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盾牌撞擊,馬背上人的人慘叫一聲!
淳于瓊閃過一擊,捉住機會一槍而出,槍頭擦着盾牌手背一面刺進了那黃巾兵的胸膛之內。
終於斬殺了一人,淳于瓊繼續往前衝殺,餘光一撇,朝着剛纔慘叫聲的方向掠了一眼。
果然剛纔擊下馬去的人正是這次進攻的另一員猛將韓莒子。
這傢伙離自己不遠,沒想到竟然敗在了黃巾小兵的手裡。
擊落下馬之後,韓莒子被數個黃巾小兵用盾牌前後夾撞在一團,整個人內臟頃刻爆裂,被擠壓得吐血而亡,滿臉的不甘。
淳于瓊眼中閃過一絲寒芒,陡然殺意大增,左右開攻,戰得更快,又殺了兩個持盾的小兵,終於打開了一個細口子,帶着人手下衝入黃巾軍中。
但是整支進攻隊伍只有他一人稍微有點成就,左則的呂威璜也被拍下馬去,掉入混戰軍團之中生死不知。
而眭元進則生生被擋住,突破不進來,他的後方被則翼的黃巾箭兵越射越少了。
當然此時淳于瓊自己也不好受,跟着他闖殺過來的人也並不多,同時前方暮然衝上兩員騎馬的黃巾將領,個一左一右,一手大刀一手槍。
城上!
袁紹等人沒有一個好臉色,在這裡衆覽城外的戰況更爲直觀,有更爲清析的判斷。
跟沮授猜測的差不多,本方這是要敗了。
呂威璜、淳于瓊、眭元進、韓莒子四人一死一傷,一人被擋,一人帶着小規模的衝入敵團,但是眼看着是要被團團圍住,兇險無比。
而兩翼的呂曠、呂翔卻未能攻克兩翼在黃巾方陣。
看着進攻的四人跟五千大軍慢慢被消滅,軍心都會扛不住了,袁紹心中着急了,在也不敢小視眼前的黃巾了,便道:“傳令張郃、高覽各領二千給我衝殺出去,一定要破這夥黃巾賊。”
命令剛下,沮授便勸道:“主公不可,此時不宜在派兩位將軍出城,否者我鄴城無將可守,當遣大公子從東南殺出,顏良文丑兩位將軍從東北殺出。”
準備接令的張郃、高覽看了看袁紹,一旁的馬延、張顗莫名在有點氣,什麼叫否則鄴城無將可守,說得他們兩個好像是空氣一樣。
整個河北就他們幾個能打嗎?
老子們又不是草包。
袁紹沒有說話,而是盯着沮授,希望他給個好解釋。
沮授道:“主公,依剛纔的戰況看,賊軍的中陣持盾士卒有幷州高順陷陣營的影子,勇武精銳,比之先登與大戟士更強。
而且我懷疑他們是張角的黃巾力士!”
黃巾力士!
沮授自己都不敢相信,但是看着實在是太像了,每一個普通小兵武力都跟得上一般的將領了,這樣的一支特殊部隊,他實在想不出是哪一家。
唯有那傳說的張角之軍纔有。
衆人聽了沮授的話,不由都錯愕,同樣不敢相信。
開什麼玩笑,張角的黃巾力士!
張角都死了十年左右了,黃巾力士也早灰飛煙滅了,被三大名將給剿滅掉了。
但是如果不是,那又是什麼部隊,他們又是哪裡來的,爲什麼要黃巾打拌。
“公與!你可有依據。”不知爲何,這一刻袁紹呼吸低沉了,說話的口吻像是回到了當初剛入冀州的時候。
沮授感受到了,卻無奈苦笑一聲:“主公,此時無有依據,也無法有依據,如今經形勢,當速滅此敵,讓大公子與文彥兩位將軍即刻參戰,否者城下將軍怕是都會全軍覆沒,不知爲何,授心有不安,總覺得這些還不足以滅殺此敵,他們會攻城,想來此夥賊蔲還有後招也未可知。”
“大公子加上文彥兩位將軍還拿不下他們,沮公與你莫要長他人志氣,滅我冀州威風。”郭圖聽了沮授的話感覺很可笑。
雖然眼前戰況是有些出呼意料,敵人過於強,但是也不至於這麼誇張吧。
其它人也差不多有這種想法,不過這一回袁紹卻選擇相信沮授的話,他其實並不笨,也是有雄才的人,不然也不會在沒有袁家根基在冀州打下這分家業。
袁紹此人前期還是很厲害的,不管是軍事統兵能力,還是權謀捭闔都厲害,只是坐慣了上位,手下文武變多了之後,內心骨子裡的劣性也就越爆越多,最一發不可控制,自己都無法在克己而以。
但是眼前黃巾軍的強大,讓他陡然又有了一些異樣在冷靜,原來這個天下還有很多可以威脅他的存在,還有很多是他輕視的東西。
“就按公與說的,傳令彥良、文丑、從東北面殺出,讓顯思也帶人馬給我從東南面殺出。”袁紹盯着城下的戰況,心裡已經有點滴血了,因爲眭元進已經被打跑了,這傢伙帶着數十人跑了,他的部隊被殺得差不多了,而淳于瓊的人也不多了,同樣只有百十來人,被一點點滅殺,淳于瓊本來也中了一槍,差點掉下馬去,此時苦戰三員黃巾將領,已經算是垂死掙扎了。
要是命令在晚一些,眼前的這五千人犧牲都一文不值了。
東北方的某山頭另一邊,收到命令在彥良、文丑當即帶着兵馬衝殺而出,他們是騎步兵皆有,彥良帶着騎兵在前,文丑在後。
出發前文丑道:“大哥別全殺光了,給我留點。”
彥良大笑道:“二弟放心我衝殺完下面全給你,不過你得跑快一點哈哈!”
二人都沒有把黃巾看在眼裡,肆意輕狂。
東南角密林之中!
“大公子,主公讓我們出擊了。”戰將彭安道,手裡的刀已經蓄勢待發。
袁譚道:“那就出擊,彭安、汪昭你二人爲先鋒,一定要給我沖垮賊寇,這一仗我定要讓父親看看我纔是他最得力的兒子。”
“喏!”彭安、汪昭領命,不過跳視着那殺人如麻的黃巾卻有種不好的預感。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對方,上馬之前到後方避開袁譚處輕聲交換意見道:
”我等是大公子的人,雖然此次過打那黃金賊,但是不宜擇損太多兵馬,衝的時候儘量晚一些吧。“
”可以!聽說主公把彥良、文丑都調回了鄴城,彥良他們肯定也收到出擊的命令,彥良一定打前帶着騎兵先衝,我們慢幾步也無妨。“
”好!那就這樣吧!“
雙雙將兵將安排在前,自已居中間,他們可不想步淳于瓊等人的後塵。
功勞固然重要,但是小命更重要,他們已是大公子的左膀右臂了,沒必要爲了博袁紹那勉強在歡笑而賠進自己,還是幫大公子多攢點實力纔是王道。
於已於人都是極好的。
當然二人事好也慶幸這個決定,因爲他們慢了一拍,反而救了自己的一條小命。
此事暫且不表,兩股袁軍了一北一南先後衝殺而去,如同兩條巨龍,氣勢洶涌,漫天殺氣,彷彿可以吞噬一切,烏壓壓全是一片的人,全是一片金閃閃的武器散發出冷咧的寒芒!
“殺……”
“哼!”黃巾軍中,看着兩邊衝出無數的敵軍,冷臉的張角目光一聚,瞳孔中幻出一片深淵,只見他雙手一揮黑色的令旗喝道:“鬼道!”
聽見張角揮旗一喝,本是品字陣的三個方陣陡然一變,尤其是像拳頭打出去正與呂家兄弟交戰的軍陣內突然瀰漫出一片黑氣霧氣,接着那些黃巾軍刷的一下從原地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