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蓉見張浪遮遮掩掩的糗樣,感覺十分好笑,輕輕叫道:“你回來了。”
張浪明顯嚇了一跳,條件反射的用手捂住臉膛,尷尬笑道:“蓉兒,你怎麼在這裡啊?”
楊蓉瞪了他一眼,道:“我怎麼就不能在這啊。”她一邊說一邊拿着早已經準備好的熱毛巾,遞了上去,溫柔道:“先擦把臉吧。”
張浪接着毛巾,一邊擦臉一邊道:“你用過晚膳了嗎?”
楊蓉搖搖頭道:“還沒有呢,在等你回來一起吃。”
張浪感覺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髮道:“呆在外面想事情,結果一不留神天就黑了。”
楊蓉面帶微笑,也沒有當場點破,接過毛巾後,才用纖手溫柔撫摸張浪臉上明顯的五個指痕,有些心疼道:“你還痛嗎?”
張浪心裡泄氣,看樣子楊蓉早就知道,既然這樣索性也就大大方方道:“還好了,一開始還火辣辣的疼呢,現在好多了。不過我想不通啊,看似這麼嬌柔嫺慧的美媚,出手怎麼會這麼狠,差點打的我滿嘴掉牙。”
楊蓉見張浪一副心有餘悸,有些氣惱的用纖手在他臉上輕輕一捏,然後不滿道:“誰叫你色膽包天,沒打的你滿嘴找牙已經很給你面子了,你還不知足啊。”
張浪嘿嘿笑了兩聲,臉上露出思索之色,雖然是自己有心佔便宜,但甄宓的魅力之大,已經讓自己到了無可抗拒地步,不然自己也不會一而在,再而三的挑逗她,並用從中得到一種不一樣的刺激快樂。
楊蓉接着道:“今天甄宓回來後,一直在哭個不停,十分傷心,看你現在怎麼收拾。”說完還輕哼了一聲,表示心中的不滿。
張浪耷拉着腦袋,自言自語道:“管她呢,兵來將擋,水來土淹。”
楊蓉教訓完了,這才拉起張浪準備用膳。
隨後幾天,甄宓對張浪不理不睬,一點臉色也不給。而張浪一時也沒有什麼辦法,人家氣在心頭上,這時候找上門,只能有一個結果,那就是“慘”。不過張浪相信甄宓只不過是氣惱自己的一時行爲,其實心裡對自己還是有感覺,只要淡化這件事,相信就是花開結果的時候,到底她可是一個十分傳統的美女。不是三語兩言、不是流氓行爲就能泡上的。女人,是要用時間陪的,所謂日久能生情。所以張浪也暫時放下她的事情,帶着部曲與楊蓉、甄宓一同回到秣陵。留下那騎兵隊給魏延帶領,以防萬一到時候發生什麼事情,也有個照應。
張浪回到秣陵之後,密切的關注中原一舉一動。
十月中旬,文聘一天之內連接到兩道軍令,讓他火速退軍,支援隨州。十一月初,文聘在極其不情願之下,開始退兵。程昱不敢怠慢,待敵軍退出百里之外時,這才讓士兵開始解甲休息,江夏之圍終於得解。
十一月初,漢中張魯派兵偷襲長安,但曹軍守將李通早有準備,在子午谷設下伏擊,以三千兵馬擊退張衛一萬人馬。而李通並未因得勝而目空一切,失去對整個戰局的判斷,很快就退兵往沈嶺再佈疑陣,果然張衛不敢冒近,只有駐守子午谷。
兩方一時僵持不下。
是月,劉備說動劉表,開始從湘西退回新野,從新整頓軍馬,觀望漢中、西川發展。
月底,趙雲大破交趾於梅嶺,斬首三千,俘虜一萬,隨後準備進軍梅州,威振南海郡。
建安五年初,袁軍主力逼近官渡,依沙堆立營,東西寬約數十里。曹操也立營與袁軍對峙。二月,曹軍一度出擊,四處偷襲,但沒有獲勝,隨後退回營壘堅守。袁紹則構築樓櫓,堆土如山,用箭俯射曹營。一時間曹營雞犬不寧,士兵傷亡無數。
正當曹操一愁莫展之時,劉曄出計,獻上車圖,讓士兵制作了一種拋石用的霹靂車。曹操大喜,當晚就下令開始研發。不久,曹操造出近三十輛霹靂車,發石擊毀了袁軍所築的樓櫓。
隨後袁紹謀士又出一計,開始掘地進攻,曹軍也在營內掘長塹相抵抗。
雙方開始進入相持階段,曹操外境困難,前方兵少糧缺,士卒疲乏,後方又不穩固,張浪雖然派大將張遼出兵泰山,但卻對戰局於事無補。曹操幾乎失去堅守的信心。但謀士荀彧與大多武將力主堅持,曹操於是一方面決心堅持危局,加強防守,命負責後勤補給的任峻採取10路縱隊爲一部,縮短運輸隊的前後距離,並用復陣(兩列陣),加強護衛,防止袁軍襲擊;另一方面積極尋求和捕捉戰機,擊敗袁軍。不久派徐晃、史渙截擊、燒燬袁軍數千輛糧車,增加了袁軍的困難。同時爲解長安之危,借天子之名,星馬快馬四川劉璋,讓其出兵漢中,攻打張魯,企圖牽制敵軍。以保重要糧倉基地關中平安無事。
三月,曹操再次派信使給劉表。希望劉表能籌借十萬斛石軍糧,並且與劉璋一同進攻張魯。
劉表本想保持中立,不想插手曹、袁之爭,但劉備以爲機會已至,力薦劉表,表示開拓版圖的大好時機已經到來,而且自己願意爲劉表拼戰血場,只需兩萬人馬便可出征。本來劉備之話並無有多大份量,但是劉表手下以蒯越、蒯良爲代表大多謀事被曹操賄賂,加上天子詔書,紛紛表示贊同,劉表也不得不從新考慮。
同時,曹操也送信給張浪,希望徐州張遼軍隊能進軍濟南,並且跨過黃河北岸,牽制袁紹右翼作戰部隊,以減輕官渡防守壓力。
張浪看到這文書,一笑付之,只是吩咐幾句,就不在過問。
四月,漢中劉璋終於決定派大將吳懿爲主將,冷苞、吳蘭、雷銅、張任爲副將,法正爲參軍,黃權總督糧草,起五萬川兵,出兵梓潼,準備攻打葭萌關,報張魯殺父之仇。
劉、張一戰終於爆發。
劉備着急如焚,但劉表卻遲遲不肯表態,他也只能無可奈何。一方面他捉緊時間操練兵馬,一方面招賢納士,希望能網羅到有用將材,增加自己實力。
四月底,江東南征軍攻打龍川縣受阻,先鋒凌操在行軍中被伏擊,如若不是高順部隊上來極時,凌操軍難逃全軍覆沒。雖然最後擊退敵軍,但凌操所率一萬部隊傷亡慘重,戰死無數,凌操全身上下多處負傷,差點丟了老命。
趙雲得知消息後,第一時間趕過來看望凌操,當見到人時,就如一身是膽的趙雲,也看的倒吸冷氣,鬚髮倒立。凌操身上幾乎每處都皮肉綻開,特別是有幾個傷口,明顯是給一種帶有連刺倒鉤的殺傷性武器所傷,深可見白骨,而且連邊掀起,白肉血絲細細可見。
凌操暈迷在牀上,沒有一點知覺。
趙雲寒着臉,英俊臉龐陰森的嚇人,不發一聲的走了出去。
來到徐宣的營帳裡,徐宣整躺在坑上休息。他傷的沒有凌操那麼重,所以精神看起來好多了,只是臉色有些蒼白。
趙雲大步走了上去,冷聲道:“徐大人,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能給趙某人說說清楚嗎?”
徐宣在閉目養神,聞言輕輕睜開雙眼,看了趙雲一下,欲站起來給趙雲行禮。
趙雲大手一揮,一種大將氣派油然而生,他皺了皺眉頭,把語氣放緩一些道:“敵軍埋伏,你們怎麼一點警戒也沒有,一萬士兵,能平安回來的不足一千,其中還不計傷殘,如此損失慘重是主公起兵來,從未有過的事情,你們到底怎麼搞的?”
徐宣想了想,聲音有些沙啞道:“將軍,此事是下官的疏忽,願受軍法處制。”
趙雲冷哼了一聲,別過身去,聲音裡沒有一絲感情道:“你應該給主公一個交待。”
徐宣淡淡道:“此事下官自有分寸。”
趙雲轉過身來,兩目如炬,盯着徐宣道:“當時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徐宣沉思半刻,臉色有些怪異道:“當時下官與凌副將聽從將軍的命令,驅軍往梅州進發,本來計劃中,我軍一直沿梅州而下,但受天氣影響,梅江多起潮汕,士兵多有水頭不服,有不少士兵都得了風寒。正因爲這種情況,下官才擅自改變路線,走上龍安一線,而後又發現目標太過明顯,第二日又改走小道,當夜就在我軍休息之時,忽然敵軍天至,偷襲營寨,雖然凌將軍組織士兵反擊,但抵擋不了數個時辰,敗退數十里。”
趙雲冷峻的臉色也有些奇怪道:“既然照你所說,這樣我軍也不會傷亡如此慘重啊。”
徐宣苦笑道:“如果單是這樣,當然不會損失這麼慘重了。”
趙雲心中一跳,驚訝道:“難道還有伏兵?”
徐宣嘆了口氣道:“不錯,當我軍退後幾十裡,本想從振旗鼓之時,從龍安一帶,涌出大量敵軍,下官粗略估計一下,數量絕不下三萬。這樣前有追兵,後有敵軍,豈不能全軍覆滅?”
趙雲倒吸了冷氣,心神重重道:“如果真是這樣,敵軍比我想象中厲害多,如此料事如神,這仗就難打了。”
徐宣搖了搖頭,臉色開始凝重起來道:“下官倒不是擔心這個,只是怕……
趙雲沉聲道:“你擔心什麼?”
徐宣深吸了口氣,緩緩道:“下官怕是有內奸。”
“什麼?”趙雲全身一震,臉色十分吃驚道。
徐宣面無表情道:“不錯,下官接連改變行軍路線,到最後還是給伏擊正着。如果說是有人能料事如神到這個地步,下官還真不敢相信。”
趙雲默默的不開口說話。
徐宣接着道:“並不是下官想爲自己開脫,說句心裡話,除了主公這外,我還想不出天下間還有誰有這種未卜先知的本領。士黃雖然略懂春秋,但不足爲懼,他身邊又沒有什麼謀事高人,此番能這麼神準的捕捉住戰機,十分讓人難已置信。”
趙雲忽然擡頭,臉色十分平靜,淡淡道:“有懷疑的對像嗎?”
徐宣動了動嘴皮,卻沒有說出來。
趙雲一手撫摸下巴,一邊沉思道:“難道是蘿娜她們嗎?”這種想法剛出來,趙雲就搖了搖頭否定,不可能,她們根本不知道軍隊的核心機密。
徐宣也聽到趙雲的自言自語,贊同道:“對,不可能是蘿娜,他們根本不知道我軍的行軍路線,在說她也沒有隨凌將軍出征。”
趙雲心裡鬆了口氣,接着又疑惑道:“那你說到底是誰?”
徐宣看着趙雲,沒有說話。
趙雲明白徐宣的意思,認真道:“放心,這裡只有你我兩人,再說徐先生爲人如何,趙雲心裡還是有數的,有什麼想法,你大膽的與我說來。”
徐宣略爲感激的點了點頭道:“本來不想懷疑他的,但是現在想想他的疑點是最多了。”
趙雲冷聲道:“誰?”
徐宣一個字,一個字的咬出來道:“朱異。”
“他?”趙雲輕呼一聲,想也不想道:“徐先生,如果真如你猜是他,那這個問題大了。”
徐宣也有些無奈道:“是啊。朱異是朱桓的堂弟,而朱家又頗爲主公所看重。”
趙雲接口道:“徐宣,雖然朱異對你我早有不滿,常借朱家勢力趾高氣揚,但一直以爲也無犯什麼大錯,他也不可能會做出這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來啊。”
徐宣搖搖頭道:“將軍你有所不知,朱異與下官積怨已深暫且不說,單與凌將軍就早有過節。數年前,凌操收押一位當衆搶奪民女,****婦人的少年,而那人正是朱異二子。朱異多方求情,凌操還是就地處罰,當場殺了朱異之子。兩人自此結怨極深,只因朱異之子早有惡名,而且有大量人證物證,朱異也不敢亂來。但此番找到機會,一來爲其子報仇,二來除去凌操與下官,凌將軍一去,必有位置空缺,他好受將軍重用。”
趙雲想想道:“如果只是這樣,還沒有足夠的理由相信就朱異所爲啊。”
徐宣點頭道:“如果單這樣,下官還不會懷疑到他頭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