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見對方衝上大將,知道是要攔他,他這樣自視狂妄自大,人家來單挑,他哪有不接之理,揮戟示意五百騎也停了下來,獨自揮戟斬向夏侯淵。
曹操的人跟自己搦戰,正合他意,趁機斷殺了曹將打擊對方氣勢,同時能殺幾個猛將可比殺小兵過癮值當。
不過很快呂布就爲自己這個舉動後悔了。
因爲他低估國對方的無恥,曹操方面向來是沒有節操的。
與夏侯淵兩個交鋒,接着後面的曹洪就是一槍刺來,讓人惱火。
不過他是誰,他是呂布,冷哼一聲:“兩個也是送死,來吧,看謀斬你於馬下。”
曹洪捱了一戟,虎口生麻,有些血溢出,暗叫不好,呂布果然夠強,遠遠不是他能對付的,長久戰下去,二人未必也是對手。
不過等呂布還要在揮一戟刺向曹洪的時候,矮個子的樂進一槍打歪過來,攔了呂布一下。
呂布一愣!
你妹又來一個,不過這傢伙怎麼這樣矮。
這樣的傢伙也有力氣?
“呂布體跑!看謀曹純來戰你。”
呂布剛要去挑了樂進,結果曹純又挺槍殺入,氣得呂布鼻子都歪了。
跑你妹,什麼時候老子跑了,你瞎眼亂叫個鬼。
“呂布體跑看謀曹修來戰你。”
曹修也學着曹純過來拉仇恨。
呂布暗罵無恥,不過他不怕人多,揮動方天畫戟,配合着赤兔馬,都左擋右攻,前殺後挑,一會刺,一會割,一會橫掃。
六人戰成一團,打得異常熱鬧,火花四濺。
五人同時戰呂布,呂布應對自如,打得也叫那個暢快,一時五人也奈何不得呂布。
當然呂布武功在高也架不住大家的菜刀,同樣想勝五人也沒有可能了,雙方打成平手,就看互相之間的持久力了。
六人混戰不停,那一邊蔣義渠趁機,帶着人從龜殼裡鑽了出來,帶着人稍稍的溜出了小樹林下了山。
于禁也是眼尖,指揮一隊人列陣掩護,如此蔣義渠就從側翼拉出了戰場。
魏續等人見了,一不敢去攔,二也怕走了被于禁等人圍殺呂布,重創幷州騎兵,所以只能呼喚通知道。
呂布聽見了,交戰之際撇了一眼蔣義渠開溜在方向,吼上一聲:“爾等等着,我先殺了那個烏龜,在來斬汝等!”
說完呂布一戟擊退五人,撤出了混戰。
在這麼打下去,呂布肯定要吃虧的,他也是趁機撤下來,回了本軍,呂布怒氣未消,帶着人又去衝殺蔣義渠,能撕掉多少算多。
“攔住他,快!”
于禁指揮步卒上去,不過他在快也快不過呂布的騎兵,蔣義渠的人被追怕了,見呂布又殺到,雖然快跟于禁的人合二爲一了,但是騷擾止不住。
前面明知不能活命,在小樹林裡表現還頑強,現在有活命在機會,一絲抵抗之力都沒有了,什麼都不管,只想跑。
結果全軍混亂無比,還發生了踩踏。
“哈哈哈!一羣慫包!”呂布打了一個轉,當着夏侯淵等人的面又斬殺了蔣義渠五六百人,便催馬調頭走了。
看着呂布肆無忌憚的樣子,曹洪等人恨得牙咬咬的,其中曹修憤憤道:“怎麼辦叔父,就這樣讓他走了。”
曹洪、夏侯淵等人看了他一看,繼續盯着呂布離去的方向,搖頭道:“不這麼走了還想怎麼樣,他是呂布,我們五人都留不住他,至於幷州騎兵,一點都不對稱,怎麼開打!”
“哎!只能如此了,回去吧!主公還等着消息呢,好在還算是接回了三四千人。”樂進這個急先鋒都無奈放棄了較量,呂布可不是他們這些可以對付的,如果步戰,幾人還能圍殺,有赤兔馬的呂布連攔都別想。
“陛下!這地圖所畫是真的嗎?”此時鄴城在田豐與沮授正對着劉協當天從直升機上拋下的地圖,作着研究。
大漢中有地圖上的一小塊,鄴城只是一個小點點。
這實在出呼他們的意料,與傳統在中原觀念,天下爲中,天下爲華在理念太沖突了。
劉協點頭道:“當然是真的,這纔是真正的世界,儘管不想承認,但世界就是這樣,我們大漢並非世界或者天下的中心,我們只是世界的一部分,大漢之外還有廣闊的天地,還有無數的人口,還有無比寬廣的大海,有島嶼無數。
當然這地圖畫得並不嚴謹,有些地方會有出露,但是大體不會差多少。”
田豐二人內心是震盪的,沮授還好,早幾天就見識過了,內心有所準備,田豐卻是第一次見,第一次聽說。
於是田豐指着天山西邊道:“陛下,這裡寫着貴霜,還有安息、羅馬,是不是意味着,這三個帝國與我們大漢是同等的存在。”
劉協肯定道:“如果不算草原上那些傢伙,加上我大漢,這就是本時代最強的四個大國了,其它的都是小國,或者是一羣酋長統治的未開化地區。”
沮授苦笑道:“如此說來,這個安息纔是世界較爲中心的所在,我大漢反而偏居一隅,有些夜郎自大了。”
安息夾的羅馬與貴霜的中間,初看去確實像是世界的中心,不過那一塊就是後世的兩河流域,說是中心也不爲過,畢竟那裡從來就沒有所謂的和平,全世界的戰鬥經常在那裡角逐來,角逐去,熱鬧得很。
那是一片從來不寂寞的土地。
而大漢因爲世界水塔,與西域沙漠的存在,反而未能波及多少,偏安一地,與真正天下的交流反而最少。
“如此廣闊的土地,而且都是良田沃土,我大漢其實不必發生戰事的,其實各世家可以不用這麼剝削自己的子民的。”田豐有些失神的念道,沮授同樣如此,人一下子老了一分。
如果早知道天下真正的樣子,他們何苦輔佐這個,輔佐那個,還打來打去,內戰不休幹什麼。
所以知道真像的他們,覺得以前的做法何等的可笑,曾經的理想是何等的渺小。
這一刻他們好像知道了袁紹自殺的真正原因。
他不是被天子嚇唬住了,也不是被天子展現的力量給震懾了,而是爲自己行爲可笑,爲自己的行爲贖罪了。
在大漢每一個雄主,爲了爭霸天下,除了對天子那把椅子渴望之外,其實多多少少還是有匡扶天下,讓百姓過上好日子,帶着大漢子民走向興盛,超越前人的志向。
袁紹在知道自己志向如此渺小之後,他沒有了勇氣,世界太大,他的所作所爲,爲民族,爲大漢耗去了積贊好幾代的實力,讓大漢向外走出的步伐倒退了。
“所以陛下的志向是?”
面對二人的所問,劉協傲然回道:“當然是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爲大漢之臣妾,劍指所在,大漢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