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某人死皮賴臉的追逐周朝老爺子,不是因爲周老爺子是個嬌滴滴的花姑娘,而是因爲周老爺子手裡的東西值得李某人一直跟着他,能夠武裝三萬部隊的精良軍械,有什麼理由白白放棄嗎?
原本李凱憤怒的原因,或者擔憂的是這些人會在阜陽縣一帶搞事情,影響到流民安置的大行動,造成很難以估量的後果,而現在他已經將這個擔心放在肚子當中了,取而代之的是其他兩個想法;
一個是吞併這些軍械,另一方面就是——擴軍!對,區星、周朝、郭石叛亂在即,這是一個擴兵的好理由!畢竟現在的漢朝廷還存在,也還具備一定的統治力與控制能力,貿然擴軍會引來非議,而區星等人給了他這個好藉口!
而且截獲這批軍械也能夠用在自己的軍隊建設中,可謂是一舉兩得的好事情,誰不幹,誰就是王八蛋!爲了不讓自己成爲某種圓狀物體,李某人決定追女朋友一樣追逐周朝!
不得不說,他現在勁頭十足,指揮着部隊對周朝軍隊實行了新的戰術,時時刻刻的都在觀察着雙方的變化,無論從士氣、還是體力等細微的東西他都細細的觀察着;
“喬將軍!領軍一千,用弓箭驅趕他們向東方行進,不用太多,方向稍有偏移就好,不要讓他發現我們覺察到他的意圖!”,李凱笑眯眯的盯着前方的大車小輛,偶爾流露出的一些光彩名爲——貪婪;
“諾!”喬蕤的執行力還是不錯的,條理清晰的指揮隊伍分出一千人,之後擺出了一個一字長蛇陣,從前方敵軍車隊的西側奔行而過,距離開始拉得很近,等兵馬排開之後,再向東行進一小段保證敵人在弓箭的射程範圍內;
“射!”,大喝一聲後,黑巾軍的弓箭無情的傾射而出,這也是兩天以來黑巾軍第一次主動對敵人發起進攻,目的不是爲了擊潰敵人,只是迫使敵人調整一下行進的路程而已;
周朝以爲黑巾軍打算髮起全面進攻,遂命令部隊以車輛爲掩體,進行還擊,誰知黑巾軍一觸即走,早就不在他們的射程範圍內,周朝之後命令繼續行進,黑巾軍卻再次返回,然後又是一波箭雨;
反覆幾次,周朝只能稍微調整一下行進路途,向東方偏移一點還保證能夠到達溪水河的方向,只是路途會拉長一點兒!這就足夠了!也達到李凱的目的了!
當然這個目的不是最終目的,只是開胃小菜,他需要黑巾軍不斷對周朝實行壓迫,讓他在潛移默化之間一點點向東偏移方向,最終只能在陸地行進,不能去水路,然後再陸地上用騎兵的優勢一點點的拖垮他!
黑巾軍每隔半個時辰就準時的報道,這個報道就像是在跟周朝軍開一個玩笑,可這個冷笑話是會要命的,鋒利的箭矢可不是在開玩笑,周朝軍也發現只要他們向東偏移行進方向,黑巾軍就不會發起進攻;
這個發現讓他們在短時間內很高興,並且不停地偏移着行進方向,即便是周朝有意的喝止這種行爲,前方先頭部隊還是這樣幹···短時間內他們是歡暢了,卻沒有察覺李某人的險惡用心啊!
敵人已經被自己一步一步的牽着鼻子走了,李凱拍了拍手,頗有些一切盡在掌握的感覺,這種感覺很帶勁兒,可惜了,這些都不是他自己的真實力量!而是系統借個他的!
借,只是個委婉的說法,賜予,施捨···這種詞彙可是始終縈繞在李凱的心頭的!在有所感觸之後,他也開始了自己的學習,比如說皇甫嵩送給他那一部兵書,他現在也正在研究着;
皇甫嵩老爺子號稱大漢四大名將之一,與從前的段穎段太尉,盧植、朱雋並稱於世,戰功彪悍卓著,前不久還傳來消息,漁陽的張純妄自稱帝,就是他前去平叛,並且馬到成功的;
這部兵書也算是皇甫嵩的人生心得,很有意思,包括自己在少年時期初上戰場所遭遇的尷尬,以及自己的一下糗事全都有記載···可以看出來,這是一部隨着皇甫嵩成長,而變得高深的兵書,價值很高!
做在馬車中,一邊看着兵書,一邊指揮着黑巾軍無時無刻的挑釁前方的敵人,這一次的挑釁再次升級,不再是侮辱謾罵,只佔口頭上的便宜,這一次是要見血的!
主要的攻擊武器還是遠距離的弓箭,這些流氓兵一邊射箭一邊叫罵,射兔子喲···亂碼七糟,什麼都有,周朝軍還不能停下腳步,不然總有那麼幾個膽子大的衝過來,突然之間給你一刀;
他們只能不斷的向前走,向前走,在側翼的喬蕤還在時不時的給予他們壓力,很快周朝就知道自己再一次被人牽着鼻子走到坑裡了,方向偏差太大,並且已經過了溪水河的路程;
頹然的嘆氣後,他只能祈禱區星儘快的發現不對勁兒派人接應,或者能夠走出南陽郡,到達江夏郡,這樣南陽郡的兵馬應該就不會越境生事了!
可這很容易嗎?不斷騷擾中的周朝軍瀕臨崩潰,住在一個危險的邊緣當中,紅着眼睛的有,流着屈辱淚水唔嚥着說,對不起祖宗、對不起後人···之類的話的也有;
要麼,停下腳步,跟他們大幹一場,要麼彈壓住這些人,繼續行進,要麼···好吧,最後一條路無論如何周朝不會去選擇的,那條路就是投降,他也能想到李某人是看上他的兵甲了;
出人意料的是,黑巾軍沒有繼續給他們強大的壓力,反而安靜下來了,只是跟在他們身後不言不語的盯着,這讓他們舒了一口氣;
“小先生!前方敵人士氣大降,已經快不行了,爲何停下···?”,喬蕤含含糊糊的詢問着;
李某人神秘的一笑:“放心!他們跑不了,我也沒打算這麼快就動手!再等等,等他們最虛弱的時候,等我們最強的時候···不能因爲打仗這個理由,就要犧牲很多人,用最小的代價得到最大的利益,這才更加完美,你說對嗎?”
喬蕤點了點頭,不敢再說話,老老實實的跑到一旁,繼續緊盯着周朝軍;
車廂旁邊的俞涉神情愈發的複雜,前方的人曾經都是他的戰友,也是志同道合之輩,被人如此逼迫,難道自己不應該去盡一份力嗎?可惜啊!那個怪胎一樣的小孩子始終看着他,稍有不軌的動作,他手中的長槍就會上擡···
俞涉不怕死,卻不想這麼窩囊的死掉,尤其是死在一個小屁孩兒手裡,還有就是,李某人說過,他會證明他所走的道路是錯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