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在三千虎賁營的護衛下,離開了濟南城,來到了北海國昌邑城。
太史慈與丁淮笑臉相迎,關於鄭玄廣發儒術令的事情,他們也聽說了,早早地派人前去高密探明瞭情況。
曹昂被安排在城主府之中,兩人一齊向曹昂彙報着近些時候的情況:北海國自孔融去世後,經過兩人齊心協力地治理:日子倒也過得風調雨順,黃巾賊餘部基本上也能安居樂業,共創美好生活。
“子義啊,能不能說一說高密的一些情況?”曹昂開始詢問道。
“鄭玄公居於高密,就在昌邑城附近的一座小鎮,那裡築有一座小城,但裡面沒有駐兵。”太史慈笑道:“因爲人們都敬重鄭玄公的德性,不能在其中妄動刀兵,沒人敢在那裡尋釁鬧事。即使黃巾賊鬧事,也繞城而行。”
“哦,這鄭玄公還真是個妙人,咱還得去會一會他才成。你們兩個先去忙吧。”曹昂笑了笑,回到了自己住處。
有太史慈在這裡,不光是樂安郡的管寧,還是城陽郡的于禁,都不會輕起事端,畢竟這兩人都在名義上屬於自己管轄。
蔡文姬手中拿着一塊晶瑩剔透的玉石,與貂蟬一起仔細端詳着。
“文姬,這寶玉是哪裡來的?”曹昂笑着,眼前爲之一亮。
“這是我父親留下的貼身寶玉,曾被我貼身收着,上邊老是散發着淡淡寒意,名曰‘冰玉’,象徵着冰清玉潔之意。”蔡文姬睹目思人,眼中多了一絲莫名的悲哀。
“給我瞧一瞧吧!”曹昂接過了蔡文姬遞給她的冰玉,揣在手中,仔仔細細端詳了起來。
這玉石宛若橢球形的雞蛋,卻只有四分之一大小,摸起來非常有質感。整塊玉石宛若天成,沒有一絲瑕疵,實在是美不勝收。
更重要的是,上面傳來絲絲寒意,讓人感覺非常舒服。
“好一塊冰玉!”曹昂笑得很開心,心中思索着如何像蔡文姬開口討要,卻不知道如何開口,畢竟這是她父親留給她的唯一念想。
“夫君,據說這塊玉石流傳於孔聖人。孔聖人幼時隨其母顏徵在禱於尼丘山,獲得五塊美玉。”蔡文姬開始介紹道:“他曾這樣說,玉質溫柔滋潤而有恩德,象徵仁,是爲冰玉;堅固緻密而有威嚴,象徵智,是爲暗玉;鋒利、有氣節而不傷人,象徵義,是爲雷玉;叩擊玉的聲音清揚且服於禮,象徵樂,是爲炎玉;光彩隱蔽而不四射,象徵信,是爲毒玉。”
我的天!真是開眼界了!孔子的話被篡改了!不過改了之後還挺像的!
曹昂忍不住捏了捏蔡文姬的臉蛋,卻發現非常真實,真的不能再真了!
“夫君,你幹嘛呢?”蔡文姬嬌嗔一聲:“這五塊美玉一直流傳下去,後世的大儒爲了保存這個秘密,都隱去了五塊美玉名字那一句,還在後面加上了一些語句,掩人耳目。”
“哦。原來如此!”曹昂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編,繼續編!
“關於這五塊玉,我父親曾說過此玉傳男不傳女,我原本是想永久珍藏的,但一想到夫君的大計,還是交給你吧。”蔡文姬眼中有些不捨。
“這如何捨得?夫君可不想奪文姬妹妹的精神寄託。”曹昂連聲推脫,並將手放了回去。
“夫君,我意已決,還是給你吧。”蔡文姬用小手攔住了曹昂的大手,低聲說道:“每次見到這塊玉,我將想起父親的點點滴滴,實在是難受得緊。”
“好吧!那就給我吧!”曹昂見蔡文姬不似作假,只得將冰玉收入囊中。
與此同時,灰大王也開始提醒道:“恭喜宿主,發現冰玉,大儒的囑託任務完成五分之一。”
“不錯不錯!果然是簡單模式!第一塊玉很快就到手了!”曹昂笑嘻嘻地說道。
“前面只是送你一個獎勵而已!後面的玉就沒有那麼好獲得了!”灰大王冷聲說道:“別怪我沒提醒你,五塊美玉自孔聖人之後,也就孟聖人集齊過,再到後來就後繼無人了!”
“哦!這個任務的確有些難度!如果哥集齊了,那不就成了繼孔聖人、孟聖人之後的曹聖人了?”曹昂有些期待了!
“想得美呢!”灰大王笑完,就消失了。
高密。
曹昂佔據了地理上的優勢,第一個到達了這裡。他並未動太史慈的軍隊,只是由典韋帶着三千虎賁營開始前往。
三千虎賁營都是萬里挑一的壯士,經過典韋的精心調教,已經顯得威武雄壯了。
這裡只是一座小城,不算很大,從城這頭望得進城那頭。
待曹昂騎着絕影行進到城門之時,門口站着一箇中年男子,還有幾個家丁模樣的人。
曹昂下了馬,拱了拱手,臉帶笑容,溫文爾雅。對於大儒鄭玄罩着的人,他貴爲州牧,也不敢怠慢。
中年人拱手說道:“鄭玄之子益恩在此恭候大駕!”
鑑於曹昂的舉動,他心中多了一絲好感,又有些駭然:曹昂此行所帶的三千虎賁步調一致,看起來都是兵中之王。
尤其是最前方的領軍大將,長得虎背熊腰,手拿兩杆大鐵戟,看起來威風凜凜,絕對是一員不可多得的猛將。
“小生這廂有禮了!子修攜妻子文姬前來拜會鄭玄公!”曹昂恭敬地說完,遞上了儒術令。
他的姿態,擺得很低!
鄭益恩連連回禮,出聲解釋道:“啓稟曹公子,高密城小,不能妄動刀兵,您的大軍請駐紮在城外。”
鄭益恩也取巧了,做學問只以公子相稱,而以州牧相論。
“好!典韋,你安排大軍在此宿營吧!”曹昂心到這應該是鄭玄定的規矩,既然是規矩,自己就要遵守。
“主公,這有些不妥吧?要不要我派一支小分隊前往?”典韋有些擔憂了,身爲虎賁營的統領,他的任務就是保護好曹昂,最好是寸步不離才行。
“不用了!”曹昂擺了擺手:自己身手不錯,又有貂蟬在此,殺敵不成,逃命還是不成問題的。自己不能帶大軍進去,難不成別人就能了嗎?
“喏!”典韋點了點頭,開始命人準備紮營。
“嘶!”不遠處戰馬長嘶,三騎戰馬朝着城門絕塵而來。
其中有個大嗓門喊道:“前面的人都讓開!別擋老子的道!”
聲音如雷,傲慢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