困獸之鬥,這讓他終於怒火中生,低聲咆哮一口,單刀忽然凌厲不少,硬生生的從他們中間衝了進去,腳踢刀砍,一時間慘叫連連,竟然有數名士兵在他的攻擊之下,一刀斃命,魂歸西天。而韓山由於急攻心切,破綻大開,還好劉表士兵功力與他相差很遠,只被劃破三寸口開的衣服。雖然如此,韓山呀惱羞成怒,單刀更是劃成一片茫茫刀影,在敵軍中來回衝殺,轉眼間,又有數人成爲其刀下亡魂。
黑鷹衛雖然身體上有些疲憊,但那堅強的韌性與建議的性格,加上兩員猛將的帶領,場面不但不落下風,而且還隱隱中佔有點優勢。
“嗚嗚”一連串沉悶而且破銳的號角,在空中接連響起,不但穿透重重廝殺聲音,而且還傳出數裡之外,與此同時,天嶽山頂的煙火臺急速燃燒,一時間濃煙滾滾,瀰漫天空。
葉羣正指揮士兵圍攻韓莒子,忽聞軍號,臉色鉅變,接着看到冉冉而生的滾煙,不由控制不住自己,低聲驚呼道:“不妙,有大批敵軍朝天嶽山殺來了。”
邊上的一個偏將有些心驚膽顫道:“那應該如何是好?”
葉羣冷聲道:“慌什麼,煙火一起,巴丘遠處十來裡的援軍馬上就會增援上來。我明白了,這隊奇兵一定是來斬落關卡,好放大軍進城的。在援軍沒有上來之前,我們一定要頂住。”
那偏將眼睛直視升起的濃煙,滿嘴苦澀,甚至有些結巴道:“將軍,看煙火,敵軍大約有上萬左右的士兵殺來,我們頂的住嗎?”
葉羣心裡沒底,不過不想讓手下看到自己驚慌,怒斥道:“只要保的住關卡,不要說一萬,就算十萬也不是我們的對手,馬上吩咐將士,無論如何,也要守住關卡,不可讓他們奪城。”
葉羣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見一個士兵衣甲不整跑來,身上還有好幾處傷口,他一見葉羣不由“撲通”一聲倒地,大聲驚呼道:“不好了將軍。敵軍斬落鎖門,打開城門,而不遠處煙塵滾滾,有大部隊殺了過來了。”
葉羣頭腦“轟”的一聲,心裡瞬間一片空白,嘴裡慘道:“完了。”
張浪騎兵馬在後押陣,那一把凌厲至極的寶刀百辟已經在手。沼雨與張寧分立在他身後兩側。而黃敘一馬當先,毛英、毛傑落後半個身位,三千山越兵如潮水般前涌。而另二百黑鷹衛,攜帶鉤索、攀繩夾雜在山越兵中。
張浪的臉色並不好看。因爲強攻這個關卡,並不是自己所願,假如一旦發現形式不對,自己只會馬上撤離,這是這樣一來,聽到風聲的王威,便會馬上龜回巴丘。從此再難調離。
就在他心情壞的極點之時,奇蹟出現了,空中忽然閃起煙花。接連爆了數聲。
那是信號燈,幾乎所有江東軍的高級將士都知道,那代表着奇兵已經進入計劃的軌道之中,這讓每個人精神大振。
隨着信號燈閃爍而起,關卡大門緩重的城門,緩緩打開。
張浪大刀一揮。除了三千骷髏兵隱匿在山林之中外。在後面待命的三四千輕步兵,馬上在魏延的帶領下開始接着衝鋒。
士兵漫山遍野而開,把本來就有些緊張關前小道擠的滿滿的。
在黑鷹衛的死命相抵之中,黃敘幾乎沒有經過一點阻擋。便騎馬率先衝過關卡,而毛英與毛傑竟然步行隨黃敘之後,各提着看似笨重的兵器,衝進關卡,而且還生龍活虎的開始加入戰鬥。
隨後山越兵與輕步兵如決堤之水,源源不斷的涌進天嶽山腳下。
天嶽山腳下與半山的上寨,本來勢均力敵的戰鬥,馬上打破平衡,開始變的一邊倒。
葉羣自知大勢已去,帶領殘餘部隊,開始向巴丘水寨基地退去。
張浪哪裡肯罷休,馬上讓黃敘、唯延帶領士兵窮追猛打,一直追擊而下。
半哭上碰到從水寨基地聞風傾巢而出的援軍,又發生一場遭遇戰。
沒了山形地利的保護,那一兩千士兵哪裡是張浪軍的對手,兩方交戰沒半個時辰,敵軍便節節敗退,看起來似乎又要準備龜縮回水寨基地。
張浪哪裡不明白,如果讓他們退回,藉助水寨基地的防禦優勢,自己一時間也急難拿下。所以張浪讓黃敘帶着士兵窮追猛打,一定要在他們退回之際,是的乾乾淨淨。
張浪軍一路追尾而來,追追打打,敵軍早已給衝的七零八落,所有士兵都慌不擇路的四處逃竄,一路下來盔甲、兵器、旗幟丟滿一地。張浪士兵一開始也是要收刮戰利品,但張浪得知後,大聲怒斥,如果誰敢在這時候撿東西,一律格殺。一時間,三軍用命,只知追殺敵人,別的一概不管。
很快,水寨基地已經遠遠在望。
剩下兩三百士兵,狼狽如喪家之犬,看到一絲希望,更是拼了命的狂奔。
張浪大軍剛剛追進離水寨一箭之地,忽然從裡坳的箭孔、樓塔、哨樓上射出一大排箭矢,漫天箭雨交織成一片密集的攻擊波,向張浪軍直飛而來。
前衝的山越病忽遭大變,雖然有些驚駭,但卻反應極快的舉成藤甲盾,把漫天箭雨擋了下來。雖然如此,還是有數十個士兵反應稍慢,被流矢擊中,慘叫倒地。
張浪大驚失色,急勒戰馬。戰馬發出一聲痛苦的驚嘶聲,前蹄騰空。張浪一邊控制戰馬,一邊大聲怒斥邊上的副將道:“你們不是說所在水寨的敵軍已經傾巢而出了嗎?怎麼這裡還有士兵把守,而且看情況最少也有五六百弓箭手。如此至關重要的事情,你們怎麼能這樣疏忽?來人啊,把李豐給我捆起來。等事後再找你算帳。”
李豐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對士兵的捆綁沒有半點掙扎,只是大聲解釋道:“主公,敵軍在水寨基地的人馬的確已經全部而出,如果有半點虛假,屬下願受軍法處置。”
張浪怒聲道:“如果你的情報沒錯,那這裡怎麼還會有劉表軍把守?”
李豐滿臉羞愧,更是迷惑不解道:“屬下也不明白啊。”
這時黃忠上來求情道:“主公,也許是大雲山的敵軍知道天嶽山發生戰事,本想支援過來,但在半路得知天嶽山大敗,所以放棄大雲山要衝,退守最後的水軍基地,以求苟喘。”
張浪眼睛陰晴不定,不過仔細一想,這中情況也是大有可能,他這才緩下臉色道:“假如真如漢升所言,浪自會負荊請罪。”張浪說完隨手示意鬆綁,揮退侍衛。
就在這個期間,黃敘早已在忽遭鉅變中回過神來,馬上組織士兵退後千步之外。然後匆匆彙報張浪道:“主公,我們現在遭倒對方攻箭手的阻擊,現在任何是好?”
張浪沉思了一會,大手一揮道:“讓山越兵原地休息一個時辰,趁機恢復一些氣力和精神,再做定論。另一隊輕步兵時刻保持着警戒。”
黃敘略一沉思,馬上明白張浪的意思,沉聲道:“屬下明白。”
張浪的士兵開始解甲,隨隨便便的做在地上休息,經過一個早上的大戰,士兵們都十分疲憊,兵器趁機會開始補充一些水分和糧食,有的甚至直接睡着了。明顯是欺負敵方的士兵不敢出寨迎敵。
而敵軍則沒有那麼輕鬆了,每個人心都提到嗓子眼上,手中的攻箭更是一點也不敢怠慢,時時盯着前方張浪相持的士兵。他們可敢像張浪這麼輕鬆,可以輪批噓唏,因爲自己一旦休息,那麼少了近半的箭矢,威力大減,沒有了弓箭手的壓制,如果能守住水寨?
在一方鬆懈怠慢,另一方劍拔弩張之中,相持着近一個多時辰。
這時,劉軍精神開始有些鬆懈,張浪忽然命令士兵山越兵組陣列隊,而且似乎看起來要開始衝鋒了。所有士兵不得不強忍着疲憊與飢餓的感覺,又把精神集中起來。
山越兵看起來集合完畢,就要開始衝鋒了,哪知張浪忽然又玩一手迷失病開始操練起陣型來。在一箭之外的地方,來來回回整齊的刺殺、列挺、跑步。
這個可把守在寨裡面的士兵將士氣的差點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