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陽城的南門,大門正上方城牆之上,乃是一個門樓,這門樓大小不亞於一個小型的酒館,而且顯得異常的輝煌。
此時在這門樓之巔,一黃衣一白衣兩個道人,正迎風直直的站在其上。
“我們這樣做,會不會引起‘它’的注意?”那黃衣道人說着,指了指天上。
白衣道人擡頭看了看天,然後摸着自己那白的發亮的鬍鬚說道“應該無恙,畢竟我們只是稍稍改動?”
“但是產生的後果恐怕會是巨大的?”黃衣道人喃喃道。
白衣道人皺眉,對黃衣道人說道“我想,你應該感應到東北方那龐大的力量了吧。”
黃衣道人點了點頭,有些肅然的說道,“森冷嗜殺,不是我華夏之物,而且恐怕不久便會衝破而來,到時候若是降臨人羣之中,必然是生靈塗炭。”
“難道你覺得此人能將其阻擋在外?”說到這裡,它突然一愣,然後指着城門外一人說道“絕無可能的,即便是我們,也不一定能行,而且,你應該知道的,我們被‘它’限制,根本不能出手。”
“我知道。”白衣道人淡然的道。
黃衣道人突然震驚的看向白衣道人,“難道你覺得他能夠將那位吸引出來。”
白衣道人點了點頭,“如此正好可以驗證一下,我們的猜測是否正確,而且即便他沒能引出那位,等到那嗜殺之靈登陸中原,那位也必然會出手的。”
黃衣道人苦笑着看着白衣道人,然後苦澀的搖了搖頭。
只爲了這一種可能,就冒着如此大的風險,當真值得嗎?或者說,自己等人一直堅持到現在做的事情,真的能夠成功嗎?
黃衣道人不清楚,而且他心中清楚,身旁這白衣道人,甚至說那個拿刀的拿qiāng的心中都不清楚,可以說,他們一直在爲了自己心中那虛無縹緲的可能,而在不斷的試探‘它’的底線。
黃衣道人心中惆悵,看着自己親自挑選的那個人。
此時南門下人聲鼎沸,等待的人羣中自然也有不少人無聊的四處張望,他們眼神也曾多次掃過門樓之上,但是卻無一人發現二道人的身影,當真是神奇。
……………
因爲城門官兵搜查很嚴,因此這南門外聚集了大量的人羣,自然也顯得異常的混亂,甚至某處還出現了不小的sāo luàn。
南門下的騷動沒有持續多久,便被突然出現的一羣官兵給阻止了。
人羣被他們一分爲二,然後便見一箇中年官員,緩緩的從遠處走進,從這些表現來看,這位官員顯然權利很大。
他目光掃射四周,好像在巡視,又好像在尋找着什麼。
這名中年男子正是李陽此行的目的,陳宮。
此時陳宮心中仍然有些震驚和不敢置信,就在半個時辰前,正在閉目養神的他,腦中突然出現一個人的身影。
而隨着這個身影出現的,是這個人的身份,一個令他即驚訝又驚喜的身份。
他其實是不信這種東西的,不過如今只要他一閉眼,那個身影就會在他眼前呈現,而且那人周圍的環境也逐漸清晰,讓陳宮感到異常的熟悉,那不正是濮陽的南門嗎。
陳宮心中依舊不信,但是又忍不住要去一探究竟,因爲他知道,此人身份若真,而且若是真的出現在了濮陽南門,那對於他之後的計劃,可是大大的有利。
於是,陳宮假借巡視城防爲由,帶官兵來到了南門之中。
不理一旁戰戰兢兢跟他彙報工作的城防守備官,陳宮的目光卻一直向着城外的人羣中掃視。
他現在依然清晰記得腦中那兩人的衣着裝束,因此很快的他便找到了目標。
陳宮找到自己的目標後,稍作遲疑後,便直接向着那裡走了過去。
這時候,看着一路向自己走來的陳宮,李陽反而一臉懵逼,這誰啊這是?看他來的目標還想是自己啊。
難道是自己暴露了?不對,若是自己暴露了,那這名官員就不會只帶幾個官兵往自己這趕了。
李陽強做鎮定,並且制止了要動手的魯達,靜靜的看着那已經走進的中年男子。
陳宮來到李陽面前,看着一旁一臉戒備的大和尚和一臉淡定的李陽,笑道“果然好氣魄!”
原本對李陽身份仍有些懷疑的陳宮,如今心中也有些相信了。
看着陳宮這態度,李陽便知此人對自己並無惡意,而看着那羣官兵對他言聽計從,李陽心中突然一動。
“陳公臺?”李陽用嘴型衝着陳宮問道。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可有膽量隨我入城一談?”陳宮點了點頭,然後俯身悄聲對李陽說道。
雖說防人之心不可無,但是李陽還是決定信他一次,於是點了點頭,示意陳宮帶路。
有了陳宮這個如今東郡的最高領導,李陽自然免於了被盤查,直接跟着陳宮進入了濮陽之中。
一路隨着陳宮,暢通無阻的來到了濮陽的郡守府內。
濮陽城,乃是東郡治所,而曹操被舉上兗州刺史之前,正是東郡太守,因此這裡也是曹老闆的辦公的場所,這也是李陽帶兵直襲東郡的原因。
陳宮將李陽和魯達二人領進議政廳內,隨後便屏蔽了所有士卒。
“剛剛某還有所猜疑,不過如今心中已然確定。”陳宮看着不僅毫無緊張,卻是一臉淡然的四處打量的李陽說道,“想必閣下便是鎮東將軍青州牧李陽吧!”
“正是!”李陽毫無猶豫,直接承認,“不知公臺如何得知某的身份?”
“陳某倒是好奇,李州牧又如何得知某之身份?”陳宮不答,反而問道“或者說,李州牧爲何來着濮陽後方?”
李陽緊盯着陳宮,腦中卻在權衡,如今曹操並沒有大肆殺戮,因此李陽心中也無法百分百確定陳宮是否會反曹。
只不過這些在腦中迴轉一圈,李陽便笑着說道“我來這濮陽,自然是來找你的,陳公臺!”
陳宮突然臉色一整,緊緊盯着李陽,“如今我主正與李州牧交戰,如今州牧來此,某將你拿下,那可是大功一件啊!”
看着突然變了臉色的陳宮,李陽心中也是一緊,但是如今已經走到這一步,只能一賭,他揮手阻止要上前的魯達,然後淡然的找了一個座位坐了下來。
“公臺若是要拿我,又何必帶我來此,甚至還讓我的護衛將軍一同進來,恐怕來此半路便會出手吧!”
這也是李陽感賭的原因之一。
陳宮展顏笑了起來,“李州牧果然非常人也。”
說完,陳宮走到了李陽的對面,也是學着李陽坐了下來,然後再次開口道“那麼李州牧明說吧,你冒險來此,究竟所謂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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