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浩蕩天威,李傕、郭汜、樊稠、張濟草草用泥土掩蓋董卓的棺材了事。
古人不知雷電乃自然現象,更不知道打雷不要站在大樹之下。所以,他們下令封口之後,惴惴不安地離開了。
冒着傾盆大雨,賈詡派出的信使出發了,將真的不能再真的聖旨交到了宋翼與王宏的手裡。
但宋翼和王宏都知道,這聖旨雖然是真的,但內容卻是假的。
他們手中雖然握有一定量的軍隊,但那是防禦西北蠢蠢欲動的馬騰、韓遂等人的,並且他們膽子很小。
王允把他們兩個放在左馮翊與右扶風的位置上,簡直就是高看了他們。長安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們雖然集結了軍隊,並不敢輕舉妄動,一直在觀察局勢變化,錯失良機。
這不,長安來人了,他們着急了!
接到聖旨之後,王宏找到了宋翼,商量下一步打算。去,還是不去,這是個問題。
“長安太過兇險,絕不能去!”王宏這樣覺得:“一旦去了,尚書大人難逃滅族,我們兩個也難逃一劫。
爲今之計,只有趁着李傕、郭汜在長安立足未穩,我們聯合關東諸侯殺入長安,平暴定亂。”
宋翼嘆了口氣,問道:“那關東諸侯一個個都是狼子野心,根本就沒有報國之願。跟他們聯合,無異於與虎謀皮。如果得以殺入長安,結局也與現在差不多。不如我們還是奉旨入城,聽候發落算了?”
“即使不與關東諸侯聯合,我們也不能入城束手就擒。”王宏搖了搖頭道:“實在不行,我們倆就固守左馮翊、右扶風,李傕、郭汜他們也不敢拿我們怎樣。如此一來,尚書大人和我們都安全了。”
宋翼看着聖旨,又看着王宏,接着嘆息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皇命不可違,我們還是進京吧!”
王宏覺得宋翼非常不配合,一個人又孤掌難鳴,無奈地點了點頭:“那好吧,就聽你的!”
兩人在陰雨的天空下雙雙走入長安,剛見到李傕、郭汜,就見李傕一臉的不開心,心中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涼意。
“小人宋翼、王宏見過將軍!”宋翼、王宏到了人家地盤,只能乖乖地聽話,希望能夠躲過一劫。
但把期望寄託在別人的身上,總歸不妥!
李傕正生昨天的氣呢,沒有想到宋翼、王宏這兩個小兔崽子這麼聽話,大手一揮:“將他們拿下!先放入大牢看押!”
幾個凶神惡煞的士兵衝了出來,將宋翼、王宏關押了下去。
兩個豬一樣的隊友,這回傻眼了!
宋翼怒罵王宏:“我好後悔,怎麼聽信了你這個白癡隊友的話呢!”
“後悔有什麼用,又不能改變什麼。”王宏苦笑一聲,看樣子在劫難逃了!
郭汜搓了搓手,大笑道:“這下好了,王允的兩個依仗都被我們順利解決了。對了,聽說王允家大業大,人丁興旺,我們是不是要表示表示?”
“王允這廝實則可惡,就連太師八十歲老母都不放過。我們也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李傕當時就樂了,笑道:“誅三族,明日午時處斬!你覺得怎麼樣?”
“就這麼辦!”郭汜眼中也多了一絲殺意,吩咐了下去。
西涼軍便悉數出動,將王允宗族所有人都抓了回來。也虧得他兩個侄兒跑得快,逃回了家鄉,不然的話,王家算是絕後了。
細雨連綿。
曹昂回到了東門,進可攻,退可守,倒也愜意。他聽到了王允要被殺的消息,心中也唏噓不已。
樂進給曹昂找了個大院子,門口派了精兵守衛,早已遠遠地往城中派出了探馬,一旦有任何風吹草動,就可以很快做出反應。
華燈初現,院子裡點亮了幾盞燈籠,仍然顯得有些昏暗。
勞累了一整天,曹昂也累了,命手下準備了一大桶熱水,準備好好放鬆一下。
一股芳香鋪面而來。
曹昂左右看了一圈,發現旁邊立着一個香爐,嫋嫋香菸從中徐徐升起。
“這樂進,還來這種調調。”曹昂噗嗤一笑,自己褪去了衣裳,露出了一身腱子肉。
曹昂看着腹部肉鼓鼓的六塊腹肌,又看了胯下雄起的那話兒,心中忍不住蕩起了一圈漣漪。
此時此刻,要是再來一個妹子服侍洗澡,那就再好不過了。
如果秋香在這裡,他即使膽子再大,也不敢讓秋香過來服侍,免得蔡文姬心裡不舒服。
曹昂雙手撐在木桶上,翻身入了木桶,享受着後世有錢人的生活。
熱氣不住地往上冒着,滋潤着曹昂的每一寸肌膚,讓他覺得每一個毛孔都放鬆了起來。
曹昂閉上眼睛,他享受着這難得的寧靜,輕撫高高舉起的那話兒,感受到了一股爽意。
“吱呀!”
門開了,露出了一張絕美如畫的臉,身着羅衫,目光在曹昂雄壯的上身流轉,款款走了進來。
曹昂以爲是哪個過來添熱水的士兵,剛開始懶得理會,但聽見腳步聲之後,卻發現有些不對勁。
這腳步聲不像是普通士兵那麼響亮,而像是習武之人刻意踩出了聲音,讓曹昂放鬆警惕一般。
趁着曹昂迷惑的時候,來人已經距離木桶只有數步之遙。
曹昂猛然轉身,一腳跨出了木桶,身形暴起,對着來人就是一記直拳,想要將來人一擊斃命。
“住手!”來人不閃不避,只是輕聲說了一句,就這樣怔怔地看着曹昂。
聲音很好聽?是個女人?沒有敵意?
曹昂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止住了拳意,將那股暴虐無比的氣勢消失於無形,但拳頭還是要碰到她的身體了。
爲了不傷害面前這個女孩,曹昂只能化拳爲掌,想要減輕攻擊。
一團軟肉被曹昂抓到了手裡,女孩發出了一聲嬌呼:“將軍,你真壞!弄得人家那裡有些疼了!”
好尷尬!抓胸龍爪手雖不在五禽戲之中,但已經練得爐火純青了,回頭得跟師傅華佗好生探討一番,要不要把五禽戲改成六禽戲?
“貂蟬,你來這裡幹什麼?”曹昂連連收手,不好意思地打量着女孩。