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揹着焦尾琴來到了外面,見到了正翹首等待的蔡文姬和她的丫鬟秋香。
“剛纔你和文和叔叔說這麼久,都說什麼了?”蔡文姬有些嬌羞道,嫵媚動人的臉蛋上多出了一點紅暈,道:“我看文和叔叔出來的時候笑得很詭異,跟個老狐狸一樣。”
曹昂看着面前的美人,心裡有些發虛,連忙搖頭道:“沒什麼,真的沒什麼!”
樂進瞧見曹昂沒有缺胳膊少腿,倒是放下心來,道:“剛纔你在隔間的時候,那不知死活的張銳民又找來了十幾個人過來搗亂,被我全部趕跑了。”
“居然有這事!”曹昂很生氣,隨即關切地看了看蔡文姬,道:“文姬,讓你受驚了!”
“不礙事的,多虧樂進將軍相救!”蔡文姬文質彬彬地說道:“倒是曹將軍你不要有事纔好!”
曹將軍?
曹昂瞪了一眼樂進,這貨真是多嘴,白白浪費了一個在美人面前介紹自己的機會。
“文姬,不如先跟我回縣衙,我再去找張銳民麻煩,額,找他談談。”曹昂不小心說漏了嘴,將怒氣全部寫在了臉上。
蔡文姬聽罷,心裡非常開心,問道:“曹將軍,你們準備什麼時候回長安?”
“軍事機密,恕不奉告!到時候,我會帶你走的!”曹昂笑道。
“小氣!就算你想告訴我,我還懶得知道呢!”蔡文姬跺了剁腳,道:“走吧!”
“去哪裡?”曹昂一時半會沒有反應過來。
“回家!”蔡文姬憋了半天,幽怨地說道。
“小姐這麼快就成家了?”秋香等了半天,終於插上了一句嘴,還是取笑蔡文姬的。
“秋香!”蔡文姬嬌斥一聲,一直從小臉紅到了耳根。
“哦,小生這就前面帶路!”曹昂也“噗嗤”一笑,領着蔡文姬走出了酒樓。
掌櫃和店小二礙於曹昂和樂進的兇悍,連飯錢都不敢上前要,只是遠遠地看着他們。
曹昂見蔡文姬在場,只得高聲道:“剛纔的飯錢和店裡的損失,我一會便會差人送過來。”
“多謝公子!”酒樓老闆這才鬆了口氣,連忙拱手稱讚。
曹陽不大,曹昂將蔡文姬領至了縣衙門口。
門口早有四名威武的士兵守門,挺起胸膛,朝曹昂行了一禮:“恭迎將軍回營!”
蔡文姬沒有說話,秋香卻很是積極地發言了:“你就是那個屠殺了一千曹陽將士的曹克明,沒有見到你有三頭六臂嗎?”
“沒有那麼多,只有幾百人而已。”樂進也在這時給曹昂補了一下刀,憨厚一笑道:“將軍也就是凡人而已,最多是一個比我們都厲害一些的凡人罷了。”
完了!
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敢情剛纔樂進只是說了自己是姓曹的將軍而已,並沒有說明自己冒充的曹克明的名字。而樂進剛纔的話,又把張銳民給自己的屎盆子全部扣在自己腦袋上了。
曹昂一腳將樂進踹開,急忙對蔡文姬解釋道:“文姬,你聽我說!戰爭總要有犧牲,不是你死,便是我活。我並不是濫殺無辜之人,曹陽的一千將士有近大半都併入了我的軍中。”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大忙人,快去忙吧!”蔡文姬十分知書達理地說道:“早去早回,不要弄出人命來!”
蔡文姬的話,頗有妻子爲丈夫送行的意味!
秋香聽完,眼睛睜得大大的,根本就不相信這是蔡文姬所爲,才一天不到,就對一個陌生男子繳械投降。
樂進笑得合不攏嘴,曹昂實在太厲害了,這麼快就贏得美人心,自己還得多加學習纔是。
曹昂爲蔡文姬安排了最大的一間房子,分爲書房和臥室兩間,是前任縣令居住的地方。
曹昂有些不放心,又對守門的士兵吩咐了幾聲,將錢送去酒樓,照顧好蔡文姬,這才與樂進帶了數百精銳士兵,包圍了曹陽第一富的宅子。
“怎麼這麼吵?”
張富貴正在家裡享受着第八房小妾的溫存,就聽見庭前響起了雜亂無章的腳步聲和女人的哭哭啼啼之聲,氣得穿上衣服就從房裡走了出來。
“到底怎麼了?”張富貴有些生氣了,對着慌亂的家僕喝問了一聲。
“家主,不好了!院中來了許多官軍!”有家僕上前說道。
“什麼官軍?我和縣令大人是朋友,他們怎麼會如此蠻不講理,竟敢擅闖民宅!”張富貴擼起了袖子,就想出去找領頭之人理論一番。
在這曹陽,張富貴就是這裡的天!有縣令在,還真沒有官軍還動張富貴一根毫毛!
更何況,張富貴每年都會孝敬官軍不少銀子。所以,很少會有官軍來觸犯張富貴的黴頭。
“把他們都壓到院子裡來,不要放走一個人!”
“誰敢亂動,就砍了誰的腳!”
爲首的兩人正虎步龍行,閒庭信步,指揮着這羣如同惡狼一般的士兵。
張府也請了數十個護院,但是一遇到正規的官軍之後,都乖乖地選擇投降了。
“你就是張富貴?”爲首的一名年輕男子問道,嘴角帶着笑容,看起來十分和煦。
張富貴跑江湖這麼多年,根本就看穿了他笑容後面的殺機,哆哆嗦嗦地走上前去,道:“正是小人!不知將軍前來張府,是不是奉了縣令的命令?”
“你說那曹陽縣令,昨晚就已經下崗回家了!”曹昂冷冷一笑:“聽你兒子說,你是曹陽最有錢的人家。所以,特意來府上看看。”
張富貴這纔想起,今日張銳民出去玩耍被別人欺負,便找了些人去幫他找場子,不料都帶傷而回。
適才他見第八房小妾一時性起,倒把這事忘得一乾二淨。沒有想到,事主竟然打上門來了。
瞧他們的模樣,就知道不是什麼善與之人!
“這個不敢當,但餘錢還是有一些的!”張富貴恭恭敬敬地說道,這些賊人估計是看上了自家錢財,前來趁火打劫。
張銳民也被帶到了院子之中,神情沮喪地看着曹昂,原來囂張跋扈的模樣早已不見蹤影,眼中全是駭然之色。
“張公子,別來無恙!”曹昂笑嘻嘻地看着張銳民道。
在張銳民看來,這絕對是魔鬼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