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動沓氐全縣的募兵工作進行了五天才結束,此次募兵總共募集到新兵一千五百人
莊少遊手下原有四百鐵騎,一千四百步兵,雨高句麗一戰戰鬥減員近兩百人,還剩下一千六百人,李樂帶着二百人駐紮在灣子鎮石堡中,張三帶着二百人在紅崖鎮動員百姓遷移。
縣裡還有四百騎兵,八百步兵,分屬三個營。
如今又新招募到一千五百新兵,如何分配這些新兵,確實比較頭疼。
最後,莊少遊決定,讓太史慈優先選人,從這些新兵中挑選出五百人來做騎兵,正好從高句麗那裡弄來五百匹戰馬,這樣騎兵營總共就會有九百鐵騎!
一切交給太史慈去訓練,以齊射爲主,再輔以自己原來的常規訓練,有秦嶺配合,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
剩下的一千士兵先進行統一訓練,裝配上從高句麗弄來的一千張上好的貊弓,射程達到兩百步,除了穿透力比漢軍制式弩弓稍差,其他的各項性能都不差,並且使用起來更加輕便迅捷!
這些新兵再配上上次戰鬥繳獲收集來的武器裝備,也勉強算是裝備精良了。
莊少遊將他們安排到城外進行訓練,這時,張三帶着紅崖鎮的近兩千百姓輾轉抵達了沓氐縣,於是莊少遊就將這一千新兵交給張三去訓練。
再讓國淵安排人手進行安置,縣城內的空地上興建起一排排的小屋,雖然簡陋,但也聊勝於無!
將遷移來的百姓安置下來,然後動員他們去參加各項建設,比如造船廠因爲莊少遊的重點建設,所以用工量很大,加上造船需要大量的木頭,所以需要不少人去伐木。
至於上次戰鬥時抓獲的高句麗俘虜,則是通通發配到大黑山給墨家開礦做苦工去了。
五月的沓氐縣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到處都在建設,擴建船廠,建造新船,砍伐樹木,建造房屋,出海捕魚,挖礦冶鐵,鍛造軍備,士兵訓練,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
衆人忙起來的時候,莊少遊總算是閒下來了,在縣衙裡,研究研究天書,每天早晚練練劍,倒是愜意。
墨眉卻是不高興,氣沖沖的跑到書房一把揪住莊少遊的耳朵:
“你這個沒良心的,出去打仗一個多月,都不帶我去,回來後就跟我打個招呼敷衍一下然後不再搭理我,
前些日子你忙,我也就忍了,可是如今呢,閒下來了也不來看看人家!說!你是不是不喜歡人家了?你這個負心賊!”
莊少遊一邊忍着耳朵傳來的劇痛,一邊解釋道:“墨眉,這不能怪我,我這些天也一直很想你,可是一直不敢去找你啊!
我怕見到就忍不住動手動腳的,萬一作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來可就不好了!我可是有苦衷的!”
“胡扯,你這個傢伙一直都是有賊心沒賊膽的,你敢對老孃做什麼?休想糊弄我!”
莊少遊一聽,孃的,竟然被個小娘們女兒鄙視了?有賊心沒賊膽是吧,好!老子今天就辦了你!讓你知道老子的厲害!
莊少遊一把掙脫墨眉的手,突然將她抱起,一把摁倒在桌子上,然後就撲上來,吻她的櫻脣,兩隻手快速地扒着墨眉的衣服。
墨眉被他的突襲行動嚇壞了,反應過來的時候身上的衣服已經不多了,頓時大急的哭起來:
“少遊哥哥,求求你饒了我吧!咱們還沒成親呢,你不能這樣!求求你饒了我吧!”
墨眉想動之以情,可惜那聲音實在是太誘人,聽得莊少遊血脈噴張,手上動作更加快。
就在這時,院子裡傳來腳步聲,然後門外就傳來一個聲音:“將軍,國先生請您去一趟,說是有要事請您相商!”
莊少遊和墨眉都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魂不附體,剛剛難以抑制的*瞬間熄滅,趕緊穿衣提褲,一邊還大喊:“你先別進來!”
孃的!什麼事能比人類種族延續的大事更重要?
門外的人本來想推門而入,聽到莊少遊的大喝,頓時嚇了一跳,趕緊停下來,忐忑地站在院子裡
一向好脾氣的莊將軍怎麼突然發怒了?自己是不是撞槍口上了?
莊少遊整理完衣衫,發現墨眉已經不知何事跑掉了,心中大恨,總這麼緊急剎車,老子會羊尾的!
莊少遊推門而出,看到院子裡忐忑的手下,心中一陣的無奈,上面的人打個噴嚏,下面的人就好幾天睡不着覺,領導一句話,手下跑斷腿!
儘量平復一下心情,語氣柔和地問道:“什麼事?”
那人忐忑的心情稍微平復一些,說道:“將軍,國先生請您去招賢館,說是有要事請您務必親自去一趟!”
招賢館?莊少遊聽到這話,心裡有些期待,難道又抓到人才了?
然後急匆匆的向招賢館走去,那個傳信的人則是愣在那裡半天,眼神很是迷茫。
招賢館就是在縣衙旁邊一處小宅子,裡面一個小院,一個會客室,挺簡陋的,但是很整潔。
莊少游進來的時候,屋子裡已經有兩個人對坐飲茶,其中一個自然是國淵了,另一個是一位年約三旬、文士模樣的男子
皮膚微黃,眉毛濃密,眼神清澈又深邃,彷彿能看透人心一般,聽到有人進來,也沒有回頭查看,只是安靜的獨自喝着茶。
國淵見到莊少游到來,忙起身施禮,然後說道:“將軍,這位是我的好友華歆,華子魚,平原高唐人,名震青州、冀州,乃天下名士!”
國淵又轉過身對着華歆說道:“子魚兄,這位就是我主莊將軍!”
莊少遊看着眼前的華歆,心中甚是喜悅,這位華歆似乎也是個名人,好像是個謀士,於是上前行禮道:
“華先生,在下莊少遊,纔剛入主這沓氐縣,求賢若渴,久聞華先生大名,如雷貫耳,還望華先生不要嫌棄,能夠早晚略作指點!”
華歆轉過身,平靜地看着莊少遊,也不起身回禮,只是淡淡地說道:
“沓氐小縣,能有何發展?了不起也不過是偏安遼東一隅。”
國淵一聽頓時心中焦急,忙勸道:“子魚兄,莊將軍可是少年英雄啊!”
華歆擺手止住國淵,國淵頓時語塞,太不給面子了!
莊少遊心中想着,按照慣例能人一般都是有些傲氣,特別是擇主的時候會擺足了架子,自己既要謙恭有禮,又要胸懷大志,然後才能忽悠動別人爲自己賣命。
於是正色說道:“麻雀雖小,卻有鴻鵠之志!昔年漢高祖劉邦也不過是一介亭長,知人善任而得天下,西楚霸王項羽豪氣干雲,一樣敗在劉邦手上,劉邦能行,我爲什麼不行?
沓氐雖小,但潛力巨大,如今這沓氐百姓安居樂業,人人有田耕,有飯吃,有衣穿,士兵裝備精良,訓練有素,萬衆一心,發展下去,早晚可圖天下!”
莊少遊越說越激動,一股豪氣自然而然的散發出來,旁邊的國淵聽得也是一陣激動,而華歆則是微笑着點點頭,接着又問道:
“北面的襄平城就若一座天塹攔在將軍面前,若是襄平公孫度突然發兵來襲,將軍該如何自處之?”
莊少遊毫不猶豫地說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高句麗上萬的兵馬照樣被打得落荒而逃,如今我的實力有增強一倍,就是公孫度盡起遼東之兵來攻,本將軍也有信心擋住他們!”
華歆笑道:“就算將軍能擋住公孫度的征伐,也不過是偏安一隅之局,有公孫度扼住北面的咽喉,禁止人員商旅往來,則將軍豈不是要困死在這遼南貧瘠之地?”
莊少遊毫不在意:“華先生,這世上的一等人總是能夠化不可能爲可能,無法逾越的天塹也能變爲一片坦途,桀驁不馴的烈馬,也能溫順的任君馳騁!”
華歆頓時好奇起來,問道:“願聞其詳!
“華先生是如何來到這沓氐的?”
“自然是乘船而來!”
“那華先生以爲這渤海如何?”
“浩瀚難測,險惡無比!實乃天塹!若不是船家經驗豐富,再加上在下董些天文,能預知些天氣,說不定此刻已經落進渤海中餵魚了!”
一旁的國淵聽到華歆的話,回想起自己來遼東的路上,有近半的人死在半途,有餓死的病死的,但更多的是被大風浪捲入海里溺死的,當時可真是一副人間慘劇啊!
那些逃難的百姓若不是被逼得實在沒有活路了,又豈會冒這種風險來遼東這苦寒之地?
莊少遊呵呵一笑:“若是在下能將這渤海天塹變成一片坦途,那華先生以爲如何?”
華歆一聽大驚:“若將軍真能做到,那這渤海豈不是任君馳騁?冀州、青州都將處於將軍的兵鋒之下,是戰是和都是將軍說了算!”
“沒錯!本將軍現在就在全力以赴的造船,上次與高句麗的戰鬥損失了兩艘大船,還剩一艘,不過再過兩個月就會開始快速的補充!”
華歆回想起國淵給自己講的莊少遊的那些事情,確實令人欽佩,將沓氐一個一無所有的爛攤子,半年的時間就能弄出這樣一副局面來
其實國淵描述的時候自己就已經動心了,只不過眼見爲實耳聽爲虛,華歆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再加上名士的傲氣,所以纔會有這一番試探。
對着莊少遊深施一禮道:“將軍,屬下願爲將軍效死命!”
莊少遊見狀大喜,趕緊有樣學樣的施禮再將華歆扶起:“如此就有勞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