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初,李陽順利的返回了天雲城。
從五月大軍出發,到如今也有半年多的時間沒回天雲了,左瞅右瞧,天雲還是老樣子。
李陽歸來後,只是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便又有一支部隊來到了天雲關下。
天雲城內的李陽,得知這條消息的後,親自騎馬到天雲關外迎接。
來到天雲關外,看着遠處站在那裡等着自己的二人,李陽趕緊下馬迎了上去。
“拜見主公{將軍}。”
“哈哈!忘了咱家的規矩了?”李陽大笑着將他們扶起,並且拍着領頭的彪形大漢肩膀說道:“翼德,這半年也是幸苦你了,東奔西跑的。”
沒錯,這領頭糙漢子,正是冥神軍團的副將張飛。
當初張良防守相城的時候,需要一員大將坐鎮,因此便從白起那裡將張飛要了過去。
如今狂龍軍團駐守九江,這張飛自然要回到自己的部隊中去了。
“主公說的這是哪裡話,爲人將者,自然要爲主公分憂。”張飛甕聲甕氣的說道。
“呦呵~這是從哪裡學來的調調?”李陽笑着調侃道。
張飛摸摸後腦勺,指着身旁的一人說道:“這些都是一路上藥師兄教的。”
此行張飛是要回冥神軍團的,而繞道天雲的原因,正是爲了將李靖和他的那些玄甲軍送到天雲城。
‘藥師兄?’李陽一臉懵逼,‘這纔多久,都這兄那兄的叫上了。’
“藥師兄,你也是,遠來幸苦了,走,我們去天雲城內休息。”
說着就一手拉着一個,轉身向天雲關內走去。
“主公!”張飛連忙說道:“白起將軍有令,讓某儘快與他會和,所以……”
看着張飛裝的憨憨的模樣,李陽不禁笑了起來,“無妨,我會與白起說明的。”
“額!”張飛看着李陽有些調笑的目光,不禁有些尷尬。
“李將軍,你就別爲難翼德了。”一旁的李靖有些看不下去了,臉上帶着笑容說道:“翼德怕是因爲那邊有仗要打,才急切的要過去的。”
“再不過去,恐怕仗都打完了。”張飛小聲喃喃道。
不過對於張飛這種大嗓門人員來說,即便是小聲喃喃,也與正常人說話沒太大區別了。
“哈哈~”
李陽與李靖相視一眼,盡都大笑了起來。
“既然這樣,我就不留你了。”李陽帶着笑出的眼淚,對張飛說道:“多奪點戰功,到時候我給你準備一個名馬。”
“好,主公!咱可說好了,不帶反悔的啊!”張飛興奮的大叫道。
得到李陽肯定的答覆後,張飛興高采烈的帶着手下的士兵,向濟北郡方向進發了。
至於張飛他們押送的玄甲軍,則由鎮關軍接手。
說是押送,其實他們相當的自由,只不過是把他們身上穿的裝備,全都扒下來了而已。
而且他們那一身玄甲,早在一個月前,便已經全部躺在了雲匠縣的製作工坊內,現在曹猛他們恐怕已經可以複製簡易版的玄甲了。
鎮關軍雖然有二十萬送到了濮陽,但是緊挨着天雲和北海,自然很快的便能夠補足自身的兵力。
其實,李陽如今的地盤已經擴展到了大外方,天雲關這裡基本上不會再出什麼事情了,鎮關軍如今也不過是爲了防止意外的發生而已。
在鎮關軍的護送下,李陽和李靖他們順利的到達了天雲城內。
李陽讓人安排好了玄甲軍後,便帶着李靖來到了州牧府的議政廳內。
雙方落座,李陽直直的盯着李靖說道。
“藥師兄不是愚昧之人,自然知曉吾之目的爲何,如今你在我軍中已經數月,不知有什麼想法?”
李陽現在急缺一員統軍大將,他沒有那麼多時間去墨跡,因此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對於李陽的直接,李靖卻是一愣,他擡頭看向李陽那真誠的雙眼,不禁陷入了沉思。
場面陷入了幾秒的平靜後,李靖開口道:“跟隨翼德一路行來,某也觀察了徐州和青州百姓的情況,說實話,比九江郡和沛郡要好的太多了,這足以看出李將軍乃是一個明主。”
普通農人,都能做到衣食無憂,甚至有餘錢買肉類和布匹等‘奢飾品’,這已經不是好太多來形容的了。
說實話,他甚至能從哪些百姓的眼中,看見他那個時期纔會出現在百姓眼中的希望和對更好生活的嚮往。
“但是,某還有一個問題想要問李將軍。”
“藥師兄旦說無妨!某知無不言。”
李靖沉吟了一下,然後才說道:“不知李將軍的目標,是要重振大漢,還是要,另立新政。”
這下輪到李陽愣住了,雖然之前有不少人提過這個問題,但是說的這麼直接的,李靖還是第一個。
不過也是,之前問自己這個問題的,無疑都是跟大漢朝廷有一定關係的人,而李靖是從唐朝來的,自然沒有這方面的顧忌。
李陽盯着李靖陷入了沉思,對於李靖的事蹟,李陽查過許多次,他並非像荀彧那般愚忠之人,這從之後他投靠李世民就能夠看出來。
那麼現在就不是振興還是反叛大漢的問題了。
“後世史書上說,秦始皇是一個殘暴的君主,但是藥師你可知,戰國七雄打了兩百年,兩百年沒有一天停止過,若是沒有秦始皇的天下一統,又何來的天下太平。”
李陽並沒有正面回答李靖的問題,而是說起了其他。
“當然,這個天下太平後來又被那些各國的貴族給攪亂了,咱就先不說了,就說現在的以後,根據陳壽的《三國志》記載,東漢末年,漢族兒郎足有四千多萬,但是經歷魏蜀吳戰亂之後,人口不足千萬之數,最低時,甚至不足五百萬人,整整銳減了十倍啊,若是沒有這十倍銳減,又怎會出現五胡亂華之事。”
李靖聽到李陽的話後,顯然有些動容,臉上也顯現了凝重和沉思之色。
“藥師兄,你應該明白,諸侯之亂已經不可避免,戰爭也無法避免,興,百姓苦,亡,百姓苦,而我李陽能做的,就是儘快結束這場內戰,讓百姓過上安穩舒適的日子。”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李靖腦中不禁回想李陽剛剛說的這個話。
李陽這一切的話雖然沒有正面回答李靖的問題,但是所表達的意思,已經在明顯不過了。
先以秦始皇做比,後又說明大漢朝已經不可救藥,這不就是想取而代之的意思嗎。
“藥師,爲了天下百姓早一點脫離苦海,你,可願幫我。”李陽站起身來,一臉認真的看向李靖。
李靖盯着李陽,腦中卻逐漸浮現了另一個人的身影,那是一個在他心中永遠揮之不去的,高高在上的身影。
而此時,他腦中的這個身影,逐漸的和眼前的李陽重疊,他竟然感覺不出任何的違和感。
最終,他下定了決心,上前一步,跪到了李陽的面前。
“李靖拜見主公。”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