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一張舒適寬大的牀榻之上,趙舒真想伸展一下筋骨,但知道曹操委派的丫鬟還在旁邊伺候着,只能繼續裝醉,口中不停喃喃自語,無非也就是罵罵劉備,念念黃忠。片刻之後,趙舒就感覺有人爲自己擦臉,寬衣,舉止溫柔。當那細膩的肌膚滑過臉龐,在趙舒的心中不禁激起一陣漣漪。突然覺得,這個世道男人真的幸福,特別是有權有勢的男人。
上衣漸漸退去,還是那雙纖手用絲巾爲趙舒擦拭胸前,腰腹。色以酒爲媒,趙舒縱是柳下惠,魯男人,在半醉之時,也經受不起這樣的誘惑,何況他只是一個平凡的男人,而且是一個還沒有經過人事的處男。身體上很明顯地發生了一些變化,卻不知那丫鬟是沒有發覺呢,還是發覺之後沒有反應。
曹操是更相信一個正人君子呢?還是更相信一個登徒浪子?趙舒顯然更傾向與後者的選擇,於是睜開了眼睛,順着胸前的那雙玉手,找到了它的主人。趙舒不是一個見了美女就流口水的色狼,但見到眼前的這名丫鬟時,卻狠狠地嚥了兩下口水。
美女趙舒見的多了,影星,歌星,模特;香港小姐,亞洲小姐,世界小姐;肥的,瘦的,高的,矮的,東方的,西方的,清純的,性感的,在後世的電視,海報上還少嗎?就算是跨越千多年來到三國,關鳳,小喬不都是美女嗎?可沒有一個能與眼前這位相比,正是《好色賦》說的,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含貝;嫣然一笑,惑陽城,迷下蔡。
那丫鬟看着趙舒醒來,先是一驚,又見對方眼都不眨地望着自己,臉上微紅,低着說道:“先生醒了。”
“醒了,醒了。”趙舒第一次明白什麼將“驚豔”,曹操啊,曹操,在這樣的美人面前,能有幾個人不被你收買下來?再想關羽當年,或者也是這樣的景遇,居然能掛印封金而去,真是不得不讓人佩服啊!
且不是趙舒還自發呆,那丫鬟早端過一杯熱茶,道:“先生且醒醒酒。”聲音嬌媚卻不做作,而且一雙柔若無骨的纖纖玉手放在趙舒的面前,怎不讓他的心臟“撲通,撲通”狂跳不停?在接過茶盞的那一剎那,趙舒輕輕地接觸一下那羊脂玉瑩地肌膚,心中更是激動。而對方也愈加地將頭低下。
趙舒真想就在這一刻告別自己處男的時代,可關鍵的瞬間,腦中閃過了關鳳的笑顏。在這個時代,三妻四妾那是普通而又平常的事情,但趙舒卻暫時還只能容忍一夫一妻的制度,而且關鳳對自己情意深厚,怎麼見色就忘呢?趙舒淺飲了兩口,又遞還給她,道:“你先退下吧,我想休息片刻。”
那丫鬟輕聲答應,便轉身出去,到了門口卻轉頭嫣然笑道:“我叫容兒。”才又出去。就那回首一笑,又讓趙舒的心中激起千層浪花。良久趙舒才自己換上旁邊嶄新干淨的內衣,重新想想關鳳,想想依依,再想想容兒,迷迷糊糊地入睡。
趙舒再醒來的時候,房間裡面已經點上蠟燭,正要起身着衣。卻又見容兒推門進來,道:“奴婢爲先生更衣。”只有保持距離,才能讓自己不犯作風上的錯誤,趙舒可不敢再讓她的那雙小手在自己的身上游動,急忙道:“不用,我自己來就行。”卻又恐讓她感覺冷落,又問道:“你一直在外面?”
容兒仍舊點了點頭,低聲答道:“丞相吩咐奴婢伺候先生,不敢擅自離開。”提到曹操,趙舒神智才從迷糊中清醒過來,那些雜役僕人,自己能小心提防,可是眼前這個美人,自己怎就放下了戒心?
容兒見他不再問話,也不敢出聲,就低頭站在旁邊。紅燭映嬌顏,淡淡的燭光之下,美人才越發是美人,否則後世情人怎麼老是喜歡燭光晚餐?趙舒穿好衣服,都不敢再多看她幾眼,也不知道說什麼話是好。就在這時卻有一陣“咕咕”響聲,趙舒大感尷尬,這肚皮也未免太不爭氣了,竟然在美人面前失禮。
容兒也是掩口輕笑,道:“先生稍等片刻,奴婢這就去取飯菜?”趙舒卻突然道:“以後你不要再自稱‘奴婢’了。”容兒欣然應下,才轉身出去。不多時,她就託着一盤酒菜進來,安放在案几之上,道:“先生請用膳。”
趙舒一邊食用,一邊又找話與容兒交談。最開始的一些驚豔,尷尬掃去之後,趙舒的滔滔口才又顯露出來,把這個少女逗得笑聲不斷。兩人正說的起興,卻聽見外面有人喊道:“有刺客,抓刺客……”接着腳步聲大作,又夾有兵刃相交的聲音。
趙舒大感驚訝,自己才住近這座府第,誰跟自己這麼深仇大恨,立刻就趕來行刺?雖然他根本沒有武藝在身,卻不忘了寬慰身旁的美人,道:“不用害怕,外面有很多侍衛。”確實曹操一則怕趙舒出意外,二則更怕趙舒私逃,所以府中侍衛斷然不會很少。
外面打鬥聲音漸漸停息,片刻又聽門外有人問道:“趙先生在裡面嗎?”趙舒不知是誰,走到容兒身前,才反問道:“不知門外是何人?找吾某何事?”接着房門被人退開,一員武將大步進來,抱拳道:“末將曹純奉丞相鈞命,負責先生府中守衛。”
曹純的虎豹精騎可是鼎鼎有名,曹操真是捨得下血本,越發讓趙舒覺得又些飄飄然了。對方可是曹氏宗族,趙舒不敢怠慢,急忙還禮道:“久仰將軍威名,怎敢勞動大駕?”又問道:“外面刺客可曾抓到?”
曹純點了點頭,向着門外一揮手,就見兩名軍士押着刺客入內。趙舒一見對方,身體不由大震,險些站立不穩,顫聲問道:“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