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假包換,某家正是曹昂!”曹昂看着清純若水的小蝶,憐聲說道:“我爲她而來!”
小蝶眼中閃爍着一絲晶瑩的淚花,長這麼大,從來沒有人對她這麼好過,她嬌聲說道:“我叫小蝶,多謝曹州牧的救命之恩。”
“什麼時候纔有這樣一個男人對我這麼好呢?”她知道自己身份低微,與曹昂的地位相隔甚遠,所以,只是遠遠地望着他,悄悄地感動着。
曹昂不知道小蝶的小心思,對她笑着說道:“小丫頭,你在這裡等着,我們很快就回來救你!”
“嗯!”小蝶乖巧地點了點頭。
曹昂揮了揮手,三千虎賁如同下山猛虎,居高臨下,殺向了張闓和五百嘍囉的大營。
由於三千虎賁沒有故意掩飾自身行蹤,終究還是被發現了,嘍囉們爆發出了驚人的對抗。
張闓睡得正香,聽見了外頭傳來的刀兵交接聲和喊殺聲,酒一下子就醒了一大半,連忙從牀頭爬了起來,來不及披盔戴甲,隨便套了件衣服,拿起大刀,就衝了出去。
很快就有嘍囉來報告:“啓稟渠帥,曹昂領着一支神兵前來劫營,寨門都沒來得及開,就直接進來了。弟兄們根本不是對手!”
張闓沒睡好,心中更好惱怒無比,在手下面前不能弱了勢頭,大喊道:“小的們,隨我殺敵!我倒要看看,曹昂是否真的三頭六臂?能不能擋得住我的大刀?”
三千虎賁氣勢如虹,張闓手下的嘍囉哪裡是他們的對手,典韋揮舞雙戟衝在最前方,直接手刃了兩個嘍囉頭目,簡直就是殺神在世。
曹昂瞧見了張闓,冷聲說道:“休走了張闓!”
殺父之仇,奪妻之恨,張闓一個人就佔了一個半,也算得上是罪孽深重了!
張闓雖然有些凌亂,但曹昂不會忘記他初臨異界時的險境,憑藉聞雞起舞,曾與張闓激戰了一番。
張闓也在亂軍之中瞧見了曹昂,沒想到當年一個其貌不揚的少年,竟然長成了如此龐然大物,光看一眼,就足以令人膽寒。
他久經沙場,見到典韋那陣勢,就知道此人絕非三流武將,亦非二流武將,而是實打實的一流武將。
他經過自身努力,看看踏入三流武將的境界,卻不想曾被自己殺死的少年,實力看起來也深不可測,光看自己的眼神,就足以讓自己膽寒了。
“走,我們去山下!”想到這,張闓開始害怕起來,領着數十名親衛,頭也不回地奔向了寨門。
張闓當時把山寨設立如此,就是看中了它的易守難攻,但若是敵人太過生猛,比如曹昂這種,簡直可以稱得上甕中捉鱉了。
衆嘍囉見狀,除極個別躲閃不及之人,其餘均如同鳥獸散。
張闓來到了寨門出,只見寨門大開,心生不妙,環視一週,竟然發現無人值守。
“可惡!這些玩忽職守的傢伙,虧我平日待他們那麼好,竟敢誤我大事!真該碎屍萬段!”
他正準備領着親衛往下跑,就聽見前面響起了一陣密集的腳步聲和哭喊聲。
“救命啊!山下的騎兵棄馬追上來了!”
“大家快逃命啊!”
張闓瞪大了眼睛,只見一員曹軍將領長得虎背熊腰,在陡坡上健步如飛,手持一杆長槍,追上那些逃兵,基本上一槍挑飛一個。
那些倒黴的嘍囉根本不是被槍挑死的,而是發出了一聲聲淒厲的慘叫,從山上墜崖而死。
來人正是飛虎軍統領曹純,曹純原本領着飛虎軍發起了衝鋒,才碾死了區區幾個嘍囉,心中有些不爽,直接棄馬殺上上來。
曹純殺得興起,見十幾個嘍囉簇擁着張闓,放聲大笑:“兀那賊子,敢問張闓在哪裡?本將這就去取他項上人頭。”
張闓一看曹純實力也遠在自己身上,臉色瞬間慘白,後有追兵,前有阻敵,到底該怎麼辦?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
“渠帥快走,我們爲您阻敵!”十幾個親衛爆發出了一聲大喊,揮舞着兵器殺向了曹純。
“原來你就是張闓!”曹純冷笑一聲,面對妄圖螳臂當車的親衛,他手中長槍上下翻飛,所到之處,必倒一人。
張闓原本還想糊弄一下曹純,企圖矇混過關,卻不料被這羣豬一樣的隊友出賣!
他一拍腦門,掉頭就往會跑,此時戰火還沒有波及的地方便是漢武行宮了,那裡似乎還有曹昂的老相好!
“還敢跑!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的命!”曹純冷笑一聲,見張闓想要逃跑,直接往前一甩胳膊,長槍便應聲而出,朝着張闓的後心窩飛了過去。
“渠帥小心!”一名親衛直接跳起來,中槍倒地。
張闓回頭一看,見到被長槍洞穿的親衛,嚇得半死,連忙掉頭就跑。
曹純的殺人速度很快,一會的功夫就將試圖阻止自己的親衛全部解決,等他再次撿起長槍,試圖尋找張闓時,卻不見了蹤影。
曹昂、典韋與三千虎賁一路狂追,殺得衆嘍囉哭爹喊娘,一時間越有兩百嘍囉跪地求饒。
“曹子和在此,張闓哪裡逃!”
就在此時,斜刺裡殺出一員猛將,赫然正是追蹤至此的曹純。
曹昂笑道:“子和叔叔,你不在山下防守,怎麼殺上山來了?”
曹純回答:“聽見山上喊殺聲四起,一時手癢,順便操練一下飛虎軍,就殺上山來。”
“大家分頭搜!不要讓張闓跑了!”曹昂開始下達命令。
“休走了張闓!”三千虎賁分頭行動,一部分看管俘虜,一部分追擊逃敵。
虎賁營的兵士將四周都搜了個遍,都沒有找到張闓的蹤影,經過審問,卻發覺張闓去了後山的漢武行宮。
曹昂在典韋、曹純及數百虎賁的帶領下,殺氣騰騰地趕往後山。
後山之中,樓臺亭閣,好不壯觀!
“好一個漢武行宮!”曹昂冷笑一聲,遙想漢武當年,雄姿英發,談笑間,匈奴飛飛湮滅,卻也迷戀長生不死的鬼話!
“張闓,你給老子出來!”曹純大聲咆哮了一聲,聲音在羣山之中傳遞開來,他身爲曹家人,也是感同深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