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男女婚姻,均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方可。
否則的話,‘則父母國人皆賤之’——《孟子·滕文公下》
所謂的媒與妁,早見於《詩經》——娶妻如何?匪媒不得。
合乎禮儀的婚姻,三書六禮,缺一不可。
而且,其中的每個環節,都需要媒人來穿針引線的。
由此可見,媒妁在婚姻一事上的重要性。
這會兒,黃炎正爲難尋一靠譜的媒婆,而鬱悶愁苦呢……
賈詡跟魯肅那倆熊孩子,平日裡有事沒事都會過來轉悠一圈,可這幾天卻像是約好了似的,二人打前天雙雙滾蛋了之後,就再也沒見着人影兒……
黃炎這邊兒正煩着呢,就聽得門外傳來夏侯惇的大嗓門兒。
“太極!”
此時見着夏侯大將軍的身影,黃炎頓覺老懷寬慰啊!
總算逮着個免費的媒婆了……
“太極!”隨在夏侯惇的身後,曹操竟然也從東郡趕了回來。
“孟德?”黃炎稍一愣怔,忙起身迎了過去,“兗州剛安定下來,這會兒正是百廢待興之時,你咋還跑這兒來了呢?”
“你倒是說得出口!”曹操甚是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從事祭酒的委任書跟袍服印綬,早就送過來了,你竟然百般推諉,拒不赴任!”
“呵呵,就爲這事兒?”黃炎不甚在意地笑了笑,“到底有何要緊事,還讓您老人家跑來跑去的?”
“某今日剛從東郡趕了回來,其實是專爲安置家父來的。”待三人坐下之後,曹操這才正色說起道。
“哦?令尊大人接回來了?那,小弟當早早過去拜望纔是。”見着孟德同學的老爸,安然返回了陳留,黃炎心下暗想,歷史終於稍稍偏離原軌道了……
“家父跟子疾(曹德,曹操同父異母的弟弟),雖是安然歸來,卻於途中險遭賊人襲殺!”曹操恨恨地咬牙攥拳道。
“賊人襲擊?”黃炎神色複雜着看向曹操,隨後又問道,“難道歸途中,就沒有官軍接應?”
“家父是在去往泰山費縣的途中,遭遇敵襲的,”曹操稍一沉吟,這才徐徐道來,“賊人足有500餘衆,且聽子疾說,皆爲訓練有素者,不像是普通賊匪。隨行的家將卻僅有百人左右,實在難以抵擋!萬幸的是,當時竟會有一隊百名死士,及時趕來援救!這才堪堪護着家父一行,堅持到費縣守軍的接應,將賊人殺退。”
“來人可表明身份?”黃炎插空問了一句。
“始終未發一言,”曹操眉頭緊皺,隨後又從懷裡取出一隻錢袋模樣的布囊來,遞給了黃炎,“臨別時,只留下一口布袋。”
黃炎看了他一眼,隨後便扯開布袋的緊口,卻發現裡面空無一物,探了兩根手指進去一摸,只捏出一粒米來。
“是徐州糜家的家將,”擡頭望了客廳外一眼,黃炎這才輕聲說道,“前番糜竺來時,我曾有所託付,請他暗中留意陶謙的軍伍調動。”
“徐州糜家?可是老弟後宅,糜夫人的家門?”夏侯惇出聲問道。
“天殺的陶謙老賊!竟敢對我暗下殺手!”還未等黃炎作答,早已心中瞭然的曹操,當即憤然拍案而起,“我曹孟德,必當舉全州之力,誓殺陶謙老匹夫!”
“呃,太極老弟,你咋會想到陶謙會暗中,對某叔父痛下殺手的呢?”夏侯惇疑疑惑惑着問道。
“其實這陶謙,也是對事不對人,不管是誰坐了兗州牧,對徐州來說,都是一種潛在的威脅,”黃炎淡淡地看向曹操,說道,“孟德打算何時動手?”
“呃……”看黃炎這樣子,似乎攻打徐州的願望,比受害人還要迫切,曹操怔了怔之後,回道,“此仇不報,枉爲人子!可是,兗州方纔安定下來……”
“若是孟德壓得住心頭怨憤,此事就算暫時揭過,陶謙也不敢再稍有動作,”頓了頓之後,黃炎又說道,“不過,陳留此刻卻要面臨着一場刀兵之禍。”
“太極擔心的可是,南方袁術?”夏侯惇皺眉問道。
“兩月前,袁術指使部下,劫掠了尉氏、扶溝兩縣,糧草跟民壯幾乎全數擄走。如今孟德又是勢力大漲,袁術斷然不會坐視不顧的,更何況,陳留又毗鄰豫州,必然會首當其衝。”
“袁家小兒!屢次襲擾陳留,當真以爲我等怕了他不成?”夏侯惇憤憤然着怒道,“某這便請孟德發兵,先平了豫州,隨後一路殺去南陽!”
“大兄!不可魯莽造次!”孟德低聲喝止道,隨後又問向黃炎,“太極心中可有良策?”
“袁術遠在南陽,孫堅又在進攻洛陽,雖然袁術舉薦孫堅爲豫州刺史,可二人這會兒都沒空專心治理……”黃炎話未說完,便被曹操接了過去。
“太極可是想要直接強佔豫州?”
“呵呵,人心不足蛇吞象,我等這會兒哪有這麼大的胃口?”見着曹操驚疑不定的神色,黃炎笑着說道,“既然袁術可以上表舉薦孫堅爲豫州刺史,那爲何不讓袁紹也另行表薦他人,續任豫州刺史一職呢?”
“你這小子!”曹操微一愣怔,旋而便心領意會着笑道,“你這是打算禍水東引啊!如此最好,兗州這副爛攤子,可要花費一番工夫來打點的。看來,徐州之仇,豫州之恨,我等只能先擱置一邊了。”
“想那袁術,見我等百般忍讓,估計會隨後試探性地,再次前來襲擾。”黃炎面色凝重道,“陳留危機,怕是隻在眼前了。”
“那,老弟打算如何退敵?”曹操徵詢意見道。
“青兗二州的黃巾之亂,也算是漸漸平息了,西路的黑山黃巾,想必也生不起太大的風浪來,”黃炎細想過後,這才說道,“把于禁調去酸棗,以爲駐守,李典樂進二位將軍,調來陳留,隨時備戰。另外,還要從東郡撥來一萬兵卒,由李典樂進二人率領。陳留這邊兒,有元讓兄跟陳到駐守,當萬無一失。”
“如此最好……”曹操略一沉思後,便應了下來。
“我說,你咋把自己置身事外了呢?你一不去州里赴任,二又沒見着你給自個找點事兒幹,你打算呆在家裡生娃子呢?”夏侯惇甚是不滿地說道。
“嘿嘿,還真讓您說着了!”黃炎呲牙一樂,曹操跟夏侯惇當即渾身一冷,估計這廝又要鬧出一番幺蛾子了……
“元讓兄,小弟我這大婚在即,還想要麻煩你當一回媒人呢!”
“艾瑪!”夏侯大將軍果斷渾身一哆嗦,當即抗議道,“你可真擡舉我了!你幾時見着一大老爺們兒,東家跑,西家竄,牽線做媒的?再說了,某家可是紅袖丫頭的兄長呢!”
“呵呵,話說這男爲媒,女爲妁,男子爲何不能出面做媒的?更何況,若非元讓兄當日將紅袖送到小弟身邊來,又哪來今日這一番天作之合?”黃炎嬉皮笑臉道。
“呵呵,太極所言極是,大兄就勉爲其難一回好了。”曹操倒做起順水人情來了。
“嘿嘿!孟德兄,屆時還要麻煩你給當一回主婚人哈!”黃炎一句話,又把曹操驚了個目瞪口呆,“只要您老人家別在婚宴上,趁亂劫走新娘子就好!”
“呃……”孟德同學霎時面色蒼白!
(《世說新語》記載,倆傻缺官二代,於他人喜宴中猥~褻新娘子,被人覺察,二賊逃遁。大傻不慎扭了腳脖子,不能脫身。二缺急中生智,高呼一聲——霪賊在此!大傻急蹦跳而去,二人遂脫困……大意如此)
往事不堪回首啊……
搞定了媒婆跟主婚人之後,黃炎頓覺心中大爽!
盛夏的夜晚,既悶熱難耐,更撩人心火。
每每聽着後宅幾個小丫頭,在大屋的浴室裡,嬉戲玩鬧,黃炎總覺着鼻腔裡,熱烘烘的……
按照黃炎的設計,韓福爲自家公子打製了一張竹製大牀,安放在後院桂花樹下。
躺在清涼涼的竹牀上,黃炎暗暗祈禱着,但願那傻缺袁術跟二愣孫堅,會趕在自己新婚之後,再前來組團旅遊……
“公子……”伴着一抹清新淡雅的體香,紅袖姍姍款款着走了過來。
“呵呵,娘子,過來陪我看星星撒。”黃炎笑着,伸手將她攬在身邊。
丫頭僅穿着一身單薄的裙衫,一頭青絲帶着些許慵懶,輕挽在頭頂,嬌嫩的俏臉上,像是紅霞亂舞,羞怯怯着,任由男人擁緊在懷裡。
“公子……女子出嫁前,須得待閣閨中的……”深深地偎依在那處溫暖之中,紅袖輕聲說道。
“呵呵,我也聽說了的,新娘子在婚前,至少要藏身閨中一個月的,”黃炎一邊說着,一邊卻是雙手熟門熟路着,摸到了娘子軍的高地上,“可是,公子我如果半夜餓了,咋辦?”
“嚶嚀——”胸前兩粒櫻果,被那流氓剛一揉捏,丫頭的嬌軀頓時酥軟下來,“公子若是夜間,餓了的話……不是還有,欣怡妹妹她們……在的麼……”
黃炎一聽聞此言,頓覺口角生涎,胃口大開!
“不好吧?萬一,口味兒不對,分量不足,咋辦?”爲防止自己一時貪圖口腹之慾,而落入丫頭的圈套,黃炎忙正起神色道,“還得是娘子這裡的,原汁原味老字號,保質保量最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