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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忠順着何晨的紅櫻槍,地上早已是各種腳印、車痕、馬蹄印混雜一起,不過就算如此依然能看出不少黃中帶白的粉未,呼吸間,一股極爲刺鼻的氣味撲面而來。黃忠有些驚疑道:“主公,這是什麼粉?味道如此之怪?這有什麼做用?”
何晨笑道:“此乃硝石粉,裡面又參雜一些別的東西,只要火把一點,就能燃燒起來。”
黃忠大悟,喜笑道:“原來是用火攻,正好正好,牛輔有數千西涼騎兵很快就要追上來了,馬兒畏火,正好斷他們追路,哈哈,主公真是好算計。”
“哈哈,快去吧。”何晨被誇的心裡頭飄飄然,滿臉得瑟表情道。
敗兵很快退了下去,何晨眼見追兵不過千步,不由高聲喝道:“扔柴,潑上樹脂,點火。”
早已準備好久的士兵,那還客氣什麼,隨後解下包裹,把裡面東西一股腦往地上丟,又有在兩側的士兵把木柴樹枝等隨手丟在中間,拔腿就跑。
“點火。”何晨見追兵已欺進百步,毫不客氣下令。
二三十個士兵拉開長弓,箭頭上全是燃燒的火團,“嗖嗖嗖”一陣稀疏的箭雨在空中飄過。
火箭準確落在樹脂、硝粉等範圍內。“哄”一聲,沖天火苗立馬騰空而起,藍青色火焰隨着風勢節節拔高,無數濃煙滾滾而起。枯枝一點就燃,很快便引起脂油“噼裡啪啦”開始“燃燒,一開始只是在官道中間,接着火焰很快向兩邊分散,連帶着被灑上硝粉、脂油的大樹也蔓延燃燒開來。幾個眨間的工夫,沖天大火熊熊燃燒起來。
“津津津”牛輔兵領着數千騎兵幾乎同一時間勒住馬繮,吃痛悲鳴馬嘶聲此起彼伏,數不清的騎兵由於控制不住慣性前衝,摔的七零八落,引起整個騎隊出現大規模混亂。領頭的將領擦了一把冷汗,單手捉住馬繮原地打了個轉,有些驚魂未定道:“現在如何是好?官路被大火封堵,看情況一時間也滅不了。”
“怎麼回事?”這時候士兵左右分開,數個曲衛陪着一個滿臉橫肉,孔武有力的將軍怒氣衝衝上來。仔細一看,不正是牛輔之廝?
“回將軍,何晨放火燒了官路,兩側樹林也被點燃了。”
牛輔看着前方官路上滾滾濃煙,風勢下火焰張狂,不停吐着藍舌,恨恨跺了一下腳,批頭蓋面就是一頓臭罵道:“飯桶,都是一羣飯桶,這麼多人也圍不住何晨。你們還愣着幹什麼?李肅還不快點組織人馬撲火?樊稠,還不帶領士兵穿過小道,繞過火場?假如讓何晨與那數百車黃金車一起跑了,到時候你我有的是苦頭吃。”
…………
何晨興奮極了,此時的心情是自從洄洛突圍以來最爽的時刻。看着眼前幾百輛馬車,就好像看着自己親生兒子一樣,這裡面得有多少財富啊?何晨愣是掰着手指數半天,還是不清楚能建起幾支大軍團。不過夠自己把南陽現有士兵武裝到牙齒,這是肯定的。
只是話說回來,這次回南陽後,一定要開始軍制改革了。
這時候,前方出現岔道,一條就是原路筆直退回永寧,另一條卻是通往廬氏縣。何晨想了想,此時走永寧並不安全,隨時有可能被李催、郭汜甚至呂布大隊堵截,走廬氏縣這條路應該相對會安全一點。
就在這時候,前方有斥侯飛奔而來,何晨心一沉,有軍情?難道文聘已敗走?
“報……。”
“何事?”何晨強壓住心裡不妙感覺道。
“前方又發現大批車隊。”斥候興奮的張牙舞爪,激動不已道。
草,還有車隊?何晨愣了愣,兩眼立馬放光,追問道:“番號是誰?大約有多少人馬?”
“數量不多,約有千餘人,由於太遠,番號不詳。”
千餘人?何晨賊心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想了想,便親自帶領黃忠與三千戰士前去探查,又讓婁圭先領車隊往廬氏縣方向逃去。
何晨帶領士兵迎面而上,隨便找個能藏兵的地方埋伏起來,不多時車隊很快緩緩進入視野。
仔細一看,何晨臉就徹底黑了。
這哪裡是物資馬車,看着架式,明明就是文武百官的遷移大隊來的。
何晨差一點破口大罵,你大爺的,讓老子白高興一場的。只是何晨並不打算收手,人過留皮,雁過拔毛。蚊子腿上的肉也是肉。已入寶山豈可空手而歸,就算這些百官都是枯骨,老子也要把他們熬出油來。何晨恨恨想道,總不能白忙活一場。
就在這個時候,有一敵將領着近千人馬悠哉遊哉而來,看那陣形鬆鬆跨跨,士兵們更是嬉皮笑臉,每人身上塞的鼓鼓,不少人還揹着行囊,步伐有些沉重,行動遲緩。特別是領頭那一員戰將,身上鎧甲金光閃閃,軍隊中鮮明異常,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就這也敢稱軍隊?這纔是真正的強盜土匪,南陽軍隊和眼前這夥人一比,甘拜下風啊。他孃的,估計和老子一樣打劫的滿載而歸吧?看起來收穫真不少啊。何晨心裡不爽了,心裡恨恨想道你既然碰上何大爺了,就等着黑吃黑吧。隨後獰笑一聲道:“準備戰鬥。”
李蒙這傢伙註定是個悲催角色,身上那套剛剛搶來才半天還沒有捂熱的黃金戰甲,雖然是名貴異常,也十分值錢,但在戰場上太過顯目招搖,從一開始就被黃忠牢牢盯住。
眼見這隊人馬毫無一點警戒,何晨那還客氣什麼,長槍一揮霹靂聲道:“殺啊。”
“殺啊。”雖然南陽軍已經過兩場戰鬥,有些疲憊不堪,但還是竭力全力響應何晨的衝鋒,從密林裡衝殺出來。
眼前這隊人馬實在極品,碰到伏兵的第一反映不是結陣拔刀,反而是捂緊懷裡,捉緊包裹,就好像老百姓碰上劫匪一樣。角色相反啊。
本以來又要經過一番苦戰,哪裡知道南陽軍有如無人之境,幾乎沒有碰上像樣抵抗。而黃忠更是直奔李蒙那傢伙而去,鬆散的陣形,稀稀落落向前的兵丁,哪裡能阻抗住這個虎將突擊,只是一轉眼,便殺到李蒙面前。
李蒙自持武勇,又有寶甲在身,便挺槍硬撼。擋不過三回合,便被一刀斬於馬下。黃忠亂軍中梟其首級,血淋淋的掛於馬側,又挑其戰甲浮空,威風凜凜道:“李蒙已死,南陽黃忠在此,誰敢一戰?”
“什麼?李將軍已經死了?”
“他是南陽黃忠?”
“大爺的,快跑啊黃忠可是何晨手下第一員虎將啊。”
“虎牢關下,鼓未三通斬華雄的傢伙?娘啊,你爲什麼不生孩兒四條腿啊?”
“西涼第一戰將華雄都不是對手,我們上去還不是送死啊。”
李蒙軍很快有些慌亂起來,加上首領已死,個個心懷異心,揣着懷裡寶貝,腳下沫油。
就在文武百官的眼皮底下,何晨所領的南陽軍大大威風一把。很快殺散李蒙軍,何晨也不追趕,只是環眼四周,策馬衝了上去,隨手捉住一個倒黴的官員,厲聲問道:““王司徒,蔡侍中何在?”
那官史見何晨凶神惡煞,立馬被嚇的臉無血色,一股騷味撲鼻而來,膽顫心驚道:“王司允已隨董相國到洛陽。而蔡侍中馬車,就在前方不遠。”
晨吐了口水,滿臉鄙夷,隨手一張,那傢伙“哇哇”便摔個四腳朝天。
何晨很快便找到蔡邕馬車。
由於蔡邕十分得董卓器重,自然而然,所趁坐的馬車也比別的官員寬敞舒服的多。
“停下,停下。”
南陽軍在何晨示意下,有些粗暴的攔下蔡邕車隊。連帶着後面馬車也跟着停了下來。
“你們想幹什麼?”趕車的是蔡老五,這個和何晨有一面之緣的老人。
“放肆,誰讓你們態度如此無理?”何晨這傢伙故意綁着臉,怒罵一聲,隨即一臉諂媚笑道:“老伯,還請蔡侍中下來一談。”
“你便是何晨何太守?雖然老夫很感激當年恩情,只是眼下我們並沒有什麼可談的吧?”馬車掀開,隨後從裡面出來兩個,一個是年過花甲,白髮蒼蒼的老頭,長的滿臉松樹皮皺紋,顯的老態龍鍾。另一個便是端莊秀氣,美麗大方的蔡琰。
當何晨這廝看到蔡琰扶着蔡邕下車後,雙眼大亮,不由高聲大笑道:“風聞蔡侍中有一女長的花容月貌,傾國傾城,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太守你這是?”蔡邕明顯一愣,顯然不知道何晨用意所在。
而蔡琰臉蛋飛起一朵紅霞,雙眸卻含情脈脈望着何晨。
“哈哈哈,搶女人沒聽過嗎?”。何晨滿臉yin笑,故意很大聲說道,然後在衆目睽睽之下,抄住蔡琰細如蛇腰,隨手拉上馬來,置至前座,策馬揚鞭,放蹄狂奔,爽朗笑聲隨着風聲四處傳播道:“哈哈哈,今日果然不虛此行,搶的一個如此美女回家暖牀。”
“何晨,你這個無恥惡徒,快放老夫女兒下來。”大罵兩句,蔡邕怒火攻心,暈迷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