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曹仁和曹純早見到了曹昂的眨眼提醒,還不忘出聲誘惑一下卜已。
卜已心生緊張,生怕後面遭人偷襲,忍不住回頭望了曹仁和曹純一眼。
這正是曹昂說話提醒所要達到的效果。
曹昂對曹安民猛眨了幾下眼睛,身形如同展翅的仙鶴,悄聲無息地飄向了轉頭的卜已。
“嘿!”
曹克明見狀,哪裡不知道曹昂要殺卜已,猛地擡腳,對着卜已的大腳丫猛地一踩。
“啊!”
卜已捱了一腳,身體頓時吃痛,就連握刀的手都鬆開了一些,嘴巴張得大大的,早已可見曹克明那一腳並不輕。
曹克明趁此良機,十分機警地從卜已的刀下鑽了出來,想要往遠去跑去。
“想跑,哪麼哪麼容易!老子先殺了你!”
卜已低吼一聲,強忍着傷痛,對着曹克明當頭砍下一刀。
“趴下!”曹昂大喊一聲,動作猶如神助,手中的魚腸劍直指卜已的脖頸。
曹安民知道後背非常危險,十分聽話地就地一滾,躲過了後面的攻擊。
卜已沒有想到曹昂動作如此神速,見曹昂來襲,根本顧不上追殺逃走的曹安民,只得將砍下去的腰刀往上一挑,直指曹昂。
曹昂出手了,只有簡單的兩劍,一劍格擋,盪開了卜已的腰刀,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划向了卜已的脖頸。
“噗嗤!”
卜已前一秒還在感覺手臂傳來的酥麻,下一秒已經人頭落地。
血噴涌而出,無頭屍體失去了意識之後,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曹昂穩穩地落在了地上,眼中一片肅殺,收劍回鞘,動作說不出的英俊灑脫。
父仇得報,雖然只有一半,但足以先行告慰已去的父親了。
曹安民從地上看到了斷頭的卜已,眼淚噴涌而出:“父親,我爲您報仇了!”
曹昂大步走過去,輕輕伸出手,堅定地說道:“不,殺父仇人還有一個!”
曹安民有些愕然地望着曹昂,剛纔他沒有聽見曹昂和卜已的對話,所以他並不清楚卞喜的情況。
“族兄對不起,子民剛纔莽撞了!”曹安民接着曹昂的拉扯,從地上爬起來。
剛纔若不是他搗亂,曹昂早就把卜已拿下了,根本就不會陷入危局之中。
“不礙事!”曹昂輕輕拍了拍曹安民的肩膀:“子民,你我兄弟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一起努力吧。”
“恩!”曹安民重重地點了點頭。
戰場上橫七豎八地倒着許多屍體,戰果非常驚人,以曹軍的勝利告終。曹昂命令衆將領就地從俘虜裡補充,諸將經過連番的調整,很快就出來了統計結果。
曹純第一個補充了飛虎軍,從中挑選出善於騎術的俘虜,將飛虎軍的人數重新拉回了兩千人。
廖化的先登死士損失最爲嚴重,也從裡面挑選出生強力壯之人,補充到了一千之數。
暴熊營改爲暴熊軍,經由樂進擴編,由五千人直接擴編爲兩萬人,主將仍由樂進擔當。郝昭在其中擔任副手。
趙雲的軍隊仍爲兩萬人,因爲趙雲之前在白馬義從,被曹昂任命爲白鶴軍統領。曹昂充分發揮趙雲擅長騎射的特點,將趙雲的這一部兵馬全部改成了弓箭手,用作遠程打擊。
曹仁的軍隊仍爲兩萬人,命名爲神鹿軍,數量保持在兩萬人。
夏侯惇的軍隊擴編爲兩萬人,命名爲怒猿軍。
如此一來,曹昂的總兵力經過擴編,就達到了罕見的八萬多人了。
身受五禽戲的影響,他把軍隊的命名也分別冠於虎、熊、猿、鹿、鶴之名,聽起來也朗朗上口。
諸將相互制衡,曹仁和夏侯惇屬於自己的血親,在其中也佔據了半壁江山,足以確保整支軍隊的忠誠。
曹昂安排曹仁在這裡主持大局,便與諸將回營了。
典韋在營門口等待多時,終於等到了曹昂。
曹昂看着營門口的諸多黃巾軍屍體,心中不由得對典韋心生敬意,猛將就是猛將,守門也有兩把刷子。
“主公,你回來了?”典韋面露笑容。
“這些都是你乾的?”曹昂問道。
“不完全是我,還有兄弟們的功勞!”典韋也不敢居功,只得如實回答。
“典韋在亂軍中擊殺敵將,喝退了一萬敵軍!這一點我可以作證!”程昱站在典韋身旁,笑道。
“好好好!”曹昂一連說了三個好字,心中對典韋還是比較滿意的:“等我們打下了濟南,便按功行賞!”
曹昂有些後怕,三百人馬打敗了一萬敵軍,這戰績實在是可圈可點。如果當初不是自己無心插柳,將典韋放在了手裡,說不定自己的大營落入了敵軍之手,糧草都可能被焚燬,自己就會一敗塗地。
典韋還真是自己的福將,無意之中挽救了自己,也挽救了大局。
“多謝主公!”典韋面露笑意。
一行人到中軍帳中坐下,曹昂坐於主位,程昱、荀彧、夏侯惇、趙雲、樂進、郝昭、廖化等人環坐左右。
“今日旗開得勝,多謝諸位鼎力相助!”曹昂環視一週,朗聲說道。他也沒有想到,自己手下猛將謀士如雲。
“主公過獎!”諸將紛紛迴應。
“等打下濟南,我們便痛痛快快地喝一次慶功酒!”曹昂接着說道:“希望你們能夠再接再厲,再創輝煌!”
“喏!”諸將們也面帶笑容,轟然響應。
“軍師,濟南的局勢可有所瞭解?”曹昂問道。
程昱清了清嗓子,說道:“濟南由黃巾渠帥徐和把守,守軍約有兩萬人。這徐和善於守城,是個不好對付的角色,只能用計才行。”
“如何用計?”曹昂一下子就來了興趣,他知道程昱已經有了破敵之策。
“派人假冒敗軍混入城中,便可一戰而勝!”程昱笑了笑,說出了妙計。
“好一個詐門之計!”曹昂笑着點了點頭:“壽張離濟南不是很遠,我們可以儘快拿下,以求一個立身之所。不過,我們還有近十萬黃巾軍老弱婦孺,該如何是好?”
“我認識一人,可以爲主公分憂。”程昱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