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艾迴頭對劉封說道:“既然渡河作戰對我們不利,匈奴人也不會有什麼優勢,既然他們要來攻擊,我們不妨以逸待勞。”
“對啊!”趙廣拍手道:“就讓他們渡過河來,到時候一個都不放過。”
“不可!”烏里聞言忙站起來說道:“這樣太冒險了,若是讓匈奴人輕易渡河,只怕我們便沒有了後路啊。”
劉封思索片刻,輕笑道:“大王不必過於擔憂,大王軍中今非昔比,加上匈奴沒有天鷹的幫助,倘若他們敢貿然渡河,便是我們最好的機會。”
“這個……”烏里雖然對匈奴的襲擊苦不堪言,但對劉封的信心還是有的,能在中原馳騁的人物,對付匈奴應該沒有什麼問題,想到這裡他咬咬牙道:“好,既然燕王有此信心,一切便聽燕王安排。”
姜維言道:“看情形匈奴人並未得到我們增援的消息,否則也不會急着來進攻了,以我看,不如我們也改換裝束,以免引起他們的警惕。”
“伯約此言有理,匈奴人攜勝之利前來渡河,正是我們迎頭痛擊的時候,爲了達到最好的效果,還是不要打草驚蛇的好。”趙統難得發表一會意見。
有心謀無心勝算更大,劉封點頭:“就按伯約說的辦。”
烏里笑道:“只要諸位不嫌棄,我馬上命人準備衣甲。”
“大王,匈奴人又派了一隻天鷹過來了。”就在衆人討論之際,在外邊巡查的燒戈進來報告。
“哈哈,”烏里聞言大笑,終於恢復了意氣風發的姿態,“如今我軍中有神箭手,還怕他什麼天鷹不成?正好將他們的天鷹一網打盡,讓匈奴人也知道我們不是好欺負的。”
趙廣試試自己的臂力,再拉開一次弓應該還不成問題,和大家一同出了營帳。
劉封擡頭看去,果然有一隻鷹又遠遠飛來。
趙廣也將弓箭準備好,等待天鷹進入射程。
“哈哈,今晚我們都有鷹肉吃了。”就在大家屏氣凝神看着空中的時候,突然一個炸雷似的聲音從營門傳了過來,一聽就知道是張苞。
張苞當先衝了進來,看到大家都用一種奇怪地眼神看着他,莫名其妙地瞪着眼睛問道:“看着我幹嘛,那什麼破鷹我們找到了。”
趙廣放下弓弦,對張苞怪叫道:“我們正準備射殺另一隻天鷹呢,你鬼叫鬼叫的小心嚇跑了。”
“啊?”張苞下意識地捂上嘴,擡頭果然看到又一隻天鷹在空中盤旋,縮了一下脖子低聲說道:“那你趕緊動手啊。”
那神情還真以爲他能嚇到空中的天鷹呢,衆人都不由哈哈大笑。
烏株這時候也帶着呼延泉三人趕來了,看見大家鬨笑便問:“你們都在笑什麼?”
張苞回頭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別亂叫,又有一隻天鷹來了,小心嚇跑了。”
“切!”烏株明顯有些不屑,斜眼看着張苞:“你就算叫破喉嚨那隻大鳥也不理你。”
說着話擡頭也看到了那隻天鷹,又對趙廣喊道:“小將軍還不射箭,等什麼呢?”
看到趙廣正做準備,烏株又得意地對身後的呼延泉說道:“你可要看好了。”
呼延泉還是心中嘀咕,再看射箭的是一個漢人小將,更有些懷疑,便默默看着場中的情形。
同樣的三支箭,就在天鷹盤旋之際衝向天空,這次除了呼延泉和帶來的兩人張大了嘴巴,其他人都是瞭然於胸的表情,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還發什麼愣啊?”烏株看到呼延泉的表情也十分滿足:“這次給你個機會,你去把那隻天鷹找回來。”
“哦,好好!”呼延泉連連點頭,又看了一眼趙廣,才搖頭離開。
“郡主,你剛纔帶來的那三個人是誰啊?好像以前在軍中沒有見過。”俄何上前問道。
烏株仰起臉道:“是我新收的侍衛。”
“什麼?”烏里沉着臉說道:“你路上隨便找個人就能當你的侍衛,這成何體統?”
“放心吧,”烏株甩了一下自己大辮子:“這個人是我收服的,絕對忠誠。”
“你?”烏里有些哭笑不得,別人不敢說烏株的武功,他當哥哥的可是清楚得很,能被烏株收服的人只怕也強不到哪裡去。
“怎麼?”烏株瞪着眼睛說道:“我收服的就不行嗎?”
“可以,可以。”對於自己這個任性的小妹,烏里有時候還真是無可奈何,反正她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危險,多個跟班的也無所謂。
烏株從馬上解下那隻天鷹,笑道:“本郡主今天要親自下廚啦!”
說着話蹦蹦跳跳地走了,又回頭道:“記得把另一隻也送來。”
“唉,”烏里無奈的搖搖頭,對大家笑道:“都是父王太寵她了。”
雖然是責怪,但烏里還是一臉溺愛的神情,暗中吩咐俄何去調查呼延泉的背景。
“郡主天性本真,倒也難得。”劉封笑着,幾人說着話向帳內走去。
“哈哈,這次將匈奴人的兩隻天鷹射殺,定然讓他們吃驚不已,也讓我軍士氣大振,真是一舉兩得。”走進大帳烏里一掃往日的頹廢,好像已經看到了勝利的希望。
“匈奴一日之間損失兩隻天鷹,雖然他們可能不明白其中的緣由,但他們的進攻只怕會更猛烈。”鄧艾還是第一時間關心戰局情況。
姜維也點頭道:“大哥所言不差,縱使匈奴人知道渡河作戰於他們不利,但不妨礙他們繼續前進。”
“渡河作戰?”劉封心中一動,想起當年關羽水淹七軍的事情,便問道:“不知涇河可有窄小之處,能將河水阻斷?”
烏里搖頭嘆氣道:“燕王可是想用水淹之計?”
看劉封點頭他又說道:“其實此計本王也曾想過,奈何這一帶涇河都十分寬闊,而且水勢平緩,加上如今雨水又少,想要用水淹之計只怕行不通。”
“既然如此,那就等他們半渡而擊。”姜維言道。“此法雖然可行,但也是五五之分。”烏里還是有些憂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