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剛剛落成的皇宮之中,李輝領着自己的文武羣臣接見了三位老者。 三個人爲首的一人鶴髮童顏看不清年歲,走路輕快,可以用腳不沾地來形容。一領白‘色’衣服,仙風道骨溢於外表,紅潤的臉上似乎總帶着怒氣。
他的身後,左邊那人一身道袍,髮髻高挽,用一條不知道什麼骨頭的簪子鬆鬆垮快的別起來,耷拉在腦後。慈眉善目,面‘色’紅潤。右邊的是個文士,年紀在六七十歲的樣子,樣貌長得極其醜陋,比龐統還要丑三分,一身灰布袍子,舉止文雅,從骨子裡透着一股書卷氣。
李輝急忙命人看座。衆人坐定,李輝問道:“敢問三位仙長找在下有何事?”
“你就是李輝?”白衣老者絲毫沒有客氣:“如今天下一定,我等幾人想來看看即將成爲人王地主的是什麼人!”
李輝微微一笑:“區區不才,讓幾位仙長見笑了。”
道袍老者點頭微笑:“你可能不還不認識我們,這位是廬江隱士于吉,這位是平原管絡,在下不才姓左名慈。”
衆人皆驚訝不已,有傳說稱漢末有四位奇人,于吉、左慈、張角和管絡,每人都有通天徹地的本領。而張角不能善用,才使漢末變成一個烽煙四起的‘亂’世,搞的天下大‘亂’。而張角雖然拍在第三位,本領卻是最低的,于吉善於煉丹,人吃了可以長生不老,左慈的法術天下第一,騰雲駕霧無所不能,管絡的卜算天下一絕,天下沒有他算不出來的事情,堪比周文王之卦術。
如今僅存的三位奇人,一起出現在常山,所有人怎能不驚訝。李輝忙拱手行禮:“在下眼拙,沒有認出幾位仙長,見諒見諒!”
“還算有些靈氣!”于吉看了看李輝:“不如和我去學道如何,我保你飛天成仙長生不死!”
衆人大驚。賈詡急忙道:“三位仙長說笑了,如今天下即將太平,我家主公還需留在人間治理百姓,倘若一走豈不又要天下大‘亂’?”
“毒士賈詡!你可害了不少人呀!死後就不怕下地獄?”于吉毫不客氣。
趙雲道:“仙長原來本不該說出讓我二哥學道之類的話,如不是我二哥,這天下還不知道要打到什麼時候去!”
“哈哈哈……”于吉哈哈大笑,看着趙雲:“你也不錯,倘若和我學道,比那個李輝要強千倍萬倍!”
“師兄不要再戲‘弄’他們了!”左慈化急忙打圓場,免得引起衆人的公憤。他道:“天下已經大定,我們三人今天來就是告訴你們一件事情。”左慈一指李輝:“你可知道你是誰?”
李輝一愣:“三位仙長知道?”
左慈微微一笑,點點頭:“當年我師弟張角出山,我們幾人便以看出不妥,爲了阻止我師弟,幾人全都勸過,無奈他入魔太深無‘藥’可救,然天下即將大‘亂’,百姓生靈塗炭,我等幾人也不可不管,遂下山尋訪有德之士,希望他們能阻止我師弟的胡作非爲,大師兄見江東孫家有王氣,想要說服孫策寬行人事,孫策年輕氣盛不懂大意,還要殺我師兄,四師弟見本縣劉備長相奇特,頗有霸氣,想要點化於他,可惜劉備任意胡爲不可成事,我見曹‘操’深謀遠離,似有大智慧,才見曹‘操’,曹‘操’以我妖言‘惑’衆爲名關進大牢整整一年,我們四下尋找,中不得法,直到你突然在河北‘露’頭,我們才關注起你!”
于吉道:“你的出身來歷,始終讓我等參悟不透,即便四師弟的卦術也看不清你的過去,從那以後,我們就不斷留意你,直到昨天,我們纔多少知道了一些你的身世!”
左慈接着道:“當年我三師弟下山之時,祖師曾‘交’給他三卷天書,這也是祖師的本意,祖師早就看出漢朝氣數已盡,非要一個‘亂’世,才能化解開,祖師在三師弟下山之後,便神遊洛陽,在一羣乞丐之中挑中了你,將一抹神識灌進你的體內,‘摸’去你以前的記憶,用這‘摸’抹神識引導你來完結這邊‘亂’世!”
“那我以前是誰?我父母又是誰?”李輝急忙問道。
管絡笑了笑:“這個已經不重要了,你只要記着你的將來,以前的事情即便搞清楚又能怎樣?”
左慈笑道:“告訴你也無妨,你父姓李,是個佃戶,你母親有你之後父親去世,一歲多母親也過失,從此變成了孤兒,靠的一個乞丐將你養到十三歲時,在席捲談下的那場瘟疫之中,他也死了,祖師選中你,也就是看清你的過去沒有牽掛,即便不成也不會留下多大的禍患!我們愚昧之人要體諒祖師的一番苦心。”
衆人皆愣了,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不過還好,已經說明李輝是個人,不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妖怪。李輝問道:“那我爹孃的墳塋在何處?”
左慈道:“洛陽東十五里有座‘亂’墳崗,至於是那一座我們也不知道!我勸你還是別找爲好,洛陽經過幾次戰火,早已不成樣子,那座‘亂’墳崗已經不存在了!”
送走三個老傢伙,衆人面面相覷。李輝愣愣的坐在那裡,這突如其來的消息,一會好一會壞,節奏太快,換了誰,都無法接受,更何況李輝爲了這個事情已經苦苦瞪了四十多年。衆人全都走了,只留下趙雲和文丑陪着李輝。
“二哥!你別難過,至少我們知道了父母的下落!如果父母知道你有現在的成就,即便是在九泉之下肯定也會安心的!”
文丑也道:“我這就帶人去將‘亂’墳崗挖開,將爹孃的屍骨找回來!”
“算了!”李輝擺擺手:“爹孃在那裡住了幾十年,也許他們還不想走,再說那裡埋的人衆多,你又知道那一個纔是爹孃的,就讓他們在那裡安息吧!”
蔡文姬、袁瑩、糜馨等人帶着李威、李蕊一夥孩子走了進來。李輝急忙換上一副笑臉,免得惹得衆人都落淚。祝融走在最後,從大到小往下排,他是李輝最後一個‘女’人,還是一個蠻族,雖然別的姐妹不說什麼,祝融初來常山多少覺得有些不太適應,比起慕容雨她和李輝一起的時間並不長,見了李輝的衆多嬌妻,他有些自卑。
李輝一個個擁抱自己的孩子,對蔡文姬微微點頭,一大家人有說有笑,一擡頭就看見還在‘門’口站着的祝融。李輝在李姬的耳邊說了幾句,李姬高高興興的跑過去,拉着祝融的手:“姨娘,父親回來了,你怎麼不高興,是不是父親對你不好,你告訴我,我去替你出氣!”李姬的話逗的大家都哈哈大笑,祝融的臉上也‘露’出淡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