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凱的到來令王睿心中振奮,使他感覺到了自己並不是孤立無援,還有人支持他現在的舉動,爲此他特地擺下筵席,盛情款待李某人的到來,手下最重要的一干文武也全部列席;
其中最引李凱注意的便是一個年約四十許的中年文士,相貌上來看確實並沒有那麼引人注意,但是在氣質上卻是相當···可怕!對!就是可怕!
他的眼睛本身就比較小,還時常眯着,看起來陰測測的樣子,就像是從墳崗裡爬出來的死屍一般,李某人被嚇得不輕啊!竟然還有人長成這個樣子?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此人名叫張羨,他坐的位置是王睿的左下手,也就意味着這些人中除去首領王睿,便是他最大,身份最高,看王睿對他的態度也是恭敬有加,非常不錯···
筵席上,聊天打屁只是一個過場,等喝的差不多了,就該來正經事兒了,張羨捻了捻山羊鬍子,說道:“李先生此來,可有帶兵馬?”
李某人嘴角微翹,回道:“並未攜強兵悍將而來!”
“哦!”,張羨淡淡的點了一下頭,不知作何想,又問道:“那不知道李先生對目前,我們與劉景升的戰事如何看待?我們有沒有勝算?”
“依在下拙見,應當速戰速決,若是再有拖沓,必將大敗,而且是敗得很慘的那一種!”,李凱毫不顧忌的說出他的想法:“聽聞王大人與武陵太守曹寅有些糾紛,想必此時此刻劉景升已經邀請他前來了吧!”
所有人並未對李凱所說的話有什麼太激烈的反應,反而是若有所思的點着頭,表示贊同,王睿坐在主位,笑道:“真是英雄所見略同!軍師也是這麼說的,可見李先生也是個智者啊!”
李某人倒是驚訝的瞧了瞧張羨,此人倒是厲害,對當前形勢判斷的很準確,來此之前李某人也是多方打聽獲得了不少情報,滿心以爲可以震一震這些人,看來是不行滴,需要拿出些真本事!
“咳咳!”,輕咳兩聲,李凱笑道:“我倒是有一計策,或許可以成功!”
“哦?”,王睿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張羨,從這個動作中便可以看出來張羨在他心中的地位,在張羨點了點頭後,王睿才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客氣的說道:“還請先生不吝指教啊!若是成功,王某絕對不會小氣,必有厚報!”
李某人無所謂的擺了擺手,說道:“厚報就不必了,在下之所以幫助王大人,一來是因爲王大人佔據大義,二來則是因爲王大人從前就是荊州牧,是個宅心仁厚的好人!
似劉表這種僞君子,怎配成爲一方的父母官?當然了,我也不是沒有要求,只是希望,王大人上位之後,能夠對荊襄七郡之地的所有郡縣,一視同仁,幫幫我們南陽郡安置一下流民!”
話說的冠冕堂皇,不僅稱讚了一下王睿的爲人,貶低了劉表的齷齪,還隱晦的提出了他幫助王睿的原因,與事成之後索取的回報,王睿聽得明白,張羨也聽得明白,遂道:“既然大家目標一致,那就同心同德,達成協議吧!”
李凱點了點頭:“甚好!甚好!···我的計策便是,以小部隊扮成平民滲透到襄陽城中,只要控制了劉表,接下來只需要——談,就可以了!很簡單!”
荊州牧之爭現在不僅僅是軍事上的爭鬥,就算你打敗了對方有怎樣?現在的朝廷還存在的,並不允許他們這般胡作非爲,所以政治手段纔是當前最主要的手段;
劉表是皇親國戚,所以有了他圖謀不軌的傳言後,他需要闢謠,或是回京述職表達自己的忠心,或是自己辭官致仕···無論哪一種他必須要表現的自己並不在乎荊州牧這個位置;
如果王睿一味的用武力壓服劉表,反倒是給劉表一個繼續在位置上的藉口,他藉口王睿起兵叛亂便可以安然的坐在荊州牧的位置上,王睿就是太過在意短時間內的成效,而忘記了長遠的打算,所以纔會與黃祖僵持不下,造成現在的局面;
一語驚醒夢中人,張羨絕對是個聰明人,一拍大腿,他就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當即說道:“李先生所言甚有道理!軟硬兼施纔是成功的要領,不能只用軍事手段,政治手段也是彌足重要的!可爲什麼要派出小部隊擒住劉表?”
李某人冷笑一聲:“就害怕劉景升麪皮太厚無懼謠言啊!擒住他也算是能給荊襄支持他的士族們一個臺階下,讓他們有一個投鼠忌器的藉口,轉而來輔佐王大人來!”
張羨略一點頭:“倒是有理,我再補充一點吧!在派出小部隊滲透進入襄陽的時候,大部隊進行撤離!呵呵···”,張羨那張死人臉不笑還好,一笑更像是夜梟在怪叫,讓人毛骨悚然;
跟聰明人打交道就是痛快,話不用說透對方就能全部領悟,從而更加輕快的進行合作,這種感覺很不錯,李某人拱了拱手:“在下此來就是獻上一計罷了,感謝王大人盛情款待,就此告辭了!呵呵!”
“這就要走?”,王睿有些驚詫:“李先生車馬勞頓,這還沒歇息就要走,傳揚出去,豈不是讓別人恥笑我王某人不懂待客之道嘛!”
“實不相瞞,南陽郡現在流民聚集的太多了,整個南陽也是亂到了極點,在下想着最起碼要盡到自己的一份力氣,也算是回報袁公的知遇之恩!”,李某人客氣的說道:“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在下就在南陽等待王大人的好消息了!”
李凱覺得再在這裡呆着也沒什麼,他的目的已經達成了,加上王睿這裡也有一個厲害的智謀之士,用不着他在身邊點播,如此還是早點撤退的好;
但是,在張羨想來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他認爲南陽郡在這次荊州牧之爭中表現的左右不定,首鼠兩端,此人出走一定是撇開跟他們的關係···現在王睿的盟友基本上沒有,好不容易來了一個,豈能讓他這般走了?
“李先生!這···不好吧?這計策是你出的,也只有你最能瞭解,我們不解其意,到時候真正實行的時候,恐怕會出紕漏啊!”,張羨擺出了哀求的樣子:“還望李先生救救我們啊!此戰,可真是關係到我們所有人的生死啊!你不能見死不救!”
看着張羨臉皮極厚的哀求,差點就跪在地上的樣子,李某人長嘆一聲,孃的,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這一個個的心眼子咋都這麼多呢?
沒奈何,若真是執意出走,只怕會鬧僵了,對自己索要糧食的事情不利,李某人只能暫時在此駐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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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劉璋》,也是三國類的,寫的很黃很暴力···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